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三年（2 / 2）

我踮了脚，双手攀上他的肩膀，轻轻吻在他脸颊上。</p>

*****</p>

二十万军加入刘邦军，刘邦的实力大增。</p>

彼时王离军亦大败，无奈之下投靠了项羽。</p>

很快便传来消息，项羽活埋了王离带过去的所有秦军。</p>

章邯大怔。</p>

听到消息的时候我也在他身边，打发了士卒出去才与章邯道：“我早就说过吧，项羽不是一个好选择，幸好你投靠的是刘邦。而今坑卒之事一出，刘邦就算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也不可能进行了。”</p>

虽然投降一事不齿，不过好歹保住了二十万人的性命。</p>

章邯沉默。</p>

对于一个军人来说，最难以接受的便是主将漠视人命。毕竟军人打仗，为的就是保护更多人的性命——而那些将士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是死在权利的争斗中，实在可惜。</p>

章邯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他会有报应的。”</p>

“是啊。”我抬手摁在他肩膀上以示安慰，“我从来都相信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他不会有好下场的。”</p>

纵然他是当世豪杰一世英雄，该来的报应总会来的，谁也逃不掉。</p>

而此时，刘邦军队正在攻克武关，也是打了很久没能打下来。强攻不行必须智取，虽然我自认为自己很聪明，不过这里还有一个设定中最聪明的脑子，应该也不需要我多操心。</p>

我想张良应该也想到了，如果把项羽坑杀秦将的事情告诉武关守将，那么很大可能上他会选择投降我们。</p>

不过有些意料之外，武关守将是个出尔反尔的老贼，郦食其带了一箱珠宝过去劝降未有结果，竟开口要二十万两白银。</p>

张良设计，在箱子中装了人和弓箭，守将未曾犹豫，直接把箱子吊上了城墙。</p>

而后的结果也就很清晰了，刘邦亲自率兵攻武关城。</p>

走过曾经走过的路，看着过去生活过的地方战火弥漫，一时间心里也不知作何感想。</p>

当年，我也是这样看着韩国陷入火海。</p>

卫庄站在我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拼死抵抗的秦军，和势如破竹的义军。</p>

“战争，从来都是如此。”</p>

我点了点头，道：“的确。不过你不是总期盼战争么？”</p>

他看了我一眼。</p>

“鬼谷就是为了战争而生的，和平年代，鬼谷双雄没有存在的意义。”</p>

“确实如此。”</p>

我垂着眼想了片刻，复又抬眼看他：“盖聂进鬼谷第一天说过的话，我大概猜到了。那么你，想要什么呢？”</p>

你所求索的绝对胜利，又是什么呢？仅仅是打败自己的师哥，还是站在权利的顶端？</p>

你想要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呢？</p>

听我提起他的那位师哥，卫庄有些不屑：“盖聂，哼，他想要的世界，已经不可能实现了。”</p>

“他没有选错。”我叹了口气，“嬴政是一个好人选，只不过如今还不是时候——但在这之后的百年千年，总有一天会实现的。”</p>

我自那样的年岁而来，那是我窥得到的未来。</p>

“所以。”他蹙了眉，“你更相信他？”</p>

我摇了摇头：“我相信谁都无所谓的，这和我要做的事情没有关系。”</p>

“那么，我从来也没问过你，你想要的是什么。”</p>

事到如今总得放点消息给他，于是我道：“我要这个天下。”</p>

他愣住。</p>

在此之前他必然也已经猜到了些许，只不过一直没有确准的答案，如今听我说来，他还是有些意外。</p>

“你要报复？”</p>

“不，我要改命。”</p>

该报复的人我早就一一报复过来了，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手刃赵高。</p>

“走到这一步，谁都没有退路。”</p>

从来都是没有退路的啊。</p>

*****</p>

数日之后，我们随刘邦大军一起到了咸阳城外。</p>

围城四日，子婴携了国玺出城投降。</p>

马车队伍浩浩荡荡，子婴身穿白衣，捧着玉玺，缓缓地走出城门。</p>

他生得亦是嬴家人的眉清目秀，略显稚气的脸上还有些许未褪去的婴儿肥。彼时在咸阳宫中，我曾与子婴打过照面，如今再见，仿若隔世。</p>

子婴抬头瞧见了我，脸上神情微微一顿，张了张口，疑惑道：“白……侯爷？”</p>

我冲他一点头。</p>

他长叹了一口气，脸上似是有了几分笑意，又像是释怀一般道：“还好，你还活着。”</p>

此话听起来有未尽之意，我翻身下马走到他身前，问道：“这是什么意思？”</p>

子婴抬头看着我，道：“先皇帝陛下曾讲过侯爷不易，亦后悔放侯爷回天宗致侯爷自刎。我也曾想，如若当初侯爷未死，现今大秦的局面，会否有所改变。”</p>

我微微歪着头，凝眸看他。</p>

“或许会，或许不会，这又有什么区别？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了，再去想从前，又有什么意义呢？”</p>

子婴愣愣地看着我。</p>

想来彼时我的脸上有着他看不懂的神色，我抬眸望向不远处巍峨的咸阳宫，想起从前的过往，不由在心中叹，属于我的时代，应该是过去了。</p>

从我死在天宗开始，史书上不再有我的名字，纵使我最终掌握了天下的命脉，载入史册的也将是另一个人。</p>

都付与了争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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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期中考试</p>

当然不是我，是我的学生们~</p>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被监考了15年终于，翻身农奴把歌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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