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修)(2 / 2)
穆青用力甩开他的拉扯,眼神冷森森地瞟了一眼旁边低垂着头站着,不敢看她的袁婆子,提高嗓门说:“夫君休要冤枉妾身,你是从哪里知道是妾身所为。”
陈柄君咬牙切齿地咒骂了一番说:“若不是你,还有哪个会嫉恨秀儿如此,枉你平日里装着一副温柔小意的模样,心思却如此歹毒,害的秀儿失了名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更是害的我名声尽毁,若不是刘知府帮着说和,县太爷竟然要罢了我的秀才功名。”
穆青蓦然抬头失声叫道:“夫君为何如此说,既然夫君和顾表面郎情妾意,你纳了她便是,为何说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难道是顾表妹不允。至于夫君的功名,夫君本是秀才,理当明白在娘亲大人的孝期内行□□之事不对,如何说是妾身害你名声尽毁,妾身可没有逼着夫君行□□之事。”
她心里冷笑着,顾令秀得此名声,这辈子都抬不了头了,陈柄君只能纳她当妾,绝对不能娶她做正妻了。至于功名,算他陈柄君运气好,出来个多管闲事的刘知府保他,就怕他保得了一时,保不得一世。陈家的那些家财,她当的都是死当,有钱也赎不回来,她倒要看看,陈家没有钱财做后盾,他陈炳君还拿什么走门路。
陈柄君怒气冲冲的一甩袍袖,眼神盯着穆青,神色快速地转变着,逼进她说;“既然你同意为夫纳了秀儿,就坐下让她敬茶吧!”
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明说不就得了,还要上演这么一出戏,正让人恶心的想吐。
穆青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袁婆子,起身走到板凳前坐下说:“袁婆,去将表小姐请出来,准备好茶水,让她行妾室礼。”
袁婆子尴尬地搓了搓手,低声道;“夫人,表小姐早来了,在厢房呢?奴婢这就把她叫来。”
“去吧!”既然什么都备好了,就等着她着个原配接受了,她也没啥意见,接受呗,反正是个妾,还是个坏了名声的妾,这辈子也起不来。
“姐姐请喝茶!”顾令秀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衣裙,顶着一双哭的像是烂桃子一般红肿的眼睛,恭恭敬敬的往穆青面前一跪,将茶盏举了过去。
穆青哪里会有心思喝她的妾室茶,她接过茶盏,看了看眼前的几个人,总觉的有什么不对,好似他们就盼着她将茶水喝下去呢?她沉思了片刻,怕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东西,身在狼窝,不能这么大意。
陈柄君见她端着茶盏不动,忍不住地说:“穆莲,秀儿在你面前跪了好一阵子了,这茶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是吗?”穆青笑了笑,决定来个将计就计,端起茶盏,用衣袖一遮,假装喝下,实际上全倒在了衣袖里了。
三个人六双眼睛都盯着她,见她喝了茶水什么事没有,忍不住有些失望,陈柄君更是两眼紧盯着她眨也不眨。
穆青呵呵冷笑,还真让她猜到了,茶水果然有猫腻,她端着身子坐在椅子上以手扶额故作头晕状态说:“袁婆,将小小姐抱过来,我哄她去睡觉,累了一天,她也困了。”
袁婆应了一声,却没有走过来,看看陈柄君和顾令秀又看看穆青,抱着陈默左右为难。
“没听见吗,让你将小小姐,抱过来。”穆青狠戾地呵斥了一声,眼神冷森森地盯着袁婆子,用力一拍桌子道;“主子说的话你都敢不听,要你何用,明日就将你发卖出去,你别忘了,你的卖身契在我手里。”
袁婆子哆嗦了一下,抱着陈默往前挪动了一步,颤抖着声音说:“夫人,小小姐睡着了,奴婢扶你到里屋去歇息。”说完,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就想扶着她进里屋。
“表哥,袁婆抱着孩子,我扶表嫂进去歇息吧!”顾令秀便起身看了一眼陈柄君,边说边走到穆青身边,吩咐袁婆子说;“将小小姐抱到厢房里去,表嫂累了。”
袁婆子哆嗦了一下,给穆青暗地里使了个颜色,便抱着孩子退了下去。
穆青没错过袁婆子手腕上那道带血的鞭痕,她心里一沉,猜测着陈炳君和顾令秀怕是对她动了刑罚,刚才走动的时候,她明显察觉到袁婆子的腿在哆嗦。
她不知道陈柄君和顾令秀这对狗男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敬她妾室茶,又在茶里下了药,顾令秀又自作主张的扶她歇息。她倒要看看,他们要将她怎么样,顾令秀不是要扶她吗?她便故昏迷将整个身子都靠在了她身上,差点将顾令秀压倒在地。
“像只死猪一样!”顾令秀见穆青昏过去了,忍不住地咒骂出声,边扶着她往里间走,边对陈柄君说:“表哥,这恶妇晕过去了,你去开门叫刘大人进来,快些,这药性只有一盏茶的时间,慢了这恶妇醒来,就成不了事了。”
陈柄君本想帮她将穆青扶到里间,听她这么一说,便应了一声,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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