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怕牙疼啊?(1 / 2)
水泊林估摸着阎弋也就是一时兴起,来他这儿解解闷,找找乐子,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阎弋这人一到晚上精力就多得要溢出来,每晚都得翻墙出去跟人捣捣台球吃吃烧烤什么的,哪有空按时按点上水泊林那儿背单词。只不过他会在白天没事的时候,拿着本英语书捣捣水泊林的肩膀或者腰,然后随便指着一个单词让水泊林教他读。他每次捣得都很重,水泊林知道他不是诚心想来问单词的,他就是故意的,他闲得慌。
他们的关系不像刚开学那会儿那样剑拔弩张了,准确地说是阎弋不再单方面针对他,不过言语上的捉弄还是有的。就比如每次在食堂偶遇的时候,阎弋都执着地要帮水泊林打份骨头,水泊林说不要,阎弋就撸一把水泊林的头顶,像是在帮他顺毛,然后挑着那一口地道的京腔说道:“小狗不得长个子么,多吃点儿补钙,啊,乖,听话,别跟哥客气。”
水泊林确实喜欢吃骨头,尤其是那种带骨髓的筒骨,但在没吸管的情况下,骨髓吮起来很不方便,也不雅观。于是他每次都草草吃完骨头上的肉以后,就忍痛丢到一边,但后来有一次被阎弋逮到了,阎弋直接把手插进他后脑勺的头发里,然后用五个指缝紧紧夹着他的头发,把他揪得头皮生疼,教训他:“怎么,哥的钱不是钱?精华都给你浪费了?”
水泊林只得重新把那块骨头拿过来,然后埋下头用两片唇瓣含住筒骨尾端,一点一点地怼着那个不到一厘米宽的孔使劲儿吸,吸到最后舌头都麻了,嘴唇也油亮亮红彤彤,有一种微微肿起来的错觉。
阎弋皱着眉,用一种近乎考究的眼神打量他的唇瓣,最后倒抽了口气,一本正经地问道:“喂,你知不知道女生涂嘴上的那种东西,跟一般口红不一样,叫,叫什么…唇釉?”
水泊林正吃的入神,把舌尖缩成小卷儿往孔里钻,突然听阎弋这么问,他随即抬起头舔了舔唇角的汤汁,然后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最后答道:“是不是四班班长嘴上涂的那个?”
四班的那个女班长,每天打扮得连学校礼仪队的队长都自愧弗如,但她成绩好,家里又有钱,班主任也就不能拿她说什么。
阎弋直勾勾地盯着水泊林的嘴,表情凝重,水泊林被他盯得不自在,赶紧用手胡乱地抹了抹嘴,眼神闪躲避开他的视线。
最后阎弋也移开了目光不再看他,然后嫌弃地从口袋摸出一包面纸扔到他面前:“脏不脏。”
水泊林微不可察地噘了噘嘴,像是对阎弋的恶劣态度很不满意,但又敢怒不敢言。他接过那包面纸,抽出一张擦嘴,表情冷淡,动作矜持,掩饰得当,半点看不出心里那点小小的不痛快。随即耳边又响起阎弋讨人厌的声音,语气也有点不快,就像在质问:“人家隔壁班班长嘴上涂什么你都知道?”
水泊林并未察觉到异样,随即缓缓答道:“她有几次来问我题目,说话的时候靠我近,我就看到了啊。”
阎弋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你人缘挺好啊。”
水泊林人缘确实挺好,反正比阎弋强。
阎弋只有小弟,没有兄弟,除了齐戎能对他直呼其名,其他人都得喊一声阎哥,都敬畏着呢。
而水泊林,一开始别人看他长得跟个冷美人似的,不苟言笑,对谁都客客气气带着疏离,但小半个学期处下来才发现,其实水泊林暖得就像个小太阳,尤其讲题目的时候又温柔又耐心,一遍不会给你讲两遍,两遍不会就换个思路和解法,不厌其烦给你讲到会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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