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2）

“你见过男的喜欢男的么？”他说

没有啊，这个世界男人喜欢女人，女人喜欢男人不是才正常吗？男人喜欢男人这就是病啊，他要传染这种病给我吗？好恨啊，黑仔，我恨你。

我说，“没有，黑仔，你冷静一下。”

“我够冷静！你是不是本来有病传染我了？”

为什么怪我！？

“你他妈本来有病的是吧？喜欢男人的病，我现在感染了！我不懂为什么要想你，不停想你。”

黑仔哭了，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哭，那一刻我觉得他是怂逼。草泥马的黑仔，和柳宇成一个逼样，不，就是他的化身，柳宇成啊你无处不在，想要杀了你。

哭你麻痹，是我的错吗？我可没病！我也哭了，憋太久，忍不住了，像忍了四节课的尿，尿出来爽得不行。

路人见两个小孩哭没多管，顶多认为是平常的吵嘴，等会儿就好了。我们也确实是哭累了就好了。就在刚才，我们还暗暗比较谁哭的惨，谁哭的凶，好像声音够大，眼泪够多就会拿“世界最会哭的人”的吉尼斯世界纪录。

“要怎么办？看医生吗？”我问他。

“我不知道……别问我！”

黑仔走在前头，我跟在后头。像两条狗，在流浪。

不知道怎么来到他家，他爸妈不在，我没问他们去了哪里，黑仔说，“我爸妈去打麻将了，不怕。”

他家没开灯，楼梯也不开。这栋楼只有几层，很小，楼梯只够一个人走，没几个人住这，像废弃的建筑物。

我们摸着凹凸不平的墙面上楼。他家在最上层。黑仔拿锁匙弄了半天门终于开了。他说，平时楼梯都有灯的，不知道今天为什么没有。

关了门，我看到他家的陈设，墙上只有一管白炽灯，闪了几下才能完全亮着，一张吃饭桌一张茶几，棕皮沙发一张，二十九英寸大屁股电视，开了要等会才能看到人像。

他的房间除了床就没什么东西了。我对他没有书架感到可惜。

至少我家还有不多，也不都是什么增长知识的书。可我还是感到高兴，没书的日子我要怎么过？

他坐床上，示意我也坐。

“坐我边上。”他说。

我们都有些尴尬。我在想刚才发生的事，真像丈夫和妻子在拌嘴，没一会儿就和好了。

黑仔问我，“你做过吗？”

“做过什么？”我问黑仔。

“你看过你爸爸妈妈做过吗？”

“啊？”

“我看过我爸爸妈妈坐过，好激烈，有点害怕，我想做。

要怎么办？

他轻轻推倒我，我躺在他床上，床不柔软，比我的床硬多了。

他开始扒衣服，叫我也扒，彩色衣服揉成一团丢在地上，像落水狗。

黑仔还是没看清他爸妈到底怎么做的，他捣鼓我的身体半天还是没有摸到门道。最后，看到我**，想挺着**进去，可是插不进。

放弃了，他累了。可它还立着呢。

黑仔说，“看我。”然后拨弄他的下边。没一会儿，他翻白眼，我以为他要死过去了，一道黏糊糊的水突然划过我的脸颊，掉在他枕头上，我害怕极了，这是什么东西！真恶心。

他不拨弄他的**了，他的手掌沾着那片水，什么话也不说，拿纸擦掉就扔进垃圾桶。

“刚才我想的是你。”|

“嗯。”

“只有想你我才会做。”

“好。”

我离开他家的时候，楼梯的灯还是没亮，他怕我摔倒，送我下楼。

黑仔上半身隐在暗处，下半身被月光照亮。我在楼道外，说不出再见。

他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虽然我看不到他的五官，不知道他的嘴巴张没张开，但我知道他是有什么话要说的。

“再见。”黑仔向后退了一步，下半身暗了一些。

“再见。”我往后退了几步，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去。

“再见。”黑仔从后面抱着我，他的鼻尖蹭着我的脖颈，我仰起头，好痒，“不要······”

“别动，让我亲。”我的手臂被他扣着，他一直在脖颈上蹭，直到我腿软，他亲够了，才松开。

“你走吧。”黑仔丢下这句话，回到那栋暗无灯光的小楼。

我从地上爬起来，刚开始还没法完全站稳，像刚学走路的婴孩，但当我站稳后，像双肩长出了翅膀，飞跑起来。

今天是很神奇的一天，我能感觉我的身体在变高，肉在变多，脚掌在变大，也许这就是长大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