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2 / 2）

冉小良没绷住，“噗”地一声喷出来，再一次把全场目光焦点扯了回来。

“是精神上的娱乐。”看她这样，戴舒泽不忍心地补充道。

摆了摆手，冉小良说：“你这样解释也没好到哪儿去。”她意味深长地盯着戴舒泽，“我知道你比普通的学生大太多了，有这方面的需求，我可以理解。”

“但是，和你情况差不多的学生我也带过，在学校里他们照样得乖乖服从学校的规章制度，知道为什么吗？”

戴舒泽顺着她的话说：“因为你作为辅导员，耐心教育，指导有方？”

“虽然你这个马屁拍得我很舒心，但是错的，”冉小良悠悠道，“因为会被处分开除。大部分你这个年纪的学生都是从工作岗位上回来的，学校也不是不清楚他们的心态。所以相对的，制定了严格的处罚制度。凡是在公司合同福利下回来上学，不遵守纪律的大龄学生，一旦违纪超过两次，立马开除。”

戴舒泽品味了一下这番话：“你是想指导我被早点开除？”

“瞎说什么呢！”冉小良拍桌，接着心虚地往周围看了一圈，虽说她问心无愧，但还是得提防着被有心人举报。然后她才努力心平气和地继续，“但你的情况不同，只是单纯的大龄入学，没有这么多限制，很容易就会走了邪道。所以我建议你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学习，才能以更好的面貌回归社会。”

“……”为什么戴舒泽觉得他是在监狱里接受改造。

“好了，现在开始写检讨吧，字数一千五，我看着你写。”

“看着我写？”戴舒泽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让他不敢相信的点很多，为什么要写检讨，为什么要一千五，还有最重要的，为什么要看着我写？

冉小良深懂他心地答：“反正这节课你已经错过了，下次逮到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写吧。”

戴舒泽在原地站了半分钟，左右看看，想发火，但为了这点事对着一个女生发火，加上这个女生还是他的老同学，实在是没必要。于是认命地拉过一张椅子，接过冉小良递过来的纸笔。

等戴舒泽抗着汹涌的违心和羞耻写完第一段以后，办公室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有之前那个男老师还在拉着霍骅磨叽。

“你说，你的实习时间是白天，晚上你跑出去过夜是做什么去了！”

霍骅毫无感情地答道：“网吧。”

“网吧？你没有手机吗，宿舍没有网吗，干什么非得去网吧，吸二手烟很爽？”男老师愤怒地质问。

“手机屏幕小，而且宿舍网速慢。”霍骅非常有条理地解释。

“要那么快的网速，到底是做什么？”

戴舒泽和冉小良同时吸了口凉气，心里哀求，老师您就别再问下去了好吗，让大家免于一场尴尬啊。

“看比赛。”霍骅宠辱不惊地说。

……这个答案确实让在场的人都感到自己内心的一丝龌龊。

“比赛？什么比赛让你这么魂牵梦绕的，你那么喜欢，怎么不自己上去比啊！”男老师似乎是丝毫没有感受到办公室里其他人波澜起伏的心声，持续地吼着。

戴舒泽心里一动，在霍骅发声前，就猜到了他的答案。

像是没有察觉到男老师口中的羞辱，霍骅单纯地回答着他接连不休的问题：“是《真实人类》的比赛，我能力不行，不敢参加。”

“不行？我看你没有不行，不是当个保镖能耐得很嘛！”

……

那位老师的吼叫让戴舒泽实在无法静下心来‘检讨自己的夜不归宿’，他把笔往纸上一扔，对冉小良小声说，“那个比赛真的很好看？最近到处看到它的广告。”

冉小良摇摇头：“刺激嘛，我不喜欢，不过看的人的确挺多的，对了，校草也是里面的选手。”

校草？这是戴舒泽第二次从冉小良这儿听到这个称呼了，前一次因为是首次和老同学以失忆的背景见面，戴舒泽不想显得太急切，这次他掂量片刻，问道：“校草，是谁？”

冉小良定定看着他两秒，恍然大悟：“噢对，我忘了你脑袋出问题了。不过你不记得他，真是有点可惜啊……”她作惋惜状，说着拿起桌面上的手机，按了几下，把屏幕转向戴舒泽的方向。

戴舒泽不知道时间过了几秒，他凝视着冉小良手中超大屏手机里的画面。

搜索页面下，显示在第一条的是人物信息，配着一张选手资料照片。

照片里的人他不熟，但在最近几天，戴舒泽和他却有过不止一次的交集。

上方搜索框里，显示冉小良输入的名字是：盛静辉

紧挨着搜索框下面一行，系统提示写着：已为您自动转到‘盛真’的搜索结果，继续搜索‘盛静辉’请点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