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胎（2 / 2）

到了楼下找到老板，老板看了看我问，“你是楼上那个小姑娘的什么人？”

“同学。”我回答后又问，“请问你有热水吗？”

老板只顾着自己的话，“得要再加五十块钱，她把我的床单和被褥都弄脏了，这脏血很难洗。”

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辩驳，“好的，可以给我一些热水吗？”

“如果再弄脏了，还是一样要加钱，还有她只给了两天的定金，到明天中午不给钱的话我就要撵她走了。”

定金的钱够绵绵住四天，老板大概是算计着扣掉绵绵弄脏床单的一百块钱也就刚刚好了。

“你可以给我一些热水吗？钱的事情我待会儿给你算。”我没耐心了，得要快点上去看看绵绵的状况。

老板“哼”了一声，神情里满是见怪不怪，又带着十足的不削和鄙视，“要这个吗？十块钱。”

老板从柜台上拿了一包红糖扔给我，我不知道什么意思，看他的样子又好像把握十足的认为我会需要它，所以我就拿了起来。

老板又一指角落里的热水壶，没再开口跟我提钱，所以我拿了一瓶就上了楼。

到了房间里，绵绵已经趴在那睡着了，我想她能睡着大概已经不那么痛苦了，所以没有再吵醒她放下东西就出去了。

我身上只有几十块钱的应急零钱，燕叔叔给我的那两千两百块钱还压在宿舍的床底下，梅校长还给我的四万两千块的存折又被放在了那个没用了的密码箱里，也在宿舍。身边唯一的就是燕叔叔给我的那张卡，但是这样的地方肯定刷不了卡，还是要找银行的自动取款机。

老板怕我跑了死活拦着不让我走，我觉得又好笑又可气，我们又没有欠他的钱，况且绵绵也没说没钱不给，拦着我有什么用呢？这样的看不起人，把钱看得重却不知道灵活变通，大概他这辈子也是发不了财的。

无奈我只好把我身上所有的零钱都放在了那，说明了我去取钱马上就回，他还是不放心的在身后威胁，“你要是不来，明天中午一过十二点我就把她抬下来扔到马路上。”

卡的密码是燕叔叔的生日，我能记住密码也就忘不了他的生日，按了密码之后我才发现，他的生日没几天了。想想还是取了一千块钱，看绵绵的样子一两天肯定是恢复不了的，她又不能去别的地方，只能在那里先住着。吃饭也是个问题，少不了我一天三趟的跑，那也都是要花钱的。

我又去超市买了几包卫生巾，心想花几块钱的卫生巾贴在床上也总比五十块钱的洗衣费来的划算一点。能省则省吧，虽然现在我的手上宽裕了不少，但赚的也不容易，谁知道以后会怎样，只能是有备无患吧！

我又回到了那个小旅馆里，老板看到我来总算是放下心了，我真的搞不懂他的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怎么这么不会算计？我从衣服里拿出了五百块钱，另外的五百块钱被我放在了另一个口袋里，所谓的财不外露，我还担心他惦记上我。我又给绵绵交了两天的定金，之前给他的零钱我也不要了，让他给我拿了盆和毛巾还有一些洗漱物品。

到了房间里，绵绵已经醒了，她看到我来，眼睛闪了一下，深呼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走了。”

“这个怎么吃，弄点给你吃些？”我怕她哭，连忙岔开了话。

“拿个杯子放一点倒上热水冲一下就行。”绵绵说。

我按绵绵说的做了，过来扶她坐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她浑身冰凉，喝了一小杯红糖水之后总算热了一点。看她的样子虚弱的很，主要还是她心里苦很孤独，我不放心，所以决定住下来陪她一晚。

我让老板又给我加了一床被子，这一次老板倒是客气了些，我还以为他又要让我加钱，总算他忍住了没有提。我想他要是当着绵绵的面提钱的话，我可能就不呆在这儿了，反正她了解我，于金钱这方面我一直都是很小气的。

绵绵一直都是像只虾一样的缩着，我也不敢碰她，所以只在床的外侧躺下。还好我们俩都很瘦，尤其是我，基本上除了骨头就是皮，唯独男人爱的那两处却是包了满满的肉。

所以我大概就是燕叔叔说的那样，天生就是个妖孽吧？否则为什么不让我出生在一个完好的家庭？为什么给了我一张清纯而楚楚可怜的脸又给了一具蛇妖一样的身体，还让我的脑子精准无误的明白我该用怎么样的方式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