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顺便只是居心不良的借口（2 / 2）

说完觉得公信力不够，又加一句：“我有在我力所能及的地方感谢他们。”

打工啊，程须离感受到他的局促。觉得自己怎么看都怎么像欺负未成年的恶霸。“没事，没事儿，同学之间互帮互助也是很好的。”

看着常非纯也不抬头，还在看地。程须离败了。“我真的没有责怪你了，老师是散步顺便看看看能不能遇上你，想问问你的名字。才来这溜达的，不是来问责的。值日又不归我管。”

常非纯终于抬头看他，眼神仿佛在说真的吗？程须离都快抬手发誓了，“是真的。”

“我的话，你可以相信。”

常非纯这一相信就是一个又一个的十年，直到年华老去。

常非纯掏出手机，是付信声充话费送的一个低配版智能手机。单手在手机的备忘录敲下常非纯三个字。

程须离看得眼花，骨节分明的大手，比自己的还修长，虽然有很多小伤口，却不显难看。常非纯，非纯。怕是没有带着爱取的名字，吾非纯良。

“常非纯，我叫常非纯。程老师。”常非纯说得郑重。

“程须离。”程须离同样郑重回复。

名字是符号，又不仅仅是符号。是常非纯珍而重之的财富，没有带着爱降生，没有爱的名字，却是她给他的唯一。

程须离交换的不仅仅是名字，是兔子亲近的心理防线。

问到了名字本就该功成身退了，可程须离看着常非纯的手机，鬼使神差的把自己的电话号码打在了常非纯的备忘录里了。

就在常非纯的名字下面两行。看着格外亲近。

常非纯回到住处吃完冷掉的食物后，还是没缓过来。程须离和自己交换名字，甚至那个人还给了自己电话号码。

常非纯想自己快要完蛋了，摩挲着手机，打开备忘录。直到那一串数字已经烂熟于心，最后也还是没存进手机联系人栏。联系人那里只有四个人，付信声林数余悸，还有他的妈妈，最亲近的陌生人。

程须离对于常非纯来说，很特别，过于特别了。放在哪里都不合适。

常非纯睡着前想着程须离这人真的是太危险了，自己越来越在意他，想满足程须离的要求，想要他开心，想要他岁月无忧。。这种情感来得凶猛，来得强烈，来得太过嚣张，毫无掩饰。

常非纯开始害怕了。他不想，他抗拒做一个脆弱的人。

无爱亦无忧，无爱亦无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