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2 / 2)
秦乐安:“……”
逗我玩儿呢?
不是我哥用什么“我爹的唯一”来描述!
“那个……”美男红着脸后退一步,“娘娘,小人只是你爹唯一特派高手保护的老师,是你以前见面就打一顿的容奕。”
原来,他只是秦父生前请回来教秦家兄妹俩学习文化课和医术的神医。
秦家本是将门世家,怎奈战争无情,到秦父这一代已人丁单薄。秦父舐犊情深,只教兄妹俩学武自保,却严禁他们从戎。
哪怕江国允许女子投军,哪怕秦乐安从小就志愿成为母亲那样驰骋沙场的女中豪杰,他坚决不同意她参军。
而容奕搞得如此神秘是京城有权臣之女觊觎他的美色,总想扛他回家当相公。
至于哭了,大意是他这些年被秦乐安给揍出心理阴影,这回见面没被打,给感动的。
秦乐安淡定地道歉,以失忆为由糊弄过去。
容奕受宠若惊地抹了一把辛酸眼泪,直言失忆后的秦乐安从小恶狼变成了小温柔,还善解人意得像小仙女。
秦乐安倒有些明白原主为何爱揍他。这家伙怕是个钢铁直男,有像他这般对姑娘说话的吗?
容奕说他是皇帝派来给秦乐安检查身体的,秦乐安便将信将疑地配合。
检查、把脉后,容奕沉吟一阵问:“娘娘,你最近可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
秦乐安摇摇头。
容奕神色凝重地转向端木澈,“殿下,我查不出娘娘失忆的原因,她的身体比我的还健康。”
端木澈抬手扶额,估计是被这耿直帝一般的猪队友出卖给气的。
秦乐安早已看出端木澈在试探,便一本正经地搪塞:“我落水时自己磕到脑袋,估计因此想不起过往之事,查不出原因正常呀。”
端木澈抬眸反驳:“爱妃既然想不起往事,如何知是自己磕到脑袋?”
他仔细地凝望着她的眼睛,仿佛要看出个破绽似的。
秦乐安迎着端木澈的打量,脸不红心不跳地圆场:“是秋秋告诉我的。”
端木澈步步紧逼:“她如何得知?当时只有我、你还有颜家小姐在场。”
秦乐安:“……”
小样儿,搞这么多不就想确认我是否记得你和白月光谋害我之事嘛,满足你啊。
“她照顾我的时候发现我后脑肿了个包,肯定是我自己掉河里挣扎的时候磕到的呗。”
“哦,是么。”
“是的。听说我以前太凶悍,估计是老天爷看不下去,就抓我到河里教育一番。”
秦乐安轻车熟路地自黑,顿了顿补充:“所以啊,我从今以后要当个温婉明媚的姑娘。”
端木澈一如既往地抬杠:“你已嫁为人妇,不是姑娘了。”
“那我当个贤妻良母。”
端木澈闻言,默默地低头喝茶,嘴角若有若无地挑起。
他垂着眼眸,秦乐安看不清他的表情,也猜不透他的心思,便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假笑。
悍女变成傻白甜,这王八蛋可以放心了吧?
由于原主自幼练武,身体底子硬朗,将养大半个月早已无大碍,容奕便只开了一张养生的药方给她调理。
“你好生休息。”
端木澈不咸不淡地搁下一句便带着容奕告辞,秦乐安表面谦恭地谢过。
待他们走远,她敛住假笑,然后踢翻端木澈坐过的椅子。臭王八羔子,每次见面都拆台。
而且,他和容奕明显是一伙的。
大猪蹄子无事献殷勤,这方子也许有问题。“秋秋,给我抄一份药方,我得拿去鉴定。”
“娘娘,秋秋出门了。”
对哦,她去给大猪蹄子安排美女。秦乐安这才想起春宫图册,但她翻找几遍案几,案几只剩下话本小说。
不对,小说都好像少了一本。秦乐安印象中有本单看名字就知道特可怕的恐怖小说。
怎地都不见了?
难道端木澈趁容奕给她把脉时顺手牵羊拿走?
可他一副禁欲外加正人君子的模样,似乎不太像会收藏春宫图以及会偷小姑娘小说的人,难道掉地上?
秦乐安撸起袖子,接地气地趴在地毯上查看桌底。
此刻,宜清苑外。
端木澈一边把春宫图册和恐怖小说都揣在宽大的衣袖中 ,一边泰然自若地开口:“容奕,路途辛苦了。”
“殿下催得太紧,确实挺辛苦的,这回得要双倍诊费才行。”容奕捶了捶肩膀抱怨。
“哦,确定么?”端木澈微微一笑,“要不本宫顺便传话你家徽音过来给你按摩?”
“阴险!”
“过奖。”
真不要脸啊。容奕戴好斗笠,指了指端木澈的袖子,“殿下适才从娘娘那儿顺走了什么?”
“不适合贤妻良母看的东西,没收。”
“啧,管妻狂魔。”
容奕突然想起什么,稍稍正色道:“殿下,我隐约觉得娘娘在防着你呢,你们之间应该有误会吧?”
端木澈没有说话,深邃地望向远方。
容奕以为好友在认真地思量如何向自家媳妇解释误会,结果对方突然放了一刀:“你居然能察觉。”
呵,不能愉快地做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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