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啊(1 / 2)
何三娘眼瞅着她女儿神思不属,自己心中郁郁,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好容易养到这么大……她气不过,伸手又戳了戚桐月一指头,直将戚桐月戳的发懵,一脸委屈地看她。
却说霍谨,与季斯清交谈之后,便回了暂住的客栈。
季斯清的每一个字,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反复在舌尖滚了几次,到底又咽回了心底。
霍弋着急追问:“季斯清的师父,究竟是不是咱们要找的人?”
霍谨将手里的茶盏递给霍弋,等他倒了新的热茶,才慢悠悠回他:“是。”
只是还不等霍弋狂喜,霍谨便接着道:“但他也找不到他的师父了。”
霍弋如遭雷劈,呆楞着不知如何是好,他半晌才找回言语:“他怎么能不知道呢?怎么可能,是不是神医不许他说,他便欺瞒我们?”
霍谨叹了口气:“从前是我颓靡,如今倒换成你们个个不稳重。”
霍弋在屋子里无助的转了两圈:“这如何一样?我们从前都坚信公子会好起来,好不容易有了希望,却还是要大海里捞针。公子,大家都等着你回西北,只有你在,我们心才能定。”
霍谨不置可否,手指尖摩挲着茶杯,兀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正如季斯清本能觉得霍谨可怕一样,霍谨见到季斯清的第一眼,也本能觉得这个人,对他来说有大用,找不找的到神医很重要,但最重要的,是他要将瑞王一派彻底打压下去。
回过神来,霍谨吩咐霍弋,尽快准备回程,他出来的够久了,虽然是有寻找神医的借口,但他并不愿意长久在江南逗留,免得让瑞王一派注意到,反而不方便后头行事。
霍弋心中还有许多疑惑,但公子有吩咐,他也不敢再揪着这一件事追问,只好大步走了出去,去准备回抱善镇。
临走时,卫其已经将自己连日打听到的消息全都整理成册,递给了霍弋,留着霍谨路上看。
卫其眼巴巴看着公子的马车渐行渐远,心里头觉得悔恨不已,要是自己没有找错人,现在公子就已经在治腿伤了,还会把他带在身边,这是多大的殊荣啊!
悔恨完毕,卫其抹了抹干涩的眼睛,回去继续大海里捞神医,他暗暗发誓,这次绝不会再错了。
霍谨不知道自己的属下戏多,他展开了卫其为他整理好的情报。
果然如他推测一般,赈灾一事,户部批了银子,分给各地方,再由地方粮道征粮,交转运使转运。往年这样的差事都是好差事,层层盘剥,各级官员都能赚个盆满钵满。
至于灾民,谁管他到了了手里捏几个谷壳?
可今年不同,今年是西北军营驻地遭了灾,灾民再要紧也就那么回事,军粮可没人敢短缺,这是要命的大事。
于是户部批银买来的粮食,买多少,就得运过去多少,这么一来上哪里捞钱?
没办法,改个招数,灾民身上扒拉不出来了,从商户身上扒。朝廷钦命一州粮道,为了征粮夙夜不寐,左思右想这粮食是越多越好,可户部拨来的银子不够啊。于是粮道手拍大脑门,一个好主意就出来了。外头的米栈,屯粮大户,一人给一张欠条,粮食先拉走,钱你随后来要。
等真有那胆大的拿着欠条上门来要债,官老爷别的不多,罪名多,随意罗织个罪名就下了大狱,别说要债,家里头还得倒找银子来赎人。
这么一来二去的,被抢了米粮的也都自认倒霉了。
霍谨冷笑了一声,这些个顾头不顾尾的无耻鼠类,沆瀣一气,真当天下没了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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