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 / 2)
石子打在窗上,发出声响。
陆小凤走到窗边,看见有人在下方冲他们招手。
陆小凤从窗口跳了出去,花满楼跟在后面,花把篮子里的双剑和栗子厚厚打了个包,背着跟出去了。
下面是蛇王的人:“有消息了。”
陆小凤让花满楼先回去平南王府。小平南王很钦佩花满楼,留他在那里住几天,王府里有他照顾,陆小凤也不用为王府中的事担心。
阿杨和陆小凤跟着那叫陆广的年轻人转进了条小巷子,这条巷子正在一家饼店和一家绸缎庄的中间,巷子特别窄,两个人都不能并肩走,巷子两边也没有门,看来这只不过是那两家店铺盖房子时,故意留出来的一点空地而已。
“麦家饼店后面的小房子三四个月前租给了个很漂亮的后生,他出手也很大方,预付了一年房租,可是却从来也没有再出现过,房子也一直都是空着的。”
世上绝没有人会特地花钱租一栋房子部让它一直空着在那里,这其中当然有原因,有秘密。
也许,所以谁都不愿自己的墙连着对方的。但巷子的尽头,却有扇小红门。门是虚掩着的,一个人正站在门口,好像很着急,急得直搓手。
看见陆广,这人立刻迎上来,在陆广耳边悄悄的说了两句话。陆广的脸色似已变了。回过头向陆小凤勉强笑了笑,道:“就在这里,我……我不能陪你进去了。”
“为什么?”阿杨侧头问了一句。
“六扇门的金九龄和鲁少华都在里面,你知道的,我们两边的人,不方便见面。”
陆小凤已经冲了进去,他也不怕里面有什么,只要能找到薛冰,无论遇着什么事,他都不在乎。
院子里只有两间平房,房里有个人,却不是薛冰,是个男人。
那是个短小精悍,年纪虽不大,头发却已花白的青衣人。
他穿着虽是普通生意人的打扮,但目光炯炯。鹰鼻如钩,腰上隐隐隆起,衣服里头虽然还带这软鞭练子枪一类的软兵器,也说不定是锁练拷镣。他是东南一带黑道朋友觉得最扎手的名捕,“白头鹰”鲁少华,金九龄却不在里面。
陆小凤看见地上有件白衣服,他却伸出了手,把那件衣服提了起来。衣服又轻又软,他当然认得出这是薛冰的衣服。
他脸色已变了。薛冰的衣服在这里,人却不在,这件衣服当然不会是自己走来的。她当然也不会自己脱了衣服,赤棵裸的走出去。陆小凤忽然觉得腿在发软,后退了两步,倒在椅子上。胃里已涌出了酸水。他跟薛冰分手的时候,薛冰身上还穿着这件衣服。
鲁少华也不看阿杨,对陆小凤说,今天黄昏时,蛇王的人通过中间人递了消息,他们正刻就派人到这里来探听,那时这屋子里似乎还有女人的□□声,来探听的人不敢轻举妄动,回去再找了人来,这里却已没有人。
阿杨也不在乎,在房里到处看。
这里到处都积着灰尘,显见已很久没有人来住过。日用生活需要用的东西这里连一样也没有,但却有面镜子,上面有个手上汗迹留下来的印子。
阿杨侧过身让自己不挡着光,仔细看了看,那是个新留下来的女人的手印。
这时,鲁少华对着陆小凤打开了屋角的衣柜,柜子里还有六七套衣服,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有老年人穿的,也有年青人穿的。
显然,有人把这里当做易容便装的据点。
鲁少华说:“有人听见屋子里有女人的□□声,我猜想,那位薛姑娘很可能已受了伤。”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其实你就算不说,我也可以想得到的!”
阿杨立刻道:“屋子里一点血迹也没有,可见她就算受了伤,伤得也不重。”阿杨看得出陆小凤很难受,只能尽力安慰:“你看这床上被褥凌乱,应该说刚有人睡过的样子,那以此地为据点易容之人,知道这被褥没换,应该是不会躺。故而应是把那姑娘绑了或者点了穴放在床上,这床又硬又不干净,人家姑娘受不了哼哼两声也不一定。”
陆小凤苦笑,若薛冰受的若是内伤,无论伤势多重,也不会有血迹留下的。但陆小凤却很愿意听这种话,他现在的确需要别人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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