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文梓檠(1 / 2)
今晚风很大,带着湿润的凉意,天气预报说要下暴雨。
司潼到操场的时候,宋钰柏坐在路灯光亮边缘的长椅上,他一条腿抬起踩在椅子上,坐姿十分随意,嘴里叼着一根烟,神色冷淡地看着远处离开教学楼的人群。
司潼在他身旁坐下。
“夏景,你父母对你很不错吧?”宋钰柏忽然问。
“他们对我很好。”
宋钰柏抬头,头发被风吹得凌乱,修长的手指夹着烟懒懒靠在膝盖上,烟头闪着明灭的红光。
他的侧脸隐在暗处,“大后天是那个人的生日,跟往年一样,他一定会在外面和朋友聚到很晚才回,会喝很多酒,会变成一条见谁都咬的老疯狗。”
司潼问:“他既然家暴,你为何不告他?”
宋钰柏讽笑了一声,“告他?我倒是想让他进监狱!可他能被判几年?两年?三年?而我会被折磨一辈子!”
他深吸了一口气,又道,“何况那个冷心肠的女人只在乎钱,根本不会管我有没有被打死。”他说到最后时紧紧闭了一下眼,脸绷得很紧。
司潼不知该说什么,沉闷的空气堵住了他的喉咙,连带着胸腔都难受起来。
“我知道你很能打,你只要在他回家的路上把他打晕,狠狠揍一顿,让他那晚回不去就行,记得把他的钱包抢走。”
“可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
“那你有办法吗!”宋钰柏语气烦躁,“我只想出一口气而已,你爱帮不帮!”
“我帮!”司潼道,“我只是觉得就算那晚你没被打,但他心里肯定窝火,你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宋钰柏狠狠抽了一口烟,“那大不了我弄死他,同归于尽!”
“你要不要考虑搬出家来住?”
“你以为我没想过?能搬我早就搬了!”宋钰柏道,“现在我高三,等我上了大学,出了社会,我肯定离那个鬼地方远远的!”
“那这一年你就忍着受着?”
宋钰柏不说话,但这已经表明了他的回答。
司潼叹了口气,“好吧,如果我想到办法再来找你。”
“那星期四下了晚自习我们还在这见面。”
“好。”司潼走了几步又回头,“你带伞了吗?”
“我很快回去。”宋钰柏手里的烟已燃尽,身影看上去有些寂寥。
“早点回去吧。”司潼笑起来,“淋成落汤鸡可是很容易挨揍的。”
“乌鸦嘴。”嘴上这么说,宋钰柏还是站起来,摆了摆手,往高三教学楼走去了。
今夜很凉爽,很适合睡觉。
司潼躺在床上差点睡着的时候,被一阵闷雷惊醒,他翻了个身,窗外风刮得厉害,雨声沙沙响起来,顷刻便下起了瓢盆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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