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抱住(2 / 2)
“等着哈。随便找个地方坐。”朝骁进了衣帽间。
等朝骁穿着一套西装出来,看见程卓也不知道从哪找了个抹布,手里拿着一个高达的手办擦的仔细。大约是擦的专注,并没有听见他从衣帽间里出来。
朝骁轻咳了一声。
程卓的目光看向朝骁,手顿一顿,高达背后的翅膀给拆了下来。
朝骁原地转了一圈,“行吗?”
程卓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似乎有点走神,他点点头,没说话。
朝骁说,“我再换一套?”
程卓说,“花孔雀,你是去法庭,不是去选美。这套挺好。”
朝骁似乎根本没听见程卓说什么,又进了衣帽间。
程卓低头去研究刚刚被自己掰下来的高达翅膀,怎么装回去。
五分钟以后,朝骁又换了一件西装出来。
这次程卓已经淡定了很多,眼皮子抬了一下,“还是第一套好。”
“怎么我在你眼里,还不如一个手办。”他过来拉住程卓的手,“多看看我。”直接把程卓拉进了衣帽间。
“你——你还有这癖好?”程卓进了衣帽间,看着柜子里挂着的一排裙子,用手指捏了一条裙子的边儿,拽了拽。
朝骁一脸窘态,“操。你什么眼神,看不出来这都是我妈的衣服!”说完朝骁的将衣帽间的一面落地镜往里一推,原来那面镜子是道暗门。推开落地镜,里面似乎又是一间房间,朝骁的手摸了一下墙上的壁灯开关。
这是间比朝骁衣帽间大约大了整整三倍的衣帽间。整整齐齐挂满,摆满了各种女性的裙子、衣服、鞋子、包——
程卓闭上了差点闪瞎了的眼睛,叹了一口气,“万恶的资本家。”又看了一眼朝骁,“万恶的资本家少爷。”
“看到了吧,我的衣帽间只是从我妈的衣帽间隔出来一小角罢了。就这样,她还要抢我一个柜子。”
朝骁把韩女士衣帽间的灯关上,又把那面落地镜的暗门给关上,又小心翼翼的把刚刚程卓捏着的那条裙子给往里塞,整理顺,“我妈有强迫症,家里的东西必须整齐,动一个拐角她都能看得出来。所以她的东西我连碰都不碰。我那张桌子上的东西,是她唯一批准给我的自留地。”
“说真的,你这个家吧。我也就看那一小块地方是活的。”程卓说。
朝骁还在和那条百褶荷叶边的裙子作斗争,“你说你拽哪件不好,非挑这件。”
程卓说,“我就是看它一个角在外面,顺手就拽了。”
“怎么可能,我妈的东西,必须是整整齐齐的。不可能歪个角在外头。别给自己找理由。”
“没有啊。我眼不瞎。它刚就这样,斜着的。”程卓又伸手去拽那条裙子。
朝骁忙上去拦,“行行,你说的对。祖宗,别拽了。”
两个人一拉一拽,竟然把那条裙子从衣架上拽了下来。
朝骁扶额,“完了。等我妈回来——我死定了。”
程卓问,“关键你妈有那么多衣服,她能记住每一条?你是不是要去医院看看,是不是被你妈吓的精神不正常。”
朝骁又开始认认真真的去挂那条裙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懂吗。我爸说——”他突然停住了,脑子好像转了好一会才继续说,“女人要哄,不要惹女人。因为明明可以哄一下智商为零的一类人,吵起架来智商就能到两百。吵不过,还得要哄。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犯不着和自己过不去。”
程卓深表认同,“其实有时候我妈也一样。”
“这什么?”朝骁的手伸进柜子里,从里面够出来一个木头箱子。
箱子没上锁,朝骁就直接打开,里面竟然放满了一大堆的包装都没拆封的药。
他拿了几盒,有点艰难的把药名念出来,“盐酸帕罗西汀、氟伏沙明、舍曲林……这都是什么药,怎么会在这里面。”
程卓的表情有点凝重,“朝十一,这个衣帽间是不是只有你和你妈用?”
“当然啊。”他把药盒反过来,开始看说明书。
“别看了。这些药我知道是治什么的。”
朝骁仰着头,看着程卓。
“你知不知道,你妈有没有抑郁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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