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灯（2 / 2）

“行吧。知道了。好好照顾阿姨。”

挂了电话，程卓回到衣帽间，看朝骁还呆呆坐在地上，眼圈都红了。

程卓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我就打个电话，这么一会怎么还哭啊。多大的人了，你当自己真是朝十一了？”

朝骁抹了一把眼睛，声音有些沙哑，“我，我只是想不通。又觉得愧疚。我妈这么好的人，我一点都没看出来。我太不是个东西了。”

程卓叹了一口气，去外面翻了自己书包里的纸巾，递给朝骁，“鼻涕都挂嘴上了。”

朝骁红红的眼睛看着程卓一脸无奈，他问，“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你又犯病了吧。”

“没有。我只是看不起我自己。”

“你妈应该也是不想你担心，才瞒着。既然她有心防你，你又怎么能知道。一句话怎么说来着，不知者不为罪。不要把别人善意的欺骗强加在自己身上，成为自己的过错。既然你现在已经知道，那就想办法去补救。你妈总是会醒的，补救永远都不会迟。”

朝骁点点头，把鼻涕擦干净，又去了洗手间洗干净脸。

看着程卓已经把一地的药装进了木箱子里，盖子都合上了，问他，“要不要在原封不动的放回去？不过我不确定你妈妈她放药进去是不是有自己的排列方法。不过现在这已经不是问题了。反正你已经知道了。”

朝骁一声不吭的把箱子放回了原处。

程卓拍了拍朝骁肩膀，“没事的，至少你现在知道了，比一直蒙在鼓里强。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朝骁突然住还按住了还搭在他肩膀上程卓的手。将他猛然拉倒自己胸前，程卓被他突然的动作拉了一个踉跄，差点没站住，朝骁的唇就落了下来。

朝骁很快在程卓的顺从与回应里迷失了自己。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手怎么伸进了程卓的衣服里，手掌是怎么没有任何隔膜的紧紧的按在了程卓的皮肤上。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手也变成了别人的。火一样的烧着。

“去外面，去外面。”他一边说，一边连推带抱，把程卓按进了卧室的沙发上。

他似乎听见了程卓的喘息，并不真切。他甚至都不确定这是不是自己的一个梦。直到他感觉到程卓的手也伸进了他的衣服里。身体有一处绷的快炸了，这把火直接把他自己给烧的体无完肤，浑身的血都烧了起来。

“别动。”迷迷糊糊他好像听见程卓的声音有点哑，呼吸着同样滚烫的气息喘息着在他耳边说，“我来。”

再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觉得房间的灯暗了，天空中炸裂了无数五颜六色的烟花。美妙的让他魂都飞了。

等他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窝在沙发上。身上还盖着一床毯子。他像是突然脑筋回路，想起了什么，身体像弹簧一样蹦了起来，“程卓。”

随即，他就看见坐在他的书桌上真扭头看他的程卓。

“醒了？”程卓的手上还拿着笔，桌上摊着书本。衣服已经穿好了，头发似乎还是湿漉漉的。

“我用你的浴室洗了个澡，没问题吧？”程卓问。

看着挺大方的程卓，朝骁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窘迫和羞耻，都不太好意思看他，低头，“没事，没事。水温还行吗？锅炉好久没开了。”

“还行。你也去洗洗。”

朝骁咳两声，“我，我衣服呢。”

程卓说，“脏了，丢洗衣机了，我的也是。对了，我看你衣柜里有没拆的内裤，我拿了一条。”

“你用，你用。随便用。”大约是觉得自己有点语无伦次。索性还是决定不说了，裹着毯子去了浴室。

打开热水，水蒸气里他有点茫然的想着晚上发生的事，他这算是和程卓有了进一步的关系？

羞耻啊，羞耻。竟然能睡过去。竟然都忘了要好好照顾一下对方感受。估摸着程卓应该是自己解决了。羞耻啊。他鞠了一把水使劲的搓了搓脸。

过了十分钟，他裹着毯子从浴室里出来，走到程卓面前，问“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