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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仲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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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家,是我的老家,门口也长了好几簇这种花。我们一直都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连什么都懂的崇原也不清楚。

桑榆说应该是红芍药或者是百合,我觉得像水仙,叶子和底下大蒜一样的根都很像,可是花就不一样了。

其实那个时候无论是芍药、百合还是水仙,我们都没有见过。

这花,每年春天冒出嫩芽长出叶子,然后疯狂的长大,接着叶子枯萎,凋谢后就没了踪迹。到了夏天的梅雨季节,又会从泥土里冒出嫩芽,又像水葱一样脆嫩的疯长,接着就开始一天天的开出红色的花。

那红色的花像人的手爪张开,桑榆的妈妈一本正经的说就叫龙爪花。

更有人说,这花叫死人花,是一种很晦气的花,从前都是长在坟的周围。我们三家房屋占用的这一块地,从前确实是坟地,河对面的那一排坟墓依然还在。不过,我们从来没觉得这有什么好害怕的。

可是我和桑榆都不相信,总觉得应该有个好听又有故事的名字。

“为什么叫‘彼岸花’?”我继续问乔雨。

乔雨耸了一下肩,“我也不知道,我姑姑钟爱此花。可我每次一问我姑姑,她就让我闭嘴。你没听到现在循环播放的这首歌就是王菲的《彼岸花》吗?”

我没有和乔雨告别,我走的时候他还坐在那里。看他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那么几分悲凉。

在这个世界上,看上去再风光的人,一样的会觉得身不由己,我觉得现在的自己已经很好了,没有感情就无牵无挂,也没有致命的伤!等着我一天天的长大,等着我有了更多的生存本领,我一定可以很好的活下来的。

走走吧,时间还早,要不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发剩下来的时间。大好的春光,走在城市的背光处,温暖的风吹的人依然神清气爽。

人呀,没有爱恨情仇,无欲则刚,这样活着不是很好吗?就好像昨天晚上我还依偎在韩叔叔的怀抱里,感受着他的体贴和温柔,而今天我却已经知道了真像。可是我并没有受伤,也不想改变,没有爱恨情仇,我只要计算着得到和失去,那这样我还是在赚的。

还是决定去医院看绵绵,我不是一只特立独行的狼,我需要有人和我搭伙,我需要她。

这一次我是空着手去的,什么东西也没有买。这个时候她应该还是生我气的,买什么东西她都不会放在眼里,说不定还会直接扔了,那就太浪费了。就算她知道事情与我无关,可是燕冬是我的妹妹,这是个不争的事实,所以她恨我,我也无话可说,也不会觉得冤。

我是走到医院去的,花了我一个多小时。本来也不急,可是总也不到就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所以还是出了一身的汗。

绵绵没有什么大碍,可是这伤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医生说至少要卧床休养一个月。其他的都是外伤,又基本上都在脸上,所以看着恐怖。主要是右眼尾部到眉毛那缝了四针,还有掉了一块头皮,另外就是把脚也给扭了。

脚上的伤虽然没有骨折,可是伤到了筋,一大片的淤血,脚面肿的老高。医生怕她乱动不利生长,还给她打了石膏。

我进去的时候,绵绵的妈妈也在,她还认识我,一口就叫出了我的名字。可是却好像松了一口气,接着就说,“要是不急着走就在这陪她一会儿,我晚上再过来,店里还有好多事呢!”说完人就走了。

绵绵没什么精神,看到我只是淡淡的扫了我一眼。等到她妈妈走了,她才忽然的一句,“她知道我打胎的事了!”

我坐在了她病床旁的椅子也淡淡的说了一句,“知道就知道吧,反正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我其实并不清楚“她”指的是谁,但不管是谁真的不重要了。

“一开始我真以为是你,就算你不是在演苦肉计,但血浓于水,她若是求你,你不见得就不帮她。”绵绵说。

我没说话,在旁边的柜子上拿了一个苹果。

“我还在想,你要是不来看我,这事就一定跟你脱不了关系!”绵绵又接着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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