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生物（2 / 2）

姜誉漫不经心地一点头：“最近几十年都没有过这种事了，也不知道是哪冒出来的小畜生。”

“这个‘非人类活动限制法”，是怎么回事？”戴舒泽问。

“你懂的，”姜誉做了个手势，“资源紧张加上城市扩张，就是个保护市民安全的小措施而已。规定人类居住区里不得出现、饲养和藏匿危险生物。”

“危险生物？”戴舒泽疑惑道，“具体是指哪些？”

“除人类以外的任何生物。包括宠物在内，被收养的宠物需要经过严格的检疫和筛查。”

戴舒泽颇觉有意思地看着他说话——除了日常寒暄逗趣，姜誉几乎很少说话。戴舒泽很少见他像现在这样，随手拈来般解释专业问题的状态，一次是上回听战甲社的宣传，另一次就是现在。

姜誉察觉戴舒泽的眼神，一愣：“怎么？”

“没什么，看你好像对这些很了解。”戴舒泽笑笑。

“啊，因为我以前在流浪动物收容所工作过。”姜誉解释说。

戴舒泽点点头：“像昨天袭击人类的那只，被抓到以后会怎么处置？”

“人道销毁啊，如果没有当场击毙的话，”姜誉又瞧了眼电视屏幕，“昨晚那只看上去是已经被处置了，不可能让它活着离开现场。”

戴舒泽一怔。正要说什么，放在衣兜里的手机震了两下。

他打开手机查看。不是电话，没有短信。手机屏幕最上方有只小鸽子一闪一闪，点开是他一百年没用过的聊天软件，飞鸽。

软件提示：来自‘霖一火锅群\'的[盛真]申请添加您为好友。

戴舒泽稍感惊讶：盛静辉？

同时为这个临时组建的聊天群的名字感到辣眼。群里一共四个人，就是昨晚一起吃火锅的几人，喝多了临时起意，互相加了联系方式，戴舒泽甚至想不起来自己是不是促成这个群的黑手之一。

他手指向下一划，下面有一条附加信息：

[盛真]：明天要出来吃个饭吗

没有标点符号，很符合盛静辉的说话风格。

戴舒泽赶紧点了同意，看着“盛真’的名字出现在自己的联系人里。

他突然觉得这名字有些讽刺，据说盛静辉起这个艺名就是为参加比赛用的。明明是个假名，却非要用一个‘真’字。

一个想法划过戴舒泽脑海，不会是因为要参加的节目名叫《真实人类》，盛静辉才图方便直接借用了节目名的第一个字吧？

很难说。

讽刺和简单，都很符合盛静辉的风格。

戴舒泽摇了摇头，暗道自己想得太多。最后在空白的聊天框里输入一个问号。

戴舒泽：[？]

他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问号能表达心情。

怎么突然要吃饭？吃什么？去哪儿？

与此同时，庞斗市市中心的一间出租公寓里。

戴骁兴奋地问：“怎么样，他怎么说？”

盛静辉没空理他，飞快地回过一句：[出来吗？]

同时心里莫名不爽。回个问号是什么意思，多说两个字会死吗？还是戴舒泽根本没想起‘盛真’这个名字是谁？

五六秒后，新消息自动浮现。

戴舒泽a：出，去哪儿？

“为什么给三哥的备注加个‘a’？因为他很A吗，你终于承认三哥是我们家头头了？”戴骁双手撑着膝盖，在盛静辉身旁探头探脑。

盛静辉强忍不爽回答：“因为名字撞了，必须取个不一样的，我随便加的。”

“噢是和他以前那个号撞了么？那你不要这么随便嘛，起码想个好玩一点的啊。”不用说，戴骁此刻脑袋里起码有二十种各具风格的昵称。

“我不需要。”盛静辉毫不留情地阻止了戴骁的进一步提议，继而不由皱眉，“他问去哪儿。”

“对噢，你们俩能去哪儿呢？”小机灵鬼戴骁也发愁了。

“要不带他来这儿？”戴骁手指向下，指着地板。这是盛静辉离开家后自己租的地方，隐蔽而且安全。

“不行，”盛静辉说，“在确定导致他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原因之前，我不想让他知道这么多。”

“那家里呢？”

盛静辉道：“一旦他身上装了我们无法识别的追踪器，这是要给敌方机会直攻老巢么？”

戴骁讪讪地退开一步。

“那咖啡厅？肯德基？球场？”

在询问吃饭地址的消息发出去十分钟之后，戴舒泽终于收到了回复。

——盛真：地址待定，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