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今天情窦初开了吗19（2 / 2）

这是听到了她先前说的“姐姐”二字，以为她是柳家人？

这三界之内，能让她正儿八经行礼的，也只有九霄殿的宸帝陛下和沈上神了，原本她今日也没有仗着身份不行礼的想法，不想还没进凉亭就因为修为高听到了些不中听的悄悄话，此时这膝盖……实在是有些弯不下去。

但想到今日是因柳雅而来，她忍了忍脚尖一转刚想上前见礼，却不料柳雅已经先一步截了话头：“李小姐，初次见面，这是我为你准备的见面礼，希望你不要嫌弃。”

说罢，她掌心一动，一把坠着月牙状聚灵石的扇子便出现在了掌心，扇子四周还散发着缕缕灵气。

沈悦灵一眼望去，便认出了是她上次在鉴宝阁拍下的逐月扇。

如今看来，她其实早就在暗地里准备今日的见面礼了吧？

接下来，柳雅又送了李英一只通体碧绿一看就价格不菲的玉簪，送了李母一条玛瑙项链和在鉴赏阁拍下的那对暖玉镯，两人接过礼物时虽没说什么，但眼底的神色却泄露了两人心底的欣喜。

凉亭内有短暂的安静。

柳雅神色略带憔悴地朝李甲望去，李甲认出那两样物品是她那日无意问过他母亲和妹妹的喜好后拍下的，神色难得柔了柔，不着痕迹地对柳雅点了点头，似是鼓励。

柳雅脸上刚绽开一丝笑，就被一道微怯的声音打断：“我……我来晚了吗？还是……来得有些不是时候？”

柳雅面上笑意一僵，循声望去时，就看到凉亭外徐徐走来一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女子，女子身上衣服虽然崭新却似乎有些不合身，面上表情怯怯的，手里端着一个瓷碟，碟上放着好几块冒着热气的糕点。

李英欣赏着新得礼物的目光一顿，迅速将两样东西不着痕迹地塞进了衣袖，而后一脸笑意地望了过去：“不晚不晚，快端上来吧，我娘早前就有些饿了！”

被点名的李母，手上动作与自家女儿如出一辙地将从柳雅那儿得来的礼物一收，见那女子头也不敢抬地快步而来将东西放到她面前，又悄然退回了她身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见凉亭内此刻好几道目光注视着自己，她索性端起架子看向与自家儿子站得很近，看着各方都很优秀、勉强符合李家儿媳妇标准的柳雅。

“你俩既然都谈婚论嫁了，我这个当娘的自然也不好棒打鸳鸯，”李母扬了扬下巴一副施舍的模样看了柳雅一眼，随后又望向身后刚进来的女子，伸出手将她拉到身侧，“不过九娘是个好孩子，将来你们成亲了，便让她和你一同伺候我儿，争取为李家早日开枝散叶！”

原本还在一边注意事态发展的沈悦灵瞬间明白了李母的意思，忍不住在心里大叫一声：卧槽！！！

柳雅也是有些不敢相信地转头就去看李甲，见李甲虽惊讶，但眼底却没有丝毫要反驳自家母亲的意思，她心一冷，眸光有些泛红：“老夫人……这是何意？”

“就是九娘可是在家中伺候了我娘好几年的，将她收进我哥哥房里难道不是应该的？”李英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看了看柳雅，“再说了，你是正室，九娘最多也只是个妾，有何不可的？”

一旁名唤九娘的女子听到“妾”这个字时，身子僵了僵，但瞬间又恢复正常。

柳雅虽说这些时日与李甲的相处都很愉快，但这一会儿功夫所遭受的打击对她这位大家小姐来说也实在是有些大了。

偏偏那头李母又开了口。

“你既要入我李家，那么有些规矩我便要先与你说清楚，免得将来你说我这个婆母欺负你。”

她示意九娘站回身后，又拍了拍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端正坐好端起架子：“进了我李家的大门，那就是李家的媳妇，凡事不可假手他人，伺候婆母和丈夫是你的本份，替丈夫纳妾替李家开枝散叶也是你的职责，还有将来的所有银钱也都要交到婆母的手上……当然，我是不会贪图你手上的那些个银钱和你将来的嫁妆的，只是帮你保管，像你先前那些大手大脚的花费，我李家可是……”

柳雅身子忍不住有些摇摇欲坠，李甲扫了她一眼，刚想打断自家母亲，但接触到母亲那双浑浊却凌厉的双眼，向前的脚步忍不住又顿住。

柳雅见状，心瞬间凉到了极点。

她也不去看李母和李母身后杵着的那两个让人膈应的人，只是望着李甲，眼底隐隐还有些希翼：“李将军，你以为呢？”

李甲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得顾左右而言他：“……你确实有些大手大脚。”

那日在鉴赏阁的花费，都赶得上他一两年不吃不喝才能攒下的俸禄了。

柳雅闻言，身子一个不稳不自觉后退了两步，还好有沈悦灵抬手扶了一把才不至于摔跤。

沈悦灵眼见着出门时面色还粉中带羞的女孩此刻血色尽失面色惨白，眸中的失望怎么都掩饰不住，只感觉一团怒火直直涌上头顶。

“大手大脚怎么了？！”她一声高喝，眼底的怒气毫不收敛地对上那四双同时望过来的目光，“用你家银钱了还是偷你家大米了？？？”

“我家小雅就算是大手大脚，以她的样貌、才情、修为和家世，难道还找不到一位能配得上她、养得起她之人？！只不过先前是中意你这个人，觉得其他都是浮云而已！”

“这正妻还八字没一撇呢，”她不屑地看了一眼李甲，“就当着面谈纳妾之事我也是头一次见着！李将军，这种当面打人脸面之事，是你的意思，还是你母亲的意思？”

她说了这么多，李甲却只听进了那句“能配得上她、养得起她之人”，正恼怒着沈悦灵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不是嫌弃自己穷，又想着柳雅是不是也是嘴上说着喜欢自己，其实心里很鄙视自己看不起自己，如今见沈悦灵问话，便想也不想开口：“纳妾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沈悦灵：“……”

不管你信不信，我离当场去世只差一秒。

真的只是一秒！！！

气到极致的沈悦灵脑海忽然灵光一现，自觉浮现出一本曾经看过的话本子，也明白了为什么第一次听到李甲这个名字就从心底涌上一股不喜。

那本话本子在凡间有一个特别耳熟能详的名字，叫——

《杜十娘怒沉百宝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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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萌中秋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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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快完结了就手抖心也抖，大概几号能码完呢？不然立个flag吧？

……算了，还是不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