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人生(1 / 2)
戴舒泽不确定这种感觉是他缺觉导致的太过敏感,还是算得上直觉。
他也没去问舍友,毕竟只是一件他无法证明的小事,问出来难免会让大家都不舒服。
再次洗漱完上床已经是早上四点,七点半闹钟接二连三地响起时,简直是一场灾难。
舍友们个个哀嚎着像丧尸一样爬起来准备去上课,戴舒泽也不例外,在床上坐了五分钟才鼓起勇气继续晨起的程序。
但这些灾难还只是今天痛苦的开始。
快到中午,第二节大课进行到一半时,冉小良来教室叫走了戴舒泽,非常惋惜地告诉他,这件事经学校决定,已经通知了他家长。
戴舒泽虽说有些为昨晚的欠考虑懊悔,但总体上来说,如果这种事再发生一次,他一样会上去插一脚,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双手放在外套口袋里,问冉小良:“叫的家长具体是?”
冉小良为难地告诉他,因为事情比较严重,是学院的教导主任打的电话,她也不知道通知了谁。也可能是父母都通知了。
戴舒泽点了点头。他不得不承认,即使大学被叫家长是件挺尴尬的事,但这可能是他从医院醒来后第一次有机会见父母,还有点小激动。
他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刚好看到樊司郁正朝这个方向来。
樊司郁一身轻松的样子,冲他挑了挑眉:“你也来做检讨?”
戴舒泽莫名带上了些优越感:“我的昨天已经写完了。”虽然是在导员办公室完成的。
樊司郁不以为意,忽然想起什么,蹿到戴舒泽身边,低声说:“刚好,我正有事要跟你说,等我一会。”
戴舒泽歪了歪头看他,樊司郁的气色看起来不错,非常清爽,刘海蓬松地遮住小半额头——是白天那个人格没错。戴舒泽想到凌晨在一楼花坛里发呆的那个身影,刚一走神,樊司郁已经和他错身,进了办公室。
和戴舒泽第一次写检讨的冗长相比,樊司郁简直是说两句话就完事儿了。戴舒泽本来还在畅想要等他多久,结果不到五分钟,樊司郁就原样从办公室出来了。
“这么快?”玩着手机的戴舒泽不敢置信。
“嗯啊。”樊司郁瞧他一眼,“怎么,我平时有工作啊,有离开学校的正当理由。”
这简直是赤I裸裸的歧视。
戴舒泽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讨论,并打算有时间尽快去那个护甲俱乐部报道,好早点找份兼职,就不用成天困在学校,虽然他可以靠翻墙自由进出,但这终究不是真正的自由啊。
“要说什么事?”俩人一起往教室区域走,戴舒泽收起手机问他。
樊司郁突然抓住戴舒泽的手腕,在走廊拐弯处用力拉着他拐向了和教室相反的方向。
“不上课了?”戴舒泽下意识问。
樊司郁一边拉着他大步走,一边莫名道:“什么课,我们大三没课啊。”
“……我有啊。”虽然他也不想在快到午饭的时间继续上完半节课。
樊司郁在一个楼梯间的角落停下,靠进墙边阴影里:“趁着现在没下课,待会人就多了。”
考虑到樊司郁的名人效应,戴舒泽想想也对,站定听樊司郁要说什么。
“先告诉我,前天晚上在霖一,另一个我究竟干什么了?”樊司郁终于严肃起来。
戴舒泽没料到是这个问题,愣了一会才开始回忆:“差不多就是你在视频里看到的那样,视频你看完了吗?”
樊司郁翻了个白眼:“废话,忍着惨绝人寰的尴尬和痛苦,我看完了。”他捏了个三的手势,“我想知道更具体的,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是怎么拐你去找傅灵的?”
戴舒泽就捡了些他能记得清的细节说了,这次樊司郁是真的想调查他晚上梦游的事,戴舒泽也就没有隐瞒,将“老情人”“和傅灵认识了许多年”这些话和盘托出。
樊司郁听着听着就压抑不住满脸的羞愤欲绝,但为了真相,他还是带着哭相听完了。
“完了吗?”
戴舒泽长舒一口气:“就这些了。”
樊司郁先是捂着额头歇了一会,消化这些信息。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闪闪发光的手机,打开翻找着什么,同时和戴舒泽说:“我从昨天看到他们发的偷拍视频,就觉地哪里不对,今天再听你这么一说……如果我的猜测没错……”他飞快地滑动屏幕,戴舒泽也忍不住往过凑了凑:“什么猜测?”
樊司郁把手机屏幕举到戴舒泽眼前:“我的剧本。”
戴舒泽一头雾水:“剧本?”
樊司郁解释说:“是我最近接的一部戏,古装正剧。前几个月选角试镜了很久才定下来的,所以前两天我一直成天成夜地在看剧本,想为正式拍摄做足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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