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2 / 2)
陆光被杜锦亭训完夹着尾巴老老实实去厨房下了两碗面,他看着捧着碗吃的满脸通红的杜锦亭,心里暖暖的,眼睛里也带了笑意。
“少爷,过两天儿就是小年夜了,今年想怎么过?”陆光放下碗筷擦了擦嘴问道。
杜锦亭吃着面含糊不清的说:“唔,可能跟工作过吧。”
陆光似懂非懂的点头,等杜锦亭吃完让下人来收了碗筷,自己则扶着吃撑的杜锦亭坐在沙发上。
“阿光,我可能...”杜锦亭发愁的看着肚子说。
陆光冷漠的打断了杜锦亭要说的话:“不,您没怀,我做的饭是不可能让人怀孕的。”
杜锦亭死心不改的辩解:“可是阿光,我觉得...”
“没有可是!别问了!”
陆光凶完杜锦亭用最快的速度跑去给他放洗澡水,杜少爷每次吃撑后都会说这样的话,陆光听了许多年,第一次听的时候是真的吓到了,后来倒是习惯了。
杜少爷哪儿都好,就是总喜欢打趣别人,而且总是喜怒无常的,时而好好的跟你开玩笑,时而暴躁的逮谁都要掏枪。
可即便如此,杜锦亭对他从来都是耍无赖的,陆光想着,或许这也是信任的一种吧。
“少爷,消食了没?洗澡水放好了。”
陆光站在大厅门口敲了敲门,杜锦亭没搭话,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陆光思忖片刻还是决定进去,他刚迈开脚步,杜锦亭便开口打断了他。
“水烫吗?”
“您可以接受的水温。”陆光答,杜少爷有个毛病,那就是到了冬天儿,尤其是下雪的时候,一定要不掺凉的开水洗澡,烫的浑身发红才罢休。
杜锦亭嗯了一声起身朝门口走来,直接略过陆光慢慢悠悠的晃去了浴室。
陆光还是想像往常一样守在门口,杜锦亭却让他跟着进去,他没有反抗,少爷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浴室里冒着热气,镜子被雾气蒙住,陆光半蹲在浴缸前为杜锦亭擦洗身子,他表情没有半分窘迫反而十分严肃,嘴被抿成了一条线,眼神专注,好似清理的是一件物品而不是一个人。
“我好看吗?”杜锦亭傲慢的抬起下颚,让脖子的线条和锁骨看的一清二楚。
陆光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他顿了顿说:“怎么会这么问,少爷当然好看。”
杜锦亭质问:“好看你板着脸干嘛?”
陆光语塞:“我...”
“你什么啊!”杜锦亭不满的命令道:“过来,给我擦腿。”
热水烫的陆光双手发红,屋内的热气让他的鼻尖冒了汗。陆光在杜锦亭的注视下,抬起他的腿,轻轻擦洗。那是一条白皙修长的腿,美中不足的是大腿内侧里有许多伤痕,新的旧的,深的浅的,看着还有些可怖。
往上看去,那双美丽诱人的锁骨之下,也有着些许伤痕,这些伤痕很刻意,没有留在明显的地方。说明留下这些伤痕的人,十分懂得那些地方是最美的。
例如后背,锁骨,颈部,小腿,以及臀部。杜锦亭身上的这些地方,光滑白嫩,保养的很好。可那些看不见的地方,新长的肉和坏死的肉混在一起,衬的周围肌肤泛黄。
这具身体陆光看过许多次了,最初的时候只是时不时会有淤青,看着吓人却几天就能消失。后来却越发过分,每次去了主宅都带着伤回来,新鲜的伤痕碰一碰都会发出痛呼。
而他作为下属,却没有过问和关心的权利,亦不能给予主人很好的保护,陆光思之此处,眼神的光也黯了下来。
赶在热水变温前,陆光把泡的昏昏欲睡杜锦亭收拾干净,从浴缸里抱出来,湿淋淋的人贴在身上,打湿了陆光的长袍,但他顾不得这些。
为杜锦亭擦干身体,将准备好的纯棉睡袍套在他身上,看着杜锦亭还迷迷糊糊站不稳,陆光叹了口气,将人打横抱起,出了浴室。
出了暖烘烘的浴室,扑面而来的冷气吹的杜锦亭立马清醒了,他双手环着陆光的脖子,眯着眼睛耍无赖般的踢了踢腿。
“阿光,窗户怎么开着呢?”
陆光语气责怪:“那帮下人都是新换的,忘了叮嘱您在的时候不通风,明儿个我就好好教训他们。”
杜锦亭训道:“怎么凶神恶煞的?你家少爷可是良民!”
“......”动不动喊打喊杀的良民?陆光在心里叹了口气。
安置好自家少爷,陆光抖了抖湿透的袍子,被冷风吹完冰冷冷的,不赶快换身衣裳怕是要感冒。陆光和杜锦亭请了安,得了准许才离开。
杜锦亭裹在被子里听陆光走的动静,等人走了才坐起来,抱着膝盖在床上缩成一团。
临着小年来,杜锦亭张罗了两天说要给松下弄一个有中国味的年过过,实际上他本人都不怎么过年,完全不懂怎么搞这事,烦了几次索性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等到了小年前一天的晚上,喝了热酒准备睡觉时,才猛然想起带松下过年这事还没安排上呢,连忙喊来了陆光,把事统统都甩给了别人,自己安心理得的睡大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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