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还了（2 / 2）

林玉崎有些后怕地看了戴舒泽一眼，虽然已经开始后悔，但他知道这是迟早要面对的问题：“可以这么说。”

戴舒泽好笑地转开脸，即使刚才的对话把误会大致解释开，但戴舒泽的深层感知像是没法这么快转变过来，只觉得连自己说出口的话都有种超现实感：“不用留余地，是或者不是，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就行。”

林玉崎看着他的双眼，说：“对，我们之间在此之前互不认识，即便是现在，也是陌生人。”

也就是说，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多半是他自己沉浸在这出过家家一样的闹剧里，演着独角戏。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清脆地从走廊深处响起，但两人都无心去看，顾不上是不是会被外人听到他们的争吵。

戴舒泽看着走廊角落的盆栽，点了点头，沉默良久，说：“车的维修费用和医药费……加上这段时间供我生活的钱，我会慢慢还给你的。”

林玉崎放在腿边的手指微弱地抬了抬：“不用还了，我……”

话未说完，他讶异地看向戴舒泽身后。

盛静辉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附近，他从戴舒泽身后走出来，抓起戴舒泽的手，连句开场白都没有，就带着戴舒泽从林玉崎身边经过，来到电梯前，按了下行。

电梯还停在他们这一层，门即刻打开，盛静辉改为一手揽着戴舒泽，从后背推他一把，然后自己进去。

戴舒泽踉跄一下，转过脸一脸莫名，盛静辉阴沉着脸，接着猛按关门。直到电梯门合上，电梯开始向下走，戴舒泽仍震惊地瞪着盛静辉的侧面。

“你！什么情况？你怎么来了？”

盛静辉没有转头，光从侧脸也能看出满脸的暴躁。他大力戳着另一个手腕戴着的腕表：“几点了？！说是十分钟到，你知道我等了多久么！”

戴舒泽怀疑地拿出手机看时间，感到麻木的感官开始逐渐恢复知觉，心脏重新跳了起来：“哪有？这也就……明明只过了八分钟而已。”

“不会来个电话说一声吗！觉得我很有空？”

虽说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戴舒泽是真忘了和盛静辉约着换手机的事，看了眼时间，离他和盛静辉的最后一条短信也就过了二十分钟，谁能想到二十分钟里，戴舒泽在这一个月建立起来的认知会全部崩塌。

“你怎么知道我在走廊里，”戴舒泽抱着一丝希望试探道，“你不会是听见……”

盛静辉充满不耐烦地看他一眼，传递了四字信息：你觉得呢？

想也是，他们的声音似乎都有一点点……超过正常音量。戴舒泽颓然靠在电梯内壁上，不知该说什么。不，岂止？他连自己现在是个什么都不清楚。

漫无目的地想了会，他从外套口袋里摸出盛骁的手机，递向盛静辉。

盛静辉却没收下，仍然死死瞪着前方，像是和面前什么都不存在的空气有仇一般。

直到电梯到了一楼，电梯门刚分开一人宽的距离，盛静辉就大步冲出去，走出十米远，又冲回来拽住刚从电梯里出来的戴舒泽，狠狠瞪着他。

戴舒泽茫然看着他：“去哪儿？着急？”

盛静辉面部的表情终于松懈几分，仍是没有笑，问道：“你想去哪儿？”

戴舒泽只觉得盛静辉是又犯病了，难道他是刚打完练习赛回来，所以脾气回到了上次在体育馆那时候？

正好戴舒泽也不想回学校，他突然想到，既然林玉崎不是他哥，那岂不是意味着林玉崎给他安排的学校也不用上了？他叹口气：“随便，最好是能让我们俩都散散心的地方。”

盛静辉的神情透露出他非常犯难，显然是没概念要去什么地方散心。

“先离开这儿再说吧。”戴舒泽把自己被他抓住的手提到眼前，“但是首先，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个你牵着我手的理由。”

盛静辉一愣，缓缓张开五指，自若地松开他。

戴舒泽举着空荡荡的手，有些失落，心想：是让你给我个理由，没让你松开啊。

但他很快恢复，收起手揣兜里：“走吧，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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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