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2 / 2)
所以我做了不太地道的事情,我偷了那个女人一个更大的旅行箱,然后将我差不多像样的衣服都装了起来。我还把家里的洗发水沐浴乳牙膏牙刷甚至面纸和卫生巾都卷走了,冰箱里的水果面包牛奶和火腿也被我清空了。我还拿了燕冬的巧克力和一盒子的水果糖,但凡是我能想到能用到的消耗品我几乎一样没留,箱子塞得我差点拉不上拉链。
我拖着极其沉重的大箱子下了楼,然后坐上公交车去了学校的宿舍。回到宿舍,其他人还没有来,我累得全身都散了架,加上疼和饿,我觉得我已经在地狱里煎熬了。
可是我的心却有着前所未有的轻松,我终于不必再回那个家了。
我在学校的生活并不顺心,第一个星期名声就那么不好了。说我脏,大家都嫌弃的不想靠近我,倒是还可以忍,毕竟时间还长,我是什么样的人大家也不可能没有判断。
可是传着传着,这个“脏”的概念就被曲解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燕循是个婊/子”这样的话就被盛传开来了。大家说得有声有色,好像我真的跟很多人上过床是个不知道打过多少次胎的浪□□。之后就变成了一百块钱一次、五十块钱一次,熟人还可以打半折甚至赊账的□□。
我从来没有为我自己辩解,即使被我撞上有人在绘声绘色的谈论我莫须有的罪行,我也只是无声的路过。只是我没有想到,传言会越来越厉害,在整个一中,大家似乎都知道有一个女孩叫燕循,而燕循的概念等同于婊/子。
后来连老师也知道了,向来默默无闻的我经常会被老师特殊关照。还认不清我的老师会突然问,“燕循是哪一个,站起来给我看看?”
然后我们班的同学都会哄堂大笑,有的甚至夸张做作的笑抽了过去。
我僵硬的站起来,老师再尴尬的让我坐下,大家又接着笑。
有的老师还会间接一点,叫着我的名字,让我站起来回答问题,便趁机认识了我。可这更可怕的是,倘若我能回答出问题还好,倘若我回答不出,又是一大堆的嘲笑等着我,这使得我每一堂课都变得战战兢兢。
除了我之外,宿舍里其他的五个都是独生女,但是我没想到有的早熟的出乎我的意外,有的又纯洁的一窍不通。我想那时候我也应该归于纯洁那一块,因为我从来没想过要有一个男朋友。
我每天不是上课就是在宿舍里,她们最清楚我的时间是怎么过去的,可是没有一个人为我去解释。也许只是她们的压力需要一个出口,我就成了可怜的替代品。
人性都有两面,我却不巧,见证了太多她们的另一面。
她们都是跟我同一个班的,每天和我相处的时间最多,但我是个戒备心很强的人,我谁也不会去信任。何况我又不知道怎么去跟人相处,所以我依然没有朋友,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她们五个人中开始有人在试探的招惹我,我为此也很烦恼,若是反抗就会招来更多的麻烦,若是不反抗,她们又以为我是软柿子可以随便捏。不过,我本来就是个可以随便捏的软柿子,对于她们的行为,我依然熟视无睹。
我的热水瓶被她们踢坏了两个,后来我就不再买了,每天喝水洗脸洗脚都用冷水。我的衣柜也被她们占领了,所有的东西都在那两个箱子里,我连放箱子的地方也没有,只能放在床上,每次要查卫生,我都得急急忙忙的赶回去,把箱子藏在床底下。我晾在外面的衣服总是会被她们弄掉在地上,好一点的不过是推在一边,不能占领她们的位置。
而除了她们五个,还有一个更麻烦的人。我的同桌也是个女的,我想我现在是可以理解她当时的行为的,不过是怕别人把她和我归为同一类而不得不更加的排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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