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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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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乐安应了声,心中不明所以。楚王是何人,他受伤与她何干?大猪蹄子提起他作甚?又想敲诈她出汤药费?

疑惑中,端木澈侧头凝望着秦乐安的眼睛,细致得仿佛要把她看透一般。

秦乐安被打量得有些心虚。

端木澈这是嫌弃她表现得太冷淡还是什么?楚王好歹是个王爷,就算不是端木澈的叔伯也可能是他的兄弟。

想到这里,秦乐安严肃地补充:“容奕不是神医嘛,臣妾去请他过去给王爷瞧瞧?”

端木澈:“……”

还嫌不够诚意?秦乐安咬了咬牙,忍痛割爱道:“臣妾那儿还剩着一点儿上好的药材,殿下若是不嫌弃,臣妾回头派人送过去?”

那是秦乐安溺水后皇帝赏赐的,秦乐安自己都没舍得吃,打算以后没钱就拿去典当。

端木澈移开目光,“看来你还真的都忘记了。”他自顾自地说罢继续处理政务。

秦乐安更是不解。

大猪蹄子明显又在试探她。只不过,这楚王和原主有何关系?为何端木澈特意提起他?

他今日召她侍寝的真实意图是什么?

“我知道你不信我。”端木澈说着沾了些墨汁,一边批阅奏折一边说:“但是,我并未推你下河。”

他的语气和缓而正直,秦乐安差点就相信他是清白的。

然而事实胜雄辩,她并不信任端木澈。

古代的秦乐安确实溺亡了,而端木澈的亲妹妹舞阳公主还跑去她的尸体前落井下石。

要知道,原主曾舍命救过舞阳公主。

假如端木澈没有怂恿她这么做,舞阳一个小丫头片子,而且是事外人,哪至于在原主咽气之后再去补一刀?这得多大仇。

如此阴险而不要脸的作风,像极了端木澈。

当然,不能让端木澈知晓她恨他。

秦乐安顺着端木澈的话,虚伪地笑着敷衍:“殿下真会说笑,臣妾从未怀疑过您。”

“是么?”

“是的,臣妾可以摸着良心发誓,臣妾对殿下的忠心和拥戴之心日月可鉴!”

“你以后用‘我’自称吧。”端木澈搁笔,抿了一口茶,“这样听着自然一些。”

什么自然不自然,大佬分明在警告她:他可是有白月光的人,别乱套近乎。

啧啧。

大佬,敬你是颗深情的种子。秦乐安赔笑道:“殿下教训得是,小人明白了。”

端木澈神色不变,语气却清冷了些许,“我明日不用早朝,会晚些睡,你若累了便先歇着。”

“不累,小人给您揉肩。”秦乐安摆摆手。

端木澈微微皱眉,不悦地纠正:“你无须用‘小人’自称。”

“是是是。”秦乐安忙点头称是。谁说女人心海底针的,大佬的心思才难琢磨。

接下来,秦乐安安安分分地给端木澈揉肩捶背。

并非她有意献殷勤,大佬竟想支开她,谁知会否有诈。还是待在他身侧为妙,有危险还能拉他垫背。

一时无语,大殿静谧得只有烛火跳动以及奏折翻页的声音。

秦乐安接连熬了两夜,今天白日又折腾大半天,精力已有些不济,给端木澈捶背的动作越来越慢。

端木澈没有计较,她便光明正大地偷懒。不过她怕被人偷袭,硬撑着不肯休息。

守在远处的徐野见此,征询了端木澈的意见后换上一种安眠宁神的熏香。

秦乐安不懂熏香的名字,自然不晓得其功效,在熏香的作用下不知不觉地入睡。

秦乐安是坐着睡着的,端木澈本来没注意,直到她熟睡后歪在他后背方才察觉。

她的呼吸细微而均匀,端木澈迟疑一瞬便由着她靠在他身上,也尽量地让自己的动作幅度小一点,免得惊醒身后之人。

亥时三刻,端木澈终于处理完政务。

他回头一看,见秦乐安睡得更加香甜,长长的眼睫毛如同小扇子般,在她白皙的脸颊投下一层浅浅的阴影。

这样的她少了几分将门后裔的英气,多了一丝女子独有的娇媚,宛若一朵白玉兰,清新而可人。

心头浮动异样的情愫,端木澈示意徐野拾掇案几,动作轻柔地抱起秦乐安回房。

怀抱温香软玉,端木澈的心跳微微加速。

其实他和秦乐安也是大婚前不曾见过面,若不是楚王和容奕,他怕是不会注意这个姑娘的存在。

他和秦乐安被指婚纯属是皇帝眷顾秦家一门忠烈罢,他打从心里抗拒这门亲事。

直到大半个月前,他在民间遇到她。

那个仗义地说保护他,转头又把他踹河里的姑娘,竟是他新婚一个月也不曾注意过的媳妇。

啧,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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