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楼（2 / 2）

其内部一览无余，空阔的场地被数根结实的柱子划分成一块又一块，冰晶剔透的溜冰场、绿草茵茵的足球地、水波荡漾的游泳池，白的绿的蓝的，组合起来很小清新。

公寓内不见天日，而体育馆的天花板有明朗的太阳与皎洁的月光，配合日夜两种模式使用。他们来时已是傍晚，按照设定，星月本该缓缓地爬到正中央，散发柔弱却明亮的光芒。

但此刻沈佑旭眼前，却是一片浓郁的黑。

什么都看不见。

林风眠闭上眼睛适应了一会儿也没效果，索性直接往里面走。

沈佑旭道：“里面不太正常。”

体育馆里有小夜灯，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灭，现在这种情况，活像是有人切断了这一层的电源。

“当然啊，”林风眠还挺高兴，“这不是你送我的礼物吗？”

连沈佑旭都觉得异常的情况，肯定有危险，说不定很快就能死，沈佑旭真是好不容易干了件正事。

可话进了沈佑旭的耳朵，就多出个不同寻常的理解来。

礼物什么的，就高兴成这个样子……是不是因为送礼人啊？

沈佑旭捻了捻手指，嘴角疯狂勾起，本来想忍住的，转念一想黑漆漆的根本看不到，便无所谓了。

笑容想绽开，谁拦得住啊。

闷笑一声，沈佑旭兴冲冲地跟上林风眠的步伐。

“电源总开关应该在对面，有左右两条路可以过去，不如我们走左边？”

溜冰场在左边，障碍物没多少，要是有什么危险还能及时躲避。

林风眠哦了一声，毫不犹豫地向右拐。

突如其来的叛逆感有种莫名的熟悉，沈佑旭一时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顿了顿，自言自语道：“行吧，右边也不错。”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他出手就是，又不差这几回……

右边这条路，主要靠近游泳池，黑暗中，水流声隐隐传到两人耳边。

什么都看不到，两人只能当一回盲人，摸索着前进，挪动缓慢。

“你……”四周的氛围过于适合聊天，沈佑旭忍不住开了口，“饿吗？”

林风眠：“还好。”

舞会上，小公主硬塞给他一块蛋糕，一杯可乐，他没拒绝，三口两口解决了。

想想也是，沈佑旭又问：“渴不渴？”

林风眠：“不渴。”

“累吗？”

林风眠：“不累。”

无营养的对话有问有答，沈佑旭简直被乖到，越发想把眼前的人抱过来，揉一把，但又怕进展太快感情来的不稳定，按捺住躁动，关切道：“你要是饿了、渴了、累了就说。”

林风眠礼貌地回答：“好。”

客气且疏离。

而沉浸在美好脑补中的沈佑旭一无所觉。

等解决电源问题，两人坐在空旷寂静，却足以体现自己心仪的体育馆，将过去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解释清楚，他要去厨房，给林风眠做个蛋炒饭当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