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2 / 2）

子也只好把这本收起来。</p>

渊虹又是一脚踹开门，走进去对拂煦道：“娘说，她今晚还是宿在樾居。”</p>

“……”拂煦，子也。</p>

“这才离开多久就想了。”子也道，“你还说他对谁都这样，我要不要做一些避子药给阿雪。”</p>

“……”拂煦。</p>

“什么是避子药？”渊虹不解地问。</p>

“吃了以后不会生孩子。”子也解释。</p>

“为什么不让娘亲生孩子？”</p>

“她身体不好，不能生。”子也道。</p>

“原来是这样，那猫猫也需要吧，猫猫总说她身体不好，不能陪我玩。”渊虹说。</p>

猫猫是青玲，以往青玲被渊虹纠缠烦了，就会用这个借口，屡试不爽。</p>

“青玲不需要。”子也道，“她现在不会生。”</p>

“为什么不会生？娘亲会生为什么她不会？”</p>

“她还没成亲。”</p>

“要成亲才能生？好奇怪，为什么要成亲才能生？”渊虹挠挠头。</p>

“……”子也。</p>

这真的好奇怪，渊虹虽然知道人确实要成亲才能生出孩子，可是他一直不知道为什么成亲之后就可以生了，从前一直跟着明辰，参加过几次婚礼，却也没去深究这个问题。</p>

难道说只要一男一女在一个房间里睡就可以生了？</p>

可是他和他娘亲也在同一间房里睡过啊……</p>

那到时候生出的孩子是他的还是明辰的？他突然纠结起来，如果是他的，明辰还不得把他扔到弱水，让他变成一块废铁？</p>

不过他不是人，不知道剑灵和人能不能生。</p>

诶？？？？</p>

他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他是男的还是女的？</p>

明辰只说过他长得像男孩，没说他就是男的。</p>

他缠着子也，追根问底。拂煦扶额，偷偷地溜了，留下子也独自面对渊虹的十万个为什么。</p>

子也这夜过的十分痛苦，他从未见过如此愚钝的学生，神医谷守门的李大爷都比这娃子有灵性。“无根”偷偷地开了门，出去呼吸新鲜空气，放空自己。</p>

“你到底要我跟你说几次？”子也无力地说，“一男一女睡在床上，做些不可描述的事，女的就能怀胎十月，生下孩子。”如此直白粗暴地解释了，他还不懂？？？</p>

“为什么要睡在床上？你不是说同一间屋子就行了？”渊虹眨眨眼。</p>

“你纠结的重点，怎么总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地方。”子也崩溃。</p>

“因为这个很重要，要是娘亲怀了我的孩子，我会被明辰打死的。”渊虹道。</p>

“……”子也生无可恋，“都说了不会有这种事的！你不用担心！”</p>

“可是我和娘亲还在同一张床上睡过……”渊虹说。</p>

子也卒！</p>

渊虹使劲地摇他：“不要装死！不要装死！不要装死啊！”</p>

手是白白嫩嫩的馒头手，可力气不小，用的力气很大，子也被摇到了地上，头上摔了个新鲜的大包。最后还是“无根”贴心，回来用叶子裹住子也，带着他飞快地逃了。</p>

子也逃了，渊虹忐忑不安，在子也的屋子里团团转，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子也回来，他只好咬咬牙，跑到樾居去找明辰认错。</p>

霁雪梳洗完毕，就和青玲一起去吃饭了。樾居里只有明辰坐在屋檐下，他的神识放出，跟着霁雪。</p>

坐在屋檐下，也只是为了等霁雪回来。</p>

“明辰！”渊虹跑过来，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满是愧疚。</p>

明辰抬眸看着他，等他跑过来，才道：“你昨晚去哪了？”</p>

“我在小气神医那里。”渊虹道，“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说。”</p>

“何事？”</p>

“我说了你不要生气。”渊虹低着头，偷偷地看了眼明辰的脸色。</p>

明辰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应该不会像昨天那样。</p>

“你说吧。”明辰用布擦拭着神剑，淡淡地道，“又是拆了哪间屋子，或者打碎了谁的宝贝？”</p>

“不是这个。”渊虹说，明辰散淡的态度让他好受了些，他深呼吸，把那件很重要的事说出来，“娘亲可能有喜了。”</p>

明辰的手僵住，神剑在日光下剑身暗红，仿佛沉淀了无数的鲜血，古朴的花纹凝聚着力量，剑刃锋利，削铁如泥。</p>

“你说……什么？”他说话时气息有些不稳。</p>

“那个孩子也许是我的……”渊虹又道。</p>

“……”明辰。</p>

“你不要生气，我会好好照顾我和娘亲的孩子的，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当然，我们两个也不会和你抢娘亲的，等孩子生下来，我就带着他去深山老林，一定不会出现在你和娘亲的面前，一定一定不会打扰你们两个的生活。”渊虹诚恳而饱含歉意地说。</p>

剑灵到底不是人，人的伦理纲常，在他们眼里并不是很重要的事。渊虹在入世三百年，只学了个皮毛。</p>

他低着头，不敢去看明辰的脸色，两只小胖手绞在一起，放在身前，站立不安。</p>

面前的孩子一脸天真无邪，似乎不知道自己说出的这些话意味着什么，明辰觉得他的想法有些幼稚，纯粹是小孩子一时的异想天开，童言无忌，应该一笑而过。</p>

可是他生气了！</p>

心诀不知不觉就念了出来，渊虹被锁在剑里，明辰随手一扔，也不记得自己往哪个方向仍了，反正扔的很远，没个一天回不来。</p>

他起身往饭堂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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