掉码（2 / 2）

艾米想到了一种可能，她和巴恩斯对视，发现对方竟然主动把视线移开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winter？”

于是她略微提高了音量，保证前后左右座位的人听不见，但是在这个特殊体质的家伙的耳朵里格外响亮。

果不其然，艾米说完后，巴基先是眼神飘忽不定了一会儿，在艾米像是x射线一般的目光的注视下，又沉痛地点了点头。

艾米：……

“你还让我多喝热水是吧？”

“还说我是个无所事事的老奶奶。”

“你还嫌弃我来纽约要找你。”

她发现自己每说一句话，布鲁克林小王子的头就越来越低。

“你不也骂我是个蹩脚的家伙了吗？”巴恩斯决定搬回一局，他重新“振作”了起来，抬起头和小家伙对视，看着对方气鼓鼓的脸颊和哭过之后有些发红的眼眶，不自觉地伸出一只手，捏了捏小姑娘的脸颊。

“里先嗦我的！”

艾米的吐字有些不清晰，她眨了眨眼，反驳了巴基的说法。

“扯平了。”

巴恩斯伸手给了她一个脑瓜崩，最后还没有舍得用太大的力气，只是象征性的弹了一下。

汽车到站的提示声响起，身后的人开始站起身收拾行李。两个没有任何行李，只有一整个背包的零食的百岁老人，此刻在座位上互掐着对方的脸颊。

“你先放开！”艾米瞪了自家男人一眼，不服气地说。

“你先。”巴恩斯慢悠悠地回复道。

“你先！”

“你。”

路过的乘客好奇的撇了一眼，如果不是两个人看上去都是成年人，他会怀疑刚刚的对话发生在两个三岁儿童之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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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盾局。

老实说，弗瑞给史蒂夫.罗杰斯留下的第一印象并不是很好。

这个原因不是所谓的种族/歧视。带着眼罩的神盾局局长看他的眼神，像是在身上一个从土里刨出来的某个前朝的高科技产物，浑身带着一股值得研究的古董气味。弗瑞穿着一身整齐的黑色西装，看上去就是政府精英的模样，而他从醒来后，一直在接受着周围的人异样的眼光——弗瑞的审视让他打心底里感到一种不舒服。

没人知道他醒来后那种失去了一切的迷茫，在一个崭新的时代中，四周热闹，光明，他却像是个迷失在高楼大厦之间的小孩，哪怕是被超级士兵血清加强之后的嗅觉也让他闻不到任何一丝会让他心安的熟悉气味，一切陌生而难以理喻。他看见那些自己从未见过的飞船，武器之后，就如同几百年前的人类突然在天空中看见了自己的同类乘坐着飞机在飞行一样。

无知是一种令人感到可怕的东西。

佩姬结了婚，满头白发，行将就木；艾米在七十年前，掉下了飞机确认死亡；而巴基，他最后的一点点希望，却被弗瑞无情地浇灭了。

“1953年死于癌症？！”

美国队长自从醒来后，没有一刻是平静的。而这一瞬间他念出这段话的时候，声音甚至有些变声。

“你是说，巴基死了。”他重复了一遍弗瑞的话，深吸了一口气，把冲上头顶的那种震惊和悲伤强行的压了回去——这让男人的声音听上去恢复了正常。

“我很抱歉，但是七十年了。”

弗瑞看向了欲言又止的寇森，示意后者不要说多余的话：“罗杰斯队长，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对于尼克.弗瑞来说，史蒂夫.罗杰斯是一个存在于历史书籍里面的人物——他承认对方是个英雄。但是不管美国队长七十年前为人类做过什么，他都无法保证如今站在面前的这个人依旧会为了保护纽约的安危战斗。

他知道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在碾碎男人的过去。

神盾局这些年的手段，从来都不是尽是所谓的光明和正义的。弗瑞把那些他认为美国队长不需要知道，或者知道了可能会改变立场的东西，尽数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