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小丑（2 / 2）

对面的人：“……”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你误会他们了……”沈佑旭笑容有些复杂，“刀是用来对付国王的。”

“你竟然知道！”

“对对对！”几个人连连接过话茬，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们想要加入小丑的队伍，可、可以吗？你们两个也是小丑吗？”

期望又一次落空，林风眠陷入沉默。

手拿水果刀的人急急解释，“如果吓到你了真是对不起，我们只是想拿上武器表示一下决心！”

“那个，关灯也是，也是，好久没出门，不敢见人。”帽子口罩装备齐全的某个小姑娘弱弱道。

“拿手电筒又是怕真的看不见……”

“我们真的很想加入！”

……

几个人七嘴八舌，总算是让林风眠猜到了来龙去脉。

一群脑回路与众不同的社恐，想要加入脑回路与众不同的小丑，一起干翻国王走上人生巅峰，结果遇上的是他们两个。

林风眠扭头，有点疑惑。

这就是所谓的礼物？

沈佑旭干咳两声，犹豫要不要认下，若说是为了完成任务结识npc也是不错的，但他怎么看林风眠还是想作死？

不是都原谅他了吗？

刚巧身后传来一声不小的动静，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电梯慢悠悠地又停下了，小丑们瞧见手电筒的光亮，蜂拥而至，见到僵持对峙的场面，一下子就笑了。

“哎呀呀，要打架？”

丑王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缓缓踱步过来，眯起的眼里恶趣味满满。

“小、小丑！”口罩姑娘眼睛一亮。

“怎么啊妹妹，认识我？”丑王懒洋洋地抬眼，扫视一番在场众人，“奇了怪了，你们几个人我一个都没见过，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林风眠：“……”明明有过一面之缘的。

“我们从哪里来的不重要！”口罩姑娘显然了解过小丑们的尿性，一鼓作气重复刚才的请求，“重要的是、是我们也要成为小丑！”

丑王饶有兴味：“哦？”

之后几人又说了什么，林风眠懒的再听，横竖与完成任务有关，四舍五入就是与他无关，他现在完全不想完成任务，他站在一旁做沉默的背景板，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一操作在社恐中真是太常见了，沉默等于不想被打扰，他如愿以偿的被人们忽视个彻底。

等以丑王为首的小丑们，与以口罩姑娘为代表的居民们握手言和，林风眠才悄无声息地挪步到电梯。

太不靠谱了，林风眠心道，竟然有一心向玩家的npc的存在，简直不符合游戏的一贯风格，想死还是找随心所欲的国王实在些，不过……他还需要摆脱沈佑旭。

一个总是干扰他“英勇赴死”的人。

小丑们兴冲冲地给新伙伴们装扮，倒也没发现林风眠的举动。

沈佑旭下意识问道：“你去哪？”

“你猜？”林风眠回以漫不经心的微笑。

抬起的脚顿时停住了，沈佑旭沉沉看他一眼，没追过来。

电梯门缓缓合上，只有他一人，林风眠难得松一口气。

但他也说不清楚自己呼出的这一口气，是轻松还是失落。

不安分的闲逛往往会成为死亡的诱因，林风眠便一层又一层地瞎溜达。

夜灯暗淡，却足以照明，寂静的公寓只有他一人的脚步声响了又响。走廊一如既往地寒冷，可直到他额上冒出细密的汗，也没有谁出来制止他。

林风眠擦了擦汗，席地而坐，倚靠着墙，他找了个舒服的坐姿，缓缓闭上眼睛。

听说冻死的人皮肤是粉红色的，也不知道别的玩家能否有幸长个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