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一下(2 / 2)
虽然解释是合理的,但戴舒泽好像没法这么快接受‘他学校同学其实和他哥认识’的事实,掩饰仍不住惊疑不定地在他俩之间打转。
“怎么我之前都没见过这位,小霍?”稍微平静一些后,戴舒泽从桌下拿出两瓶矿泉水,递给他们。
“他只在我部分工作期间来兼职,”林玉崎接过水,“毕竟还是学生嘛,不能耽误太多课,再说那段时间快开学了,他在补作业。”
霍骅在旁边笑了声,侧头看林玉崎:“大学没作业。”
戴舒泽注意到,这好像是他碰见霍骅这么多次以来,第一次见到他露出类似笑容的表情。接着他才猛地意识到,霍骅在给他哥打工,打工的职业是保镖,保镖就是保护委托人别被打,所以他昨天霍骅应该根本不用他出手帮忙。
霍骅看戴舒泽一个人站在门口,脸上表情由出神,慢慢浮现出懊恼的情绪,不由顿了顿,出声解释:“还是谢谢你,我在学校不能参与斗殴。”
林玉崎接茬道:“对对,因为他的打击能力也不一般,保镖嘛,所以在学校对同学动手,哪怕过错在对方,也会受到比普通学生严重几倍的处罚。”
戴舒泽听到这儿,总算是缓过一口气,勉强点点头。
三人相对无言了十秒钟,林玉崎一拍大腿站起来:“来之前没想到你也受伤了,没带药来。你这儿有药吗,给你处理一下。”
戴舒泽全身散发着拒绝:“不,不用了吧,蹭伤而已。”
“那也不行,”林玉崎很严肃地表示,“不好好处理发炎留疤了怎么办?”
霍骅也及时站起来说:“我宿舍有应急的药箱,我去拿过来。”
霍骅离开的两分钟里,林玉崎和戴舒泽互相对着沉默了一分钟,然后林玉崎就说要借用洗手间,遁了。等霍骅回来才慢悠悠地在洗手台洗完手回来。
戴舒泽则是为他要因为几个小擦伤被治疗的事实感到疲惫又新奇。
霍骅回来以后,戴舒泽被林玉崎按在椅子上。
林玉崎先是拿出手机给他照脸,手机屏幕中映出戴舒泽侧脸和额头的刮擦:“要是感染了就不太好,还是要消一下毒。”
戴舒泽就势说:“你帮我举着,我自己擦就行。”
林玉崎完全听不进去,满眼的跃跃欲试:“我来我来。”
林玉崎从药箱里找到碘酒和一袋棉签,正要上手的时候被霍骅拦住。
“洗手。”霍骅简明扼要地提醒。
“……洗过了。”林玉崎看了看自己的手,最后还是重新去洗了一遍,回来拿棉签蘸上碘酒,在宿舍里勉强接收到的阳光余晖下,涂上戴舒泽侧脸已经快要结痂的划痕。
他一笔一笔像小学生画画一样,涂得很用心,连戴舒泽一直盯着他看也没有发觉。
戴舒泽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林玉崎对任何事都显得游刃有余,唯独好像对生活上的事不太擅长。
他仰着头有些累,随意转了转眼睛,看到霍骅靠在对面舍友的书柜上,双手绞在胸前皱着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林玉崎的后脑勺。
擦完戴舒泽脸上的伤口,林玉崎又过瘾似的在他手上包了好几个创可贴,才满意地宣布:“可以了。”
不用看镜子戴舒泽也知道自己的脸现在像一个身手很菜的混混,说不定过几天学校里就会流传出他被学长们痛扁一顿的惨烈传说。
幸好,刚包扎完,姜誉才回来。他好奇地打量着林玉崎和霍骅。
戴舒泽站起来给他介绍:“我哥和……他的实习生。”原谅他实在没法把真相说出口。
姜誉也毫不吝啬地伸出手,自报家门:“我是姜誉。”
林玉崎和姜誉握了个意味深长的手,在戴舒泽正纳闷时,林玉崎先放开了,把姜誉的凳子放回原位,说是工作上还有事没完成,要赶快赶回庞斗市区。
临走前林玉崎跟戴舒泽交待,本来学校给家长打电话呢,目的就是想从家长这儿下手,希望他们介入约束一下学生。但鉴于林玉崎也不是真正的家长,就不多跟他废话了,叮嘱他少惹事,最好别惹事,说完就带着霍骅走了。
等他走了,戴舒泽才想起来门外搭着的盛静辉的衣服,后悔没拜托林玉崎帮他把衣服还给它的主人。经过这几天的事情,戴舒泽估摸着,短时间内他也没有理由再去霖一酒店。
昨天和盛静辉大闹的那一场,结尾太过惨烈。戴舒泽纠结着该不该为了两件衣服,主动再去找盛静辉。估计就算去找,盛静辉也不会在意这两件衣服,说不定还嫌戴舒泽借着这个机会纠缠他。但如果拖着不还,那戴舒泽成什么人了?某个受人恩惠,不知感谢还借机吞了人家两件衣服的极品混蛋吗。
没等他纠结多久,下午五点多,应该是刚回到市区不久的林玉崎就打电话给戴舒泽。
“晚上来霖一吧,小盛说要请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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