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2 / 2）

就好像姬千商说的，他不该太过杞人忧天了。

有此想法，归根究底就还是他失去双眼，想到这里，夜千嶂不免开始思考如何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大乘境，融合了仙道与鬼道两种功体，恢复双眼。

唯有这样，他才能不成为子未的拖累。

夜千嶂没阻止子未，因为他就是需要小剑灵将方千睿与姬千商带来。

当子未与师尊回到他的厢房时，夜千嶂早已在那自斟自酌起来。

一见夜千嶂的模样，子未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他并没多想是不是被夜千嶂戏弄了，他反而很开心，夜千嶂并无大碍。

瞧这个架势，方千睿也明白，夜千嶂是有心要找自己。

“千嶂，你是不是有所发现？”方千睿走了过去，有很久很久，他都没在这间原本属于夜千嶂的厢房内，与他品茗聊天了。

夜千嶂扭过头面对着方千睿，随后他向子未招了招手，直到子未来到他身边，他握住子未的手时才开口。

“子未，你告诉你的师尊，谢明煦已经将杀死虫族之人的人控制住了。”

“……”子未一时不明，看向自己的师尊，随后他好像懂了，这夜千嶂还在和自己的师尊置气，以至于都不愿意与他说话。

可……

为什么呢？

方千睿神情苦涩，他明白夜千嶂为何突然如此疏离自己，但他却无从辩驳，因为连他自己都不好断言，有朝一日他与夜千嶂会不会兵戎相见。

“师尊……”子未面露为难之色，夜千嶂握住他的手，分明不是想与师尊生分，那微微颤抖的感觉，代表夜千嶂压抑的内心。

“无妨，按照你师叔的意思。”

至此……

夜千嶂每一句话，都由子未再复述一遍告诉了方千睿。

之前是关于飞星斋斋主与文千岄的对谈，之后子未忍不住了，因为他对少女还有华发老者都很好奇。

“千嶂师叔，那少女究竟是何来历呢？”子未好奇道。

夜千嶂轻轻抚着掌中的茶杯，半响才开口：“她在施法之际，你所见到的璀璨光华时，有什么感觉？”

“唔……”子未想了想，却不知道如何表达，当时他很心醉，很舒服，好像和这个少女之间有一种极为亲密的联系。

可这样说，夜千嶂会误会吗？

就在子未犹豫不定时，夜千嶂好像领会他的为难，反而先开口了。

“你是不是感觉，她和你有牵连，她的法术会令你感觉浑身舒畅？”

“师叔怎会知道？”子未惊疑，忍不住看向自己的师尊，而从师尊的眼神中，他同样读到了惊讶。

难道师尊也有同样的感觉？

这……

“此女乃是纯灵之体，她所用的是灵族无上秘术，在这个世上万物皆灵，只不过人类的灵体受到自己的掌控多过其他的灵物。”

夜千嶂话说一半，就转头仿佛“注视”着方千睿。

而方千睿也知道，夜千嶂是在询问自己，是不是与子未有同样的感觉。

因为，目前来说自己与子未属于同一种东西。

他们都不是“人”！

“师尊，难道你……”子未诧异非常，因为他从师尊的表情中读出，夜千嶂说的没错，所以……

“师叔，因为我不是人，我是剑灵，所以对于那少女的秘术有所感应？”子未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可……师尊怎会。”

夜千嶂没回答，这件事关系到方千睿，他这样做不过是想让方千睿对子未坦白，或者说对楼未烛坦白。

厢房之内突然一片宁静，子未心中不安，他好像明白了，夜千嶂的态度突然转变，与师尊的身份有关。

而当初师尊将他带回，对于自己是剑灵一事严加保密，可见……

方千睿挣扎了良久，才将口中的茶水吞下，茶杯缓缓放下之时，他也做了决定了，看向子未的眼神是坚定。

“子未，为师与你一样，都是灵物化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