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劫之四(1 / 2)
一旁的天君、衡昇天尊和叶朴真君等一干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什么神发展?!
这帝君和这小狐狸怎么一转醒就商量起了大婚的事宜, 真不知道在这水镜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要不是碍着帝君的面子, 一屋子人都围着火炉嗑起瓜子,好好八卦一番了。
“啥?这帝后错过时辰了?合着这大婚根本还没开始啊,怎么和我睡觉之前发生的不一样啊,我记得我明明已经排队入场了,那紫宸宫的长明灯也燃起了。”九怀有点懵, 一时回不过神来,随即又高兴起来。
要没错过大婚就好, 这可是个大场面呢, 分分钟载入神史, 怎么说都是历史大事件的亲历者啊,等下回幽都有料可以吹嘘一番了。毕竟这帝君的请帖整个幽都只有九怀收到了, 家里的狐狸崽子们还等着她回去说书呢。
“好生休养,这次你可别像上次那样误了大婚的时辰。”文昌帝君叮嘱九怀, 脑海里闪过一系列大婚所需的事项, 终于有了一项能让帝君伤神的事情了。
这要做的事情还真多, 什么都得亲自过目, 交办给其他仙君,帝君心里总是不安。
要知道这九重天上很久没有这样热闹的喜事, 更别提是那紫宸宫里那位老神仙,可不得隆重布置么。
天君他们的下巴终于掉了下来, 纷纷在地上摸索。这圆狐狸不得了啊, 狐追帝君隔层纱, 终于抱得美男归。
仙界时报立马加印了版面,独家报道帝后之争是谁笑到了最后,头版解析帝君红鸾星盘。这份报纸一上市就被哄抢而光,加印都来不及,九重天都沸腾了,举着银两排着队都要买。
“啥?你说啥?什么情况?”九怀突然掐了一下自己,唔,好痛这个不是梦啊,刚刚这帝君的确是对着她的脸说的,九怀有点摸不着头脑,怎么睡了一觉醒来,自己就要嫁入紫宸宫了,这帝君也颇为霸道都没问过人家意见,初见见面就强娶啊,明明自己是在观礼台上的宾客,怎么也不会是要被迎娶的帝后啊,该不会是老婆跑了拿自己补空吧
九怀瞧了一眼一旁的帝君,帝君紫瞳一垂,正对九怀大大的狐眼。
帝君长这么好看,嫁给他也不吃亏吧,世间再也没有能比帝君更好看的人了。再说帝君这么能打,长得好看又能打,还是位高权重的帝君,这样的夫君打着灯笼都难找啊,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送上门来的鸭子怎么能说跑就跑呢,这门亲事怎么算都不吃亏,九怀狡黠的狐眼提溜地转。
九怀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啪啪直响。但自己好像还没跟族里的长老说上一声,现在也顾不上这些了,先斩后奏吧给他们带回个帝君当夫婿,谁敢说闲话,这个买卖值,机不可失实在再来。
“你可别反悔啊,到时候发现不合您老人家心意的,我们幽都售出就概不退货。”九怀乐呵乐呵的跟帝君拉了勾。
“好。”帝君勾了勾唇角,拉了拉九怀的小指打个了勾。
幽都的狐狸听到消息的时候,整个幽都都沸腾了,只知道自己的女君一直都在帝君那里蹭吃蹭喝,实在不好意思,经常托下界的小仙,往紫宸宫送点土特产啥,狐狸换毛季节褪下来的狐狸毛制成的围脖啦,自己种的雾草拿来凉拌最好吃啦,青丘山里的老人参啊通通都打包送往天宫,小仙娥每日日出之时开门,都能看的叠的高高的包裹。现在自家的女帝居然登堂入室,成为帝后。
狐狸们握着爪子,泪流满面;“九怀女君果然是干大事的人。”
九怀原本就是只赤狐,穿红色的嫁衣特别好看,嫁衣是天上织宫里的真仙取灵州的桑蚕吐出的火丝制成,一只桑蚕几百年而孕,吐丝一次便死。全部的真仙全部集中于织宫,七日日夜不歇才在婚期之前赶制出来这件嫁衣,腰封束的九怀腰肢纤细,袖边裙边秀满了形态各异的狐狸模样,圆滚滚的球样看起来跟九怀的原型别无二般。
“你们勒的也太紧了,我快不能呼气了,我要被挤成狐狸干了。”九怀艰难地说。
“帝后,为了好看你就忍忍吧,大婚一生只有一次,我们再试一次,你再吸口气马上就能套上了。”小仙娥七手八脚忙着往九怀头上插着金簪,一步一摇曳,金光四射。
“既然勒得慌,那这块甜糕殿下你就别吃了,越吃越穿不上了。”珠墨说着就伸手把九怀手里的甜糕给夺了下来。
九怀圆眼一瞪气呼呼地看着珠墨。“臭珠墨,你竟然不站在我这边,白把你捡回来养了,早知道就该让你这只小蚌精干死在幽河旁。”九怀幽怨的盯着旁边伺候的仙婢。“连你们也不帮着我,跟珠墨沆瀣一气,留我一个人孤军奋战。”
“帝后,你再忍耐些,我保证大礼后给你做好吃的补偿你怎么样,你想吃什么就做什么,绝对不嫌麻烦。”小仙娥蹲在地上整理着嫁衣的裙摆。
“成交。”九怀爽快地屈服了,没了声响任凭宫娥们折腾。
美食当前,当然能屈能伸。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九怀也算彻底贯彻吃货精神到底,为古今第一位神仙了。
“文昌,我竟有幸看到你娶帝后之日。我还以为你这颗老铁树永不开花呢。”叶朴真君换下了平日的青衫,帝君大喜之日也要喜气洋洋一番穿上了一身桃红,映着白皙脸庞,小白脸的气息愈发强烈,他摇着竹扇感慨道。
“九儿她很好,很好摸。”文昌帝君穿着喜服,站在台阶之下,紫瞳远望,等待着小小的毛球像他扑来。
“很好摸,你这个从小喜欢毛球的癖好倒是一直都没有改变啊。”叶朴啧啧的说。“幸好也无人知晓,不然早知如此,我怕你寝宫被什么狐狸啊狸猫啊狮子啥的都填满了,全打着滚求帝君临幸。”叶朴真君想到那个画面,自己打了个冷颤。
文昌帝君的思绪有些飘远,他不讨厌九怀,小狐狸的模样胖乎乎的在他寝宫里滚来滚去,老爱跟着他,第一次他觉得紫宸宫也不是那么大而空荡。
散落一地的玉屏,只看到陈海檀木制成的屏风上磨的深深的爪印和九怀一脸无辜的表情。北冥挖来的寒树小仙娥们去浇水的时候,却发现只有半棵了,拎着九怀的狐狸尾巴,倒也揍不下去手。冬日里揣着九怀,暖烘烘的像个小火炉。要是九怀一直呆在他身边,好像也不是什么讨厌的事情,那就一直呆着吧。
只是那日听法归来,小狐狸缠着他好久,叫他下九界到西王母山头舀点瑶池水来,还没等熬成热汤自家的狐狸却神魂俱灭,文昌帝君第一次感觉到也有什么事自己掌控不了的。
天道何惧,我就是天道。文昌帝君取出昆吾剑,昆吾剑自神魔大战之后,一直被压在炽崖山下从未露世。昆吾剑一出,炽崖山崩。袖中一卷,东海水消,定万物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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