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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怀心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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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发生事故的区域被荧光的警戒线封锁着,昏暗的天色中,只能看出这是一处人烟稀少的工地,不远处隐约还能看到夜晚停工的吊车和建设到一半的大楼骨架。

记者正对着镜头解说刚刚发生的事件:“众所周知,全国实行非人类活动限制法已有二十年之久。观众朋友们一定也能感受到,如今就算是在人迹罕至的荒郊野外,也很难看到不受管辖的各类野生动物。所以这一次的野兽袭击实在是在大家意料之外。

据现场警方透露,主动向路过行人发起攻击的是一只疑似野狼的发狂动物。受到袭击的是夜晚来此间散步的一家人,或许是人类发出的声音惊扰到了在此休息的野兽,又或是野兽许久未曾进食,因此将这家人作为目标。在场七人均受到或轻或重的咬伤及抓伤。

记者可以在现场看到大量遗留的血迹,附近堆积的工地废料撒得到处都是,这根钢管,疑似是被受到袭击的伤者用来自卫和反击,也因受到撞击而弯折,当时情况的危急可想而知。”

记者还在领着摄像头记录现场打斗的痕迹,室内不知何时静了下来,只剩下火锅汤不断烧干的激烈冒泡声。

戴舒泽不由感叹一句:“钢管都被打弯了,这只狼不是一般的猛啊。”说完才发现左邻右舍都不说话,像是被戴舒泽一句话按了开关,目光从电视屏幕上拉扯下来。

“毕竟是工地上,可能钢管本来就是破损的。”林玉崎勉强冲他笑了一下,手在腰上摸来摸去,最后在牛仔裤的后屁股口袋摸出一只打火机,起身说,“我去抽根烟。”话闭走到阳台外,拉开推拉门走了出去,顺手关上门,免得二手烟被吹进屋里。

戴舒泽有点懵,下意识看向他哥的保镖,霍骅已然恢复正常,正在低头吃菜。

戴舒泽也捡起筷子,转头看见盛静辉也兴致盎然地盯着霍骅。

霍骅吃了两口,一定是感受到盛静辉的目光,抬起脸与他对视。

气氛一时非常怪异。

盛静辉的视线与他相触片刻,转向霍骅碗里:“肉的味道怎么样?”

霍骅低头看了眼碗里挤得满满的菜和涮肉,不可置否地回答:“还行,我没吃过纯素,所以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盛静辉点点头,视线回到自己那块桌子的区域上,却没有打算吃的动作。

霍骅却放下筷子,站起来朝阳台走:“我也有点烟瘾犯了,去借个火。”

桌上莫名就剩下两人。

戴舒泽吃了两口在酱料里泡到变凉的涮菜,也有些吃不下去了,叹了口气:“我能不能也去抽根烟。”

“你抽烟吗?”盛静辉问。

很平常的一个问题,却被戴舒泽听出第二层意思。

“不记得了,”戴舒泽侧头反问他,“我以前抽烟吗?”

盛静辉回了句:“不清楚,高中学校里不允许抽,我也没看见过。”

戴舒泽不知该不该信他,深吸口气:“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唬我呢?反正知情人只有你一个,你怎么说都可以。”

盛静辉也转过脸看着他:“我为什么要骗你?”

‘骗’这个字有些重了,但眼下这对话也不容戴舒泽跟他纠结措辞用法。戴舒泽灌了口啤酒:“我不知道啊,耍我,气我,单纯看着好玩?”

盛静辉笑着说:“抽烟有害健康,我骗你说你不抽,那就是为了你好,我为什么要为你好?”

操,好好一个关于抽烟的问题是怎么被歪曲成这样的,戴舒泽只得立马叫停:“行行行,你不会为我好,所以你说的是真话,行了吧?”

原来他是这个逻辑,戴舒泽一边说,一边感觉自己怎么像是中了对方的圈套。

盛静辉也似是得到想要的答案,没再继续接下去。而是过了两三秒,看了看阳台外,偏过头对戴舒泽说:“关于昨天,我向你道歉。”

戴舒泽明显感受到自己的两根眉毛挤起了抬头纹,连话都说不出来,吃惊地看着他。当然也有可能是嘴里含着酒的缘故。

盛静辉平静地向他表述:“昨晚你过来的时候,我刚打完比赛,情绪有点难以控制,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请你见谅。”

戴舒泽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是,他自从今天进门就感觉到不对劲了。没错,今晚的盛静辉的确与昨晚的情绪相差很远,但和樊司郁那种纯粹换了一个人的人格切换完全不同,盛静辉态度上的变化极其自然。

好像正如他自己所说,因为打完比赛一时激动,才会表现得异常愤怒。

戴舒泽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接受盛静辉的道歉是显而易见最合理的选择,但这个关系转变得太快,他本能地感到身体没法适应这么突如其来的转变。

所以他停在了当场。

盛静辉能清晰地从戴舒泽的脸上看出他的内心想法纠结变化。

最后戴舒泽面上神态停留在决定妥协,但仍抱有一丝疑惑上。

盛静辉做好了准备,即使他不知道戴舒泽会说什么。

“你情绪一不受控,就能爆发出把人扔出去的神奇力量?”正像盛静辉解读的那样,戴舒泽的问题切合着他脸上的不解。

盛静辉搅动着碗里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调料:“那不是‘神奇的力量’,就是技巧而已。我是做什么的你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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