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车（2 / 2）

“真的吗？”电话那边的人胆怯的像只兔子，“游戏手环不是很重要的东西吗，我不小心弄丢不会有什么惩罚吧，我好害怕，会不会对我以后造成什么影响啊……”

大量的数据告诉9998，电话对面是个情绪敏感的小可怜，已经慌乱过头开始答非所问了，所以9998温和解释：“联邦虽然强制公民人手一个游戏手环，但对游戏手环的丢失、损坏，并没有相关的法律法规哦，您大可放心。”

“那真是太好了，”电话那头的人小小的雀跃了一下，又陷入更深的沮丧，“你们要怎么帮我找回来啊，万一找不回来呢，可以给我一份新的吗，但我似乎从来没听说过有谁能有第二个游戏手环的……”

9998：“我们一定能够帮您找回来，只需要您提供一下身份信息就好……”

“你只是个人工智能吧？”小可怜再次答非所问，“说出来很抱歉，但是我太不相信你，你能够转接到人工服务吗？”

“很抱歉，人工服务已停用，”9998再三提醒，“只要您说出您的姓名和身份证号，我们就可以对您的游戏手环进行定位。”

“这样啊……”9998完全猜不到，它所以为的小可怜嘴角始终勾着一抹愉悦的笑，重复道：“只要姓名和身份证号就可以吗？”

9998不厌其烦道：“是的，姓名和身份证号。”

算算时间，垃圾还没到统一处理的地方，林风眠便故意结结巴巴、发音模糊，又拖了好一阵时间。

针对手环的丢失，联邦的确没有相应的法律法规，但某个不成文的规定却是实打实的存在——手环是非常重要的身份验证工具，除特别情况，任何公民不得遗弃、不得损害手环，携带手环出门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与责任。

而对丢失手环的人来说，找回不积极，思想有问题，林风眠并不想被怀疑，便装作一个被紧急情况吓傻的小可怜，拖延时间增大找手环的难度。

好在9998没脾气，终于得到正确的回答后，9998将信息输入定位系统，“您的手环定位显示……帝都垃圾处理中心。”

林风眠心满意足，在声音里加上点哭腔，“我的天哪！”

帝都垃圾处理中心堪称全蓝星垃圾最多，处理效率最高的垃圾处理站。每分钟都会有上百件可回收利用的垃圾被处理中心收回改造，同时也有难以数记的不可利用的垃圾销毁成肥料。

手环落入垃圾处理中心，就算落入可回收部分，也无异于大海捞针。

伯伦利安头一回效率低下到，足足用了一天一夜，才把手环找回，然后9998充满歉意地通知林风眠：“因为手环有一定程度的磨损，我们将维修成原样后再交还于您。”

电话那头的小可怜弱弱地道了声好。

这一修，就是三天。

林风眠四天没进入游戏，每天泡在图书馆读书学习，整个人的心态都平和许多。

他玩游戏，一是为了教贺逸。但贺逸被淘汰后不能和他进同一局游戏，他帮不上忙了。

二便是为了谢仲尔。莫名其妙牺牲掉的谢仲尔是他的执念，任谁也不想看到自己刚刚喜欢上的人还没告白，就玩失踪。但他找了那么久，最后竟然还是在游戏里见到换个名字换张脸的那人？沈佑旭不想让他被游戏淘汰却又不解释，时而亲近又时而冷漠，沈佑旭的态度很是奇怪。

林风眠突然觉得自己根本不了解沈佑旭，那又谈何喜欢？

反正游戏里见到的谢仲尔已经满足他年少时所有的幻想……大家还是江湖不见，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算了。

所以少玩游戏回归现实，林风眠觉得忘掉谢仲尔也好，沈佑旭也罢，简直轻而易举。

拿到手环，他又一次向伯伦利安打去了骚扰电话，“手环真的是我的吗……我怎么觉得我的手环根本没有找回来呢？”

“手环定位就在您身边呢。”

“我确定没有。”林风眠睁眼说瞎话。

如此重演无数回后，9998懂了：“建议您去看心理医生好吗？”

“滴——”

电话挂掉。

林风眠满意地继续看书，今天也是不用玩游戏的一天，真好。

9998将林风眠作为特别顾客记录在工作汇报中，递交给了沈佑旭。

苦等数日的沈佑旭终于发现了问题，深思熟虑之后。他拿智脑给林风眠发消息——秘书交给林风眠的智脑上，他可是唯一的好友。

“听说你的手环出问题了？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客气又礼貌，林风眠没理由不回答。

沈佑旭盯着屏幕屏息凝神等回复。

但是他忘了，他在那智脑上给自己备注了一个字“沈”。

林风眠看过消息，果断把智脑扔开，继续打起了骚扰电话，“你们伯伦利安的通讯器，就是那个叫智脑的东西，我不小心也弄丢了。”

9998：“抱歉，那个没有安装定位系统。”

“哦，”林风眠无所谓道，“那就不要了，你们继续帮我找手环吧。”

9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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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眠：丢掉手环，丢掉智脑，人生真美好。

沈佑旭：？？？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