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2 / 2)
顾流墨洗干净刚刚做完菜的双手,换下厨师服,包厢的服务员小夏就来了。
“老板,二楼包厢的谢老板想请你上去坐坐,说有点事想请教一下你。”
听了小夏的话,顾流墨将平台小窝上的兔团子重新放回胸前的衣兜里,跟着她上二楼。
包厢里,比起上个星期,黑眼圈更严重,神态愈加疲惫的谢全半依靠在椅子上。
自从那一晚以后,他每天晚上都戴着玉坠子睡觉,噩梦是没有了,但身体却越发疲惫,双肩上仿佛有什么重物压着他,令他不堪承受。偶尔不小心让玉坠子离开自己的身体,整个人就开始陷入一种冰冷僵硬的状态。
等到星期六一到,他迫不及待把事情托付给助手,一大早素膳阁还没营业就早早来到大门口等待。
“顾老板,你终于来了。”
看见顾流墨,谢全像是被拐的人见到亲人一样激动,还不等他走到面前,自己就先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迎上去。
顾流墨一见到神情激动的谢全,眉头就纠结了起来。在他眼里,谢全现在整个人都差不多被黑乎乎的晦气包围了,只剩下佩戴着玉坠子的前胸和头部显露出来。
不仅如此,那些黑色的晦气还在玉坠子的白光下不断挣扎,试图把谢全整个人全部覆盖。到了那个时候,谢全不仅会变得事事不顺,轻则破皮流血进医院,严重点还有可能祸及家人。毕竟长期生活在一起的身边人即使不是那些晦气的目标,但多少还是会沾染上一星半点的。
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怨,把人给弄成这模样?!
“谢总,麻烦把我给你的那块玉坠子给我看一下。”顾流墨纠结着眉毛。
谢全有些疑惑,但还是顺从地把玉坠子从脖子上接下来,递给他。
顾流墨接过玉坠子,仔细端详起来。在常人眼中,这块玉是看不出什么问题的,最多发现这块玉的色相不太好,表面蒙上了一层黯淡的颜色。
可在他眼中,这块原本充满灵气的玉却沾染上不少的晦气,向来再过几天,这块玉原本的作用就要消失了。
顾流墨把玉塞给自己衣兜里的兔团子,兔团子顺势抱着玉坠子蹭蹭。
“谢总,你这个星期过得好像不大好啊!”顾流墨用手摸摸上衣口袋里的兔团子,安抚它因为感受到男人身上不舒服的气息而产生的焦躁情绪。
兔团子用脑袋拼命地蹭着弟弟的手,想让他离开这个气息不好的雄性人类。
听了顾流墨的话,谢全苦笑,何止是不大好,他这几天晚上压根就合不上眼,好不容易挨到星期六,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把这几天自己的经历一一说出来,包括之前做的那个梦的内容。
“谢总是什么时候觉得自己不对劲的?”听了谢全的话,顾流墨沉思了一会儿问道。
“什么时候……”谢全喃喃道,他努力想了想,说:“大概是半个月以前吧!因为最近我的公司和宁氏有个比较大的合作,为了获得和宁氏合作的机会,全公司都忙活了好一阵。刚开始出现这种状况的时候,我以为是累坏了。”
“那在这之前,你身边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吗?”
“奇怪的事?顾老板指的是?”谢全不解。
“就是说在你感觉不舒服之前,有没有遇到过什么灵异事件,好比说,家里的东西无端端移位,听到一些诡异的声音;又或者和别人发生过比较大的矛盾,去过一些不干净的地方,例如墓地或者发生过重大意外,死过很多人都地方……”
“这……”谢全绞尽脑汁地想,可是和顾流墨说的那些全对不上,“这段日子太忙了,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虽然说我不是脾气太和善的人,但也不会轻易跟别人结仇;而且我已经整整一个月没回家了,每天都是公司——公寓两点一线,也没去过别的地方。”
这就有点难办了,一点头绪都没有,顾流墨苦恼,
“要不这样吧?现在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我能到谢老总的公司和公寓看一下吗?”他提议道。
“好,好,好,辛苦顾老板了。”
离开之前,顾流墨把那块兔团子一直抱着的玉坠子重新还给谢全,嘱咐他事情解决之前不要把它取下。
谢全自然照办不误,经历过那些事以后,他恨不得直接把这块玉坠子镶进自己身体里。
他们率先选择先去谢全的公寓,公寓位于市中心,房价不菲。不过公寓所在的小区的环境和物业管理都很不错,绿植众多,还有一条贯穿整个小区的小河流,即使是白天,也能时不时看见在众多楼层之间巡逻的保安。
谢全的公寓在11楼,面积有两百多坪,室内是简洁的北欧风,虽然室内装修偏简单,但却能时不时看到一些温暖人心的点睛之笔,例如玄关处的斑比鹿头像的衣帽架、沙发上摆着的软绵绵的薄荷色抱枕、餐桌上摆放的玻璃花瓶和里面插着的开得灿烂的向日葵,厨房灶台上浅蓝色的小奶锅……这一切似乎和一个中年男子的单身公寓格格不入。
顾流墨想不到他一个老男人居然还能那么暖,颇有些惊异地多看了几眼那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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