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1 / 2）

对于楚千崖的反应，子未有些难以表达的感受。

此时他才发现, 从自己进入剑阁后, 就被楚千崖吸引了目光，连师尊所说的任务, 他都忘记追问了。

究其原因, 就是他能在楚千崖身上见到一些夜千嶂的影子，并不是他们长的有多相似, 而是这个楚千崖会有意无意的去模仿一些夜千嶂的特制。

例如夜千嶂给人那种特别潇洒不羁的感觉，而有时他又会给人一种莫名的落寞, 似乎和周围一切都有些格格不入。

子未不懂楚千崖为什么要活在别人的影子下, 而随着师尊他们之间的对话，他开始有些明白了, 或许是因为师尊对夜千嶂的感情太过令人羡慕了。

他能感觉到这个楚千崖似乎特别在意这些。

就好像自己曾经因为师尊对夜千嶂的情感而吃味, 那种心中酸涩的感觉，子未了解的。

楚千崖在剑阁的房内，给子未特别的感觉，这里好像被一种特殊的力量包围, 而他十分喜欢这种力量。

就好像剑与剑之间产生的共鸣。

茶水是现泡的, 出自楚千崖的手，橙黄的茶汤内中的茶叶色泽十分深, 在水中浮沉随后慢慢沉淀在杯底。

“你要我怎样配合？”楚千崖没有饮茶, 只是斟茶给了方千睿。

“千嶂的计划, 届时你便会知晓。”方千睿没有解答, 连他也并不知道夜千嶂会怎么样走这步棋。

子未在楚千崖的眼中看到一丝讶异, 随后又成了然了，他的笑容有些苦涩，看的人心里莫名有些难受。

“哈，他就是这样，把别人当做棋子，却从不让棋子知道他们要走的路线。”楚千崖的视线又落在子未身上，似乎有着很多的疑问，“他不信任我，怕我又一次透露给义父吗？”

“……”

这一刻方千睿不知道怎么安抚，如果说夜千嶂信任似乎这两个字变得极为苍白，特别由他来说就成了一种辩驳。

“我真好奇，他要怎样把握我，难道每一个人都会走他安排好的路线吗？”楚千崖说道这里，身体有些颤抖，好像压抑了许久的情绪有些控制不住了。

“千崖……”方千睿终究还是伸出了手，他轻轻按在楚千崖的肩头，子未瞧见师尊对楚千崖摇了摇头。

是什么含义他不懂。

但之后，楚千崖似乎就平静了许多。

“那……”楚千崖抬头，注视着方千睿，“你能告诉我，他有说义父的下落吗？”

“没……”方千睿实事求是，有很多事情，他确实不清楚。

“还真是防的滴水不漏。”楚千崖拨开了方千睿的手，那一刻子未觉得师尊的神情有些受伤，但他却不知道如何安慰。

他不懂得眼前的师尊和这个剑阁阁主，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隔阂。

或者算不上是隔阂，只是一种等了许久的期盼，却始终没有得到对方的抚慰。

方千睿要离开了，子未还没来得及问究竟是什么任务？

他什么时候可以进剑陵秘境？

楚千崖的话语却将方千睿的脚步阻止了：“我很想知道，在你心中，究竟是姬千商更重要，还是夜千嶂更重要。”

这句话，子未看见方千睿的神情有一刻诧异，似乎他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子未走上前，轻轻扯了扯师尊的衣袖，眼神中似乎也有些疑问。

“千商与千嶂不同。”方千睿开口了。

“你分的很清楚，但……”楚千崖的眼神有着子未看得懂的期盼，就像当初自己见到师尊对夜千嶂的感情时，那种同样的期盼。

他知道楚千崖下一句话是什么。

“那我呢！”

子未的眼神黯淡了，他也想知道，自己在师尊的眼中是不是无人能及的。

同样的疑问，子未没有问出，他不希望师尊做出这个答案。

或许自己并不是师尊唯一的徒弟，以后也会有很多很多的师弟。

“你也是师弟。”方千睿似有不解，但依旧回答了。

但楚千崖似乎并没得到安抚：“然而，我与千嶂不同。”

他的话让方千睿一愣，好半响似乎理解了，原来这个楚千崖百年来一直闹的是这个别扭，方千睿一时间忘了该怎样解释了。

“他到底是你养大的，感情不同。”楚千崖转过身，停了片刻又说道，“大师兄，你说你与义父两人之间，我该选择谁？”

“……”这一刻，方千睿心中有些许不安。

自己可以因为夜千嶂是亲手养大的，形同亲弟一样的感情，那楚千崖对老阁主的感情何尝不是犹如亲父？

那夜千嶂的计划还会成功吗？

“难道他就不担心，我与义父走同一条路吗？”楚千崖的肩头有那么一瞬抖的厉害，不知是不是心中痛苦，让他做出这种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