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2 / 2）

司潼抬头，“能进去说吗？”

方才文梓檠正在厨房做饭，案板上有半根胡萝卜，锅里飘出炖肉的香味，沙发上有一条刚解下的黑色围裙。

司潼坐在沙发上，文梓檠给他倒了一杯水。

“文哥哥，我跟你直说吧。”司潼开门见山道，“我在学校见过你几次，你是不是在调查什么？”

文梓檠神色不改，似乎猜到他要说的话，道：“我能先问你为何接近宋钰柏吗？”

“我想阻止他欺凌同学的行为。”

“如何阻止？”文梓檠忽然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容，“感化？”

司潼想起文梓檠律师的身份，问：“那你是想搜集证据曝光于公众眼前？”

“的确。”文梓檠喝了口水，声音寒凉，“这种人应该绳之以法。”

“那昨晚你是不是录了那个女生被打的视频？”

或许这句话触动了文梓檠警惕的神经，他没有回答司潼的话，只是道：“你只是个高中生，不该掺和这件事。”

司潼垂眸，“我不是想包庇谁而要对你录的视频怎么样，而且……文哥哥当初让我住你隔壁，也是想让我掺和进来吧？”

文梓檠的眼眸闪烁了一下，随即坦白道：“没错，我曾想利用你来得到更多德致校园暴力的证据，但我已经改了主意。”

“为什么？”

“和小孩交涉很麻烦。”

司潼噎了一下，觉得文梓檠理直气壮的表情真是讨厌，但还是压下不满，“那现在我们目的一样，不如相互合作。”

“怎么合作？”

“我来接近校园欺凌的施暴者，并且搜集证据，文哥哥你就负责最后的法律制裁部分。”

文梓檠思虑片刻，问：“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单纯为了正义？”

“是吧，我也想保护自己的同学。”

一阵长久的沉默后，文梓檠慎重道：“好，不过你要保证你的行为理智，最重要的一点，你不能出卖我。”

“当然。”司潼与他对视，“那你也要保证绝对信任我。”

“好，我保证。”文梓檠的语气一本正经，“还有一件事。”

“文哥哥你说。”

“不要叫我文哥哥。”文梓檠认真道，“我觉得肉麻。”

“……那叫你什么？”

文梓檠思考了一下，“就叫老大吧。”

司潼顿了一下，“好的老大。”

文梓檠扬唇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