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秦凜（2 / 2）

「可以？」秦凜一聽眼睛亮了起來。

鄭立霆慎重的點點頭。

「可以，只要你願意，沒有人能攔阻我們帶你走，你舅舅很想你。」

「真的？」秦凜的眼中只剩驚喜二字。

兩人看著眼神發光的孩子，點了點頭。

「太好了，我還欠舅舅一句道歉呢！」秦凜開心的抱住鄭立霆的脖子。

「嗯，回家。」

抱著小孩離開前，鄭立霆看向貨櫃下一處陰影。沒說什麼，就只是看了一會兒，就抬腳離開。

「呼，我敢說那個孩子，肯定知道我們在這偷聽。」一個少將拍著胸口，喘了一大口氣。

「他是平安的學生。」看著遠去的背影，秦凌雲深深吸了口煙。

那少將瞇著眼，看著這認識多年的好友，嚴肅的說：「別人都說你是人生贏家，但在我看來你活像個失敗者，老婆跑了多年生死未卜，兒子和你不親，還狂抱年輕小鮮肉的大腿，你老爹老媽逼著你娶一個你一點也不喜歡的Omega，而

整個帝國都在傳你和那個Omega要結婚的消息。」

「我沒有標記羅洛斯小姐。」秦凌雲覺得自己很憋屈。

「但那天第一醫院裡所有的人都聞到了羅洛斯小姐身上有你的信息，檢測結果他身上確實也有被標記的痕跡。」

「信息素可以從血液裡直接提取，經過萃取後能直接注射，只要達到一定的濃度就能讓儀器判定為標記。」秦凌雲摩娑著左手無名指上從未取下、有點陷在肉中的銀色指環。

「問題是其他看到報告的人不知道啊！」那少將很懷疑，自己友人當初是怎麼坐穩軍團長位置的。

「他應該相信我。」秦凌雲話裡滿滿的怨懟。

那少將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指著已經走的不見蹤影的人說：「你沒聽到小朋友是怎麼說嗎？四年前，林平安已經把命賠給過你了。」

「他不會死的。」秦凌雲固執地說。

「是是是，他沒死，他今兒還開了那架被炸個粉碎的寒鴉出來，表演機甲特技、殺了大把大把的啃食者。」少將真的很想扒開友人的腦袋，看看裡面裝了什麼 ，「你要想想當時寒鴉被炸成那樣，就算林平安有本事逃出來，你覺得他身體還能像以前那樣，開著機甲做花式翻滾嗎？就算現在的醫學能重新體外培植器官，那需要多久的時間？更不用替之後的復健，他怎麼可能有時間來找你？」

「他可以傳電訊給我啊！」秦凌雲委屈的說。

那個少將一聽，覺得自己快被氣笑了。

「秦大少，小朋友說他們有試圖傳電訊給小凜，也託人送過東西來，但小凜都沒收到！」

少將看著仍沒有想通其中關節的好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查一查你身邊的人吧！不是我說壞話，孩子那邊甚至是省略到更多對他不公的大把實話，你父母沒向你心裡以為的喜歡平安，疼愛小凜。」

秦凌雲這抬起頭幽幽地問：「如果我選一邊了，是不是就得放棄另外一邊？」

「那你還是早早把秦凜送回他舅爹那，痛痛快快地和羅洛斯小姐結合，要知道當初如果不是不想讓你為難，平安哪會離婚協議書簽的那麼痛快？」

「我……」秦凌雲從沒想過林平安是擔心他為難，才痛快的簽下離婚協議書的。

「你他媽的，就是個夾心餡，左邊一塊、右邊一塊，啪！用力一拍剛好壓扁。」少將比劃著說，「若不是你安達，我大概會和寒鴉軍團那一票一樣不待見你。」

「逼你選擇的從來不是林平安，但你卻老逼著他替你選擇，換藥劑那件不算的話，結婚是一件、你成為春江軍頭頭是一件、秦凜出生是一件、離婚又是一件，你再拖下去，等小凜長大了喊你的就是一句：渣爹。」少將顯然不想再說下去了，「自己想想，我等等有約。」

不知過了多久，秦凌雲拍掉燒到手指的菸頭，從口袋裡掏出一條磨損嚴重的項鍊。那是一款仿母星時代的項鍊，一種兩瓣可以像蚌殼一樣打開的項鍊，裡頭藏了一個電子相冊，能隨時更換內壁兩側的影像。

但秦凌雲已經多年沒換過裡面的內容了，一邊是兩個少年軍官舉杯慶賀，另一邊是秦凜一歲時三人的合照。

他的父母……。秦凌雲眼神一沉，讓他們坐上秦家族長和族長夫人的位置，他已經付出太多了。

這次他只要他的掌中寶，能在一次回到他身邊，秦家也好，春江軍也罷，他都可以放手，能接替他的人並不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