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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还没有想好。”江耀一边从容应对少女时期的周怡,脑子里也在不断梳理所有的细节,以及一些因为无关紧要快被完全遗忘的记忆。

最后他得到了一个讯息:他现在正处于十八岁成人礼这天,也是高考结束后的二十天,六月二十八号。包厢里的这些人肯定是他高中时代的同学以及“朋友”。

“这样啊。”少女语气透着微弱的失望。她摸不清楚江耀这算是委婉的拒绝她的小心思,还是真的没考虑好。

她到底该不该在今天大大方方地说出自己的喜欢?抱着一股不管结果如何,也算没辜负自己的青春的心态表明心意?

周怡犹豫了。没办法,临阵退缩的事情她没少干,天生怂。

“我去趟厕所。”江耀对依旧站在面前的周怡抱歉地笑笑,站起身子。

十八岁的自己。

是做梦?还是他正在处于人生走马灯的这个片段中?

他需要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冷静一下。

厕所很干净,没有任何味道,暂时也没有人进出。江耀站在洗手台,目光安置于对面巨大而干净的镜子。

镜子里的自己果真是十八岁的脸,带着些许稚气,留着比方才那男生稍微长点的刺手短发,右侧还拉了一个断裂形状。因为在学校长期和人在操场上挥洒汗水的缘故,皮肤不白,比小麦色深一点。不过江耀原本的皮肤也没有多白皙。五官偏硬,不似当下流行的白皙奶油小生的精致脸庞。不笑的时候酷劲十足,痞帅痞帅的,而笑起来时间会露出尖尖的小虎牙,以及浅淡的酒窝,气质瞬间不一样了,整个人都在发光。

俨然一副积极向上的阳光大男孩的模样。这样的他,在高中时代是很多人的念念不忘的青春。

这副形象特别具有欺骗性,完全可以说是江耀与生俱来的的伪装天赋。

笑起来的少年爽朗模样很容易博得人的好感,从小到大江耀仗着这张脸轻而易举地获取了不少他需要的东西。

葛欣怡说过,不会适当利用与生俱来优势的人都是蠢货,她的儿子不能当蠢货。

想起自己的那个母亲,江耀拧眉。

现在的自己十八岁,葛欣怡是在他十四岁的时候死的。既然要重生,为什么不能再朝前走点?

江耀至今觉得葛欣怡的死亡过于不可思议,忽然爱上一个人,忽然变成她自己口中没脑子的蠢货,忽然为此死亡。

他认识的葛欣怡不应该是这样的。他甚至一度怀疑,葛欣怡的死亡会不会是另一场骗局?这种什么都要算计的女人,哪能死得这般不得其所。

对于葛欣怡这个母亲,江耀有股说不上来的感觉,他与葛欣怡之间并没有什么太深的母子情感,哪怕他和对方在国外生活了十年,也是因为她十年的“细心”教导,才造就了现在的江耀。

比起慈爱母亲这个角色,葛欣怡更像是一名严厉扭曲且掌握欲极强的导师。

还没有造就完备三观的小版江耀,一开始因为过度压抑感到不舒服而反抗过。他不明白自己的母亲为什么和别人的不一样,只会不断的灌输给他一些成年人都未必想知道残酷理念。

葛欣怡同裴玉柏一样,是个充满各种矛盾的人。在对待江耀这犯错这件事情上,有时过分的宽容,有时又极端的苛刻。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事情,现在的江耀对于葛欣怡的理论是一种刻在灵魂深处的习惯,在旁人看来扭曲到极致的三观,在他这里理所当然。

可说实话,三观这种东西真的有绝对的对与错吗?标准是什么?在江耀看来这些东西只是相对而言罢了。

只有小孩子心态的人才会将万物绝对化,绝对的黑与白,对与错。

世界是复杂的,人也是复杂的,即使是微小的坏境不同,也能造就天差地别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很多人喜欢拿自己的标准,去衡量一个跟你身处完全不同环境的他人,本身就是一件很无理取闹的事情。

因此纯粹的东西在江耀所看到的世界里是不可能存在的,没有任何一种绝对标准去判断一个人的好与坏。

等到卫生间有第二人进入,江耀简单地洗完手,重新回到喧闹的包厢。

江耀的接受力还算不错,很快接受了自己人生进入了18岁的轨迹。事情已经发生了,不然还能怎样?

现在他有两个疑问。第一个疑问是那个叫子婴的女童所说的是巧合还是她知道些什么?

第二个是,裴玉柏是否和他一样产生了这个奇妙现象?

接下的这几天他需要一一去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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