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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兄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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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安拍拍自己弟弟的肩說:「要說什麼回去說,先把眼前這些解決掉。」

然後把秦凜的手放到了喬的手上,嚴肅地說:「保護好秦凜,帶他到長樂的車上,鳳凰可以幫你搞定長樂的車鎖,還有叫鳳凰通知孫參謀有聯盟的奸細,讓他帶人過來。」

「好,但長官你還可以嗎?」

在近距離的狀況下,喬這才有機會注意到林平安的情況,他臉色發白、嘴唇泛紫,看上去似乎整個人隨時會癱倒。

「沒事,習慣就好。」林平安不在意的說。

這應該已經不是習慣問題了吧?

但顯然林平安並不想在這上面多做什麼解釋,很強勢的把喬和秦凜給『送』出了廠房,自己再度踱入昏暗的陰影中。

再下一次看到林平安,那人是被放在急救艙送回錢銘的地下研究室的。喬這才明白那大到過分的電梯,其實是在合理不過的存在,人推進去了最外圍在站兩個人剛剛好。

原本想拜託人帶他去指揮部頂樓拿回鳳凰的喬,完全不敢開口,要知道除了躺著的那個還有一個對於狀況懵懵懂懂的小孩外,其他的人臉色沒有一個是好看的。

穿白袍的錢銘更是沉著臉陰森森的說:「下次再跑就手腳先打斷,等治好了再接回去,反正傷筋動骨也不過就是幾個小時就可以解決的事。」

他說這話說得狠戾,讓並不是當事人的其他在場人士都不由得捏了把冷汗。

要知道錢銘可是寒鴉軍團裡的首席醫護官,也是醫療部門的名譽領導,更是肢體器官培育移植的權威,他隨便說一句話,下面大大小小的醫療人員都會當成金科玉臬去遵循。

其中也包括沒有行醫執照的密醫。

所以得罪了他,最好祈禱自己不要生病,不然整個寒鴉駐軍領區,甚至整個帝國的醫院有的受。

讓眼皮已經在打架卻堅持不肯離開的秦凜,趴在自己腿上稍稍休息的陳長樂問道:「所以我哥現在怎麼樣?」

「人總有一死,可惜不是現在。」

錢銘顯然還在氣頭上,要知道對一個醫生來說,病人治不好並不丟臉,但把病人治療到逃跑可就不只是面子上的問題。

如果不是不信任這個醫生的醫術,就是輕視這個醫生。即使知道人是有緊急的突發狀況,但錢銘還是不能不生氣,其中更多的成分是站在朋友的立場,氣這人不怎麼在意已經出了問題的身體。

「爹地不會有事的。」秦凜稍稍抬頭看了看治療中的父親,在看看雙手絞在一起的舅舅,像是在打氣的說。

陳長樂摸摸秦凜的頭髮,身上的冷意收斂了幾分。

他用一種生硬的溫柔語調說道:「對他不會有事,他叫林平安,所以不用替他擔心,他會平平安安地回來,小時候每次要去做危險的事情的時候他都是這麼說。」

秦凜昂起頭,黑溜溜的眼睛看著陳長樂有點嫌棄的說:「原來舅舅小時候就被爹地這樣哄。」

這句話一出口到是讓本來沉悶的氣氛開始輕鬆了起來。

孫長澤站起身拉,伸了伸懶腰說:「平安最會的不就是哄人?小凜看我們這些在座的叔叔伯伯阿姨,哪個不是被你爹地忽悠過來的。」

「這麼說爹地很厲害,更不會有事了。」秦凜更加確信的說。

錢銘扯了扯嘴角,也伸出手想去揉秦凜的頭髮,卻被陳長樂一把拍掉。

他的慢悠悠地收回了被拍的有些發紅的手,瞪了打他的人一眼。

「我這握刀的手比你精貴很多,打壞了你賠不起。」

陳長樂聳聳肩說:「誰知道你那麼不經打?輕輕拍一下也不行。」

錢銘對著小孩裝可憐說道:「小凜你看你舅舅多小氣,我想摸一下你都被他打。」

陳長樂立刻把兩人隔開,義正嚴詞的說:「你這個科學狂人,離我家小凜遠一點。」

秦凜還不嫌事大,從陳長樂身後探出半個頭對錢銘說:「錢叔叔別和我舅舅計較,他就是手勁大了一點,你千萬別在他去醫院的時候捉弄他啊!」

陳長樂一聽,立刻轉過身來,嚴肅的問道:「秦小凜你到底幫誰?」

秦凜乖巧的指了指躺在急救艙內的人說:「幫爹地。」

喬看著他們那種區隔開自己人和外人的互動,悄悄的離開了。

這裡好像也不是他可以待的地方,但他也不曉得自己該去哪裡。

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閒逛著,不知不覺中他發現自己到了市中心的圖書館門前。現在已過了圖書館開放的時間,但喬並不想回住處,他手搭在圍牆上翻了過去,抬頭看了看,他記得六樓有一扇窗戶從來沒有被鎖過。

反正現在沒事,明天也休假,乾脆就在圖書館待一晚。

這裡唯二會找他的,一個在陪他爸爸,另一個明天是要上班的,除了呂雨霖之外也沒有人知道他向來沒事就往這邊跑。

喬拿下通訊儀開啟了光源系統,充當小型的檯燈,隨手拿了一本資料看了幾來。

這是一本火鳳軍團簡史的某一冊,喬也懶得從第一本開始看,隨手抓了一本充當睡前讀物。

枯燥的簡史充滿了催眠的魔力,喬看著看著自然而然的閉起了眼睛,睡著前他朦朦朧記得書上這麼一段字──『我們終將浴火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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