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005 新鸳鸯蝴蝶梦（2 / 2）

所有人都因他逗趣的回答笑了。

然后他才十分官方地回应：“这个问题涉及剧透了，我不好爆料的。还是请大家等电视剧播出吧。”

那个时候他已经演完了。知道很多事情都不会像人们希望的那样来。

七五火了，这大概是人人同意的事实了。维珎甚至一周内就接连收到三个节目的邀请。但导演表示宁缺毋滥：宣传要搞，不必要这样频繁的攻势，免得反过来引起观众反感。他们挑了一些口碑不错，传播也广的节目，有细说背后故事的访谈，也有热闹欢快的综艺。

梁卓云每一次来，维珎都觉得他又清减了一点，忍不住叫他注意休息：“瘦成另一个人似的。”

梁卓云被他说笑了，反驳：“哪这么严重啊？”

“难道不是？”维珎环顾四周，到妆台上拿了一张他的海报。上面是眉眼清朗，温和含笑的官服展昭。他瞟瞟这，看看那，夸张地摇头道：“你瞧瞧是不是一个人？”

这是有两个女工作演员进来，看他们俩聊天时轻松亲近的样子，都忍不住偷笑，顺便提醒他们上台。

那天录完节目之后，维珎提出送他回学校。“我现在有车了。”

“几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啊。”梁卓云终于找到机会回侃他，“其实我倒不担心车，我想问你真的有驾照吗？”

“有啦！”维珎去掐他肩膀。他怕痒地一直缩，终于笑着叫他别闹。

在车上维珎又重回开始的话头：“说真的，如果实在辛苦，不顾我们这边也成的。”

“我心里有谱。不会让自己‘顶不顺’。”梁卓云对他的关心还是感动的，转头看了他几眼，终于轻轻地把手放在他肩膀上。是宽慰，也是道谢。

维珎突然想回握他，但是双手既然在忙，就没有做了。过了一阵，才心说怎么回事？他今天好像感情特别丰富。

可能是毕了业，戏也拍完了，跟朋友在一起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了吧。

一开始，他以为梁卓云也会跟他一起留下来，所以一点都不担心。他们配合得这样好，现在名气又这么高，以后再一起演戏，一定会更上一层楼的。

谁知这一切都是“他以为”。面对花花世界时他的确迷了眼睛，想着走个岔路，跟原来也没有什么分别，相反，还收获得更多呢。若真是意难平，几年后苦海回身也不会晚。人生本来就有很多种选择，什么事做着开心就继续咯。

直到今天，他才慢慢地像从醉酒的状态里清醒过来似的：梁卓云从来都目标明确，少有脱离轨道的。他自制力强得令人敬佩。而且目光总是很清醒，不会被一时的热情迷惑。和他刚认识的时候，维珎就觉得这是一个搞学术的人才，他有才华有功底，最重要的是他有沉下去的耐心。

想到这里，维珎忽然就被低落包围了。也许他的低气压都化成了实体，也许本来爱说爱闹的人一路上太沉默，又也许只是他的神情太冷淡。总而言之，熟悉他如梁卓云还是发现了。车子停在学校后门时，梁卓云主动邀请他去自己那里坐坐。

维珎立马就想答应，几秒后又被礼节约束住了：“不会打扰你吗？你还有宿友……”

“没有事。我一个人住。”

各方面都是独身生活的梁卓云那一天晚上就体会了跟人睡一个床铺的滋味……虽然两个大男人还挺挤的。

维珎看起来就像被抚慰了的puppy dog似的，笑意也深了。梁卓云心想：这应该算是一个好结果吧？

于是第二天他揉着肩膀起来，嘴角却是轻轻扬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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