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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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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觅白觉得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能有Omega需要抑制剂。而且这点小事闹到大打出手,这两个小护士恐怕本就有私怨。他无意做个出风头的侦探,也不想做个金牌调解员,只是悄悄附在其中一个小护士耳边:“你看,大家还等着检查,我一会儿也有事。我到时候买两支给姐姐补上,行不行?”

他的嗓音分明是清越的,拉低了尾音后却有点小孩子似的奶声奶气,怪招人疼的。

小护士耳朵红红:“好的呀。”

周觅白走到自助机器前购买了两支抑制剂递给她,转身就上楼找安排好的检测室了。

周觅白被安排在203,正沿北边走廊走着,忽然就闻到了一股山茶花的味道。

是明循。

周觅白下意识地就把山茶花和明循联系起来了。他被这种下意识吓了一跳,觉得自己加班昏了头,正准备走开的时候就听到明循那一把冷漠清淡的嗓音,搔得耳朵发痒。

“请问您现在可以释放信息素了吗?”

“嘿,还差一点儿,宝贝,你多弄点信息素让我闻闻。或者,让我摸摸你的白手臂?”

怎么又是明循?

周密白身体比脑子快,一脚踹开了虚掩的房门,一只手闲闲地插在口袋里,好像只是路过此地。但是他大大方方地在房间里坐下了。

房间里的两个人看着他,一个是身材中等眼小嘴大的猥琐Alpha,一个是裹着白大褂脸上戴着一幅巨大黑框眼镜的看似平平无奇的Omega。

周觅白忍不住了,直直地盯着明循:“你这眼镜......还挺别致。”

这是什么难看的眼镜?明循的美貌竟然因为它骤减了三分。

明循掩映在厚镜片后面的眼睛看着他,玻璃珠子一样,光落在眼睛里,像是盛了琥珀色的水。

他的浅色唇瓣微微翕动,但是没有说话。

周觅白知道,他认出他了。一时间半月前狭小楼梯间的那点艳事好像摊开在眼前似的,两个人面对面,又是尴尬又是手足无措。

倒是大嘴Alpha打破了僵局不满地说:“同学,检测得一个一个来。”

周觅白绝没有放任眼前Omega遭受欺侮的打算。他挑眉笑了一下:“没事儿,我坐这儿等,你那点信息素影响不到我。”

大嘴Alpha遭受奇耻大辱,信息素浓度低对一个Alpha来说跟跨下没几两肉一样羞耻。他刚想给周觅白一点颜色看看,就感到一阵雪气扑面,冻得人脊骨发亮,鼻尖一股浓郁的青松的清冽气味,整个人好像被浸到千尺积雪之下。

他一边发抖,一边心里骂骂咧咧,知道自己讨不到好,信息素也不测了,跑到别的检查室去了。他走之前还听到这个漂亮冷漠的Omega说:“信息素等级C级,建议少抽烟喝酒,还有,勤换衣物。”

大嘴颜面无存,跑了。

周觅白笑了一声,坐到了检测位上。他背对着明循,但是向后仰着脖颈就这么抬头看他,明循没有防备的带着惊愕的面容映入眼帘。

周觅白在这近距离之下发现了明循左边眼尾的一颗褐色小痣,太小了,像是极细的毛笔轻轻落在了脆弱苍白的生宣上。

周觅白看着他说:“你原来近视吗?”

明循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这感觉太奇怪了,他跟他并不算认识吧?半个月前的一面,或许还有之前同在一所校园里的零星一瞥,不管怎样,都不足以让周觅白这样熟稔自然地跟他说话吧?

可是周觅白漆黑明亮的眼睛没有一丝犹疑和试探。他看着明循,好像之前走过无数次相同的街道,说过无数次话。

明循突然想起同实验室的Omega说起周觅白,他们说,那是一位手里永远拿着一支玫瑰花的真诚小王子。没有人会不喜欢这位小王子一般年轻干净,英俊温和,待人真诚和善的Alpha。

但是周觅白是不是个真诚的小王子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明循抵抗住周觅白的和善光波,拒绝了周觅白递出的社交的橄榄枝。

他很冷淡地说:“可以进行检测了吗?”

周觅白几乎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他看着明循琥珀色的眼睛,暂且认定明循并没有在生气,然后微微垂着脖颈,乖驯地毫无保留地把后腺体暴露在他面前。

明循低下头,扶了扶眼镜,他看到周觅白细腻的颈后皮肤包裹着略略凸起的腺体。

Alpha的腺体不用经历Omega被犬齿穿刺的疼痛,一般只有分泌和释放信息素的功能。但是如果这个Alpha已经对Omega进行了标记,那么双方腺体就会互相确认领属和占有,Alpha的腺体会变得较为坚硬。当然,现在的腺体手术正在快速发展,消除标记只需要大概一万块,跟一次近视矫正手术的价格差不多。

明循必须先确认他是否在近期进行过标记,之后才能确定使用那种专属仪器。

他例行公事地把手指轻轻压在了周觅白的腺体上。周觅白好像感觉一片冰凉的雪化落在脖子上,冻得一个哆嗦,肩背绷出精壮漂亮的独属于年轻人的轮廓。

周觅白想,他的手指好冰啊。

明循垂眼,反复摩挲那块腺体,最终确定,他没有和Omega标记过。

不是近期,是一次都没有。

因为周觅白腺体上覆盖的那块软骨像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

这种情况比较少见,一般十八岁左右的AO就会标记和被标记,A方的腺体之上的软骨会退化以便腺体进一步发育,而O方的腺体会进一步变得柔软以便进行反复的确认性标记。因为十八岁一般是生理上的第一次发情期,发情期的热潮根本不是常人能抵抗的,常人也不会想要受那份抵抗发情期的罪。

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生理健全、容貌英俊的Alpha竟然至今没有完成第一次的初步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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