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2 / 2）

不过沈佑旭也没闲。

他自己穿了校服，还给林风眠也找了身，拉着人从教室到小树林，从花坛旁到人工湖边，凡是适合约会独处的地方，都被他找了个遍。

林风眠话不多，但是也配合。

很快就到了出成绩的时间。

学校学习抓得紧，就会考试考完的当天晚上赶试卷，第二天公布成绩。

许北的学校亦是如此。

众人聚集在教室里等最终结果。

他们只等成绩公布后，周松硬得赌注，任务完成，鬼门关出现。

讲台上的老师手捧成绩单，慢条斯理地念名字，好似公开处刑。

成绩单并不是按名次排序的，老师念一个名字，念一个名次，众人全神贯注地听了许久，才等到熟悉的名字。

“……周松，年级第二。”老师顿了顿，难得表扬道，“有进步，表现不错。”

台下众人脸都有点绿。

周松年纪第二，许北总不可能是第一……赌注能不作数吗？

周松更是泪花在眼眶打转。

但紧接着，老师的视线往下瞟，脸瞬间比锅底还黑，“许北……年级第一？！”

众人齐齐震惊。

许北淡定点头：“嗯。”

“你？”老师担忧道，“是出了什么事吗？这可不是你的水平啊。”

“没事，我很好。”许北客气地阻止了老师的爱心关怀，回头注视周松的双眼，“你赢了。”

老师念完成绩就走了，走前把成绩单留下，让学生传阅着看。

少之又少的学生上课考试都随心所欲，自然也不在乎什么成绩单。成绩单就落在了众人手里。

只见干干净净的白纸上，所有人的成绩一目了然——除了许北和周松，其余人成绩全科都是零蛋。

“周松：语文35，数学42，英语23……”

“许北：语文30，数学148，英语146……”

周松的成绩在20~50上下浮动，许北除语文外各科几乎满分。

众人瞠目结舌。

“你想起来了吗？”许北问。

周松恍恍惚惚：“想起来什么？”

“你才是许北啊……”众人眼中的红毛校霸发出一声悠长的感叹。

不学无术，成绩极差，上课听讲只是装模作样的人，怎么会是好学生？

只是许北把自己当做周松，陷入立人设的死胡同出不来罢了。

“我才是许北……？”周松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我……我是许北，那你是周松？”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两人的模样像是发生了改变，又好像是一直如此。

百思不得其解，许北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了他的所作所为。

脸色登时惨白惨白。

他才是霸凌的人啊。

许北身形一晃，一头栽了下去。

林风眠伸手去搀扶，却摸了个空。

世界随即在众人的眼前分崩瓦解。

鬼魂执念造出的幻想，在这一刻全然褪去，露出周遭真实的模样。

天光是绮丽的红。

众人身处一眼看不到头的深坑。

原来教学楼屹立的地方，勉强是深坑中一抹别致的印迹。

众人意识到这便是陨石砸落造成的后果。

被禁锢的鬼魂显露出自己原本的样貌，没有实体的他们随着微风飘飘荡荡。

风中夹杂浓郁的硫磺味。

“这到底是怎么……”有人刚要抱怨不满，却被沈佑旭打手势制止。

不远处，周松飘来飘去，从一堆废墟里找出了昏厥的许北，摇摇晃晃把人整醒。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睁开眼睛，许北的嘴就没停，道歉不止。

周松目光平静地注视着他。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他妈的没想害死你。”许北开始哭泣。

周松道：“害死我的是陨石，又不是你。”

“原来我这算是霸凌……你知道的，我喜欢你才、才欺负你的……”

周松：“嗯，我知道。”

“真的对不起你……”许北发现自己只说得出口道歉。

只有被霸凌过，才能感同身受地体会到那种被孤立、被排挤、被嘲笑、被轻视的痛，才会知道被霸凌的人原来会产生自我怀疑，才会知道被霸凌后的那个人，变得不太像自己。

“没关系，我原谅你了。”周松微微一笑，眼中有种莫名的得意，“因为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林风眠缓缓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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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复小能手周松：计划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