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这愁思折磨得他快两点钟才入睡,却睡得并不踏实,迷迷糊糊地做了梦。
先是在一片雪地里迷茫地行走,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地,入目只有望不到尽头的白。接着黎时和杨小渔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拉着他的胳膊说快迟到了,然后场景一转他又到了学校。
顾溪河站在礼堂的演讲台前作报告,讲的东西很深奥,方昼一个字都听不懂,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头磕到了旁边人的肩膀,他抬头要道歉,却发现是顾溪河。
顾溪河训他听讲睡觉,手却温柔地扶着他往外走。他们进了家门,没有人在,顾溪河拿了一瓶冰凉的可乐在他耳边贴着,问他为什么脸这么红。
方昼答不出来,朝他张着双手像是在讨一个拥抱。顾溪河放下可乐把他抱了起来,一边上楼一边亲吻他的耳垂。方昼吓坏了,不停地颤抖,手却死死抓着他的衣服。
天旋地转后顾溪河把他放在了床上,然后压了上来,手撩开衬衫一角伸了进去,一寸寸抚摸他的皮肤,从细腰到胸膛。
方昼难耐地发出了一声嘤咛,是顾溪河掐住了他胸前的红豆,那感觉不知为何十分清晰,刺激得他弓起了腰。
顾溪河的另一只手却向下覆在他的东西上,问他:“要给你摸吗?”
方昼不知羞耻地连连点头,拉着他的手不住地磨蹭。
顾溪河笑了一声,眼角眉梢都是对方昼的调笑,他一只手解开了方昼衬衫的扣子,一只手拉下裤子拉链褪了下来,然后握住了他的东西。
津液不可控地溢出来,沾湿了顾溪河那双漂亮的手。方昼好像看到他怎样涂抹在柱/身上,又是怎样上下套/弄,可实际上他一直闭着眼。
“嗯——”方昼呻吟了一声,手被顾溪河拉着放在了胸前。
“摸。”顾溪河命令道。
方昼听话地揉弄,可随着顾溪河的动作越来越快,他根本无法再做什么,只能张着嘴闭着眼,不住喘息。几乎要高/潮时,顾溪河堵住了他。
“想/射吗?”顾溪河跪/在/床/上,居高临下地问他。
方昼呜咽着点头,祈求般望着他。
顾溪河说:“叫哥哥。”
方昼抓着床单喊:“哥哥——啊!”
喷薄而出的东西被顾溪河悉数抹在了方昼的腿根处,他俯下/身,嘴唇贴近方昼的耳垂轻轻啄吻了一下,声音像柔软的绒毛钻进耳朵:“粥粥,想让我弄你吗?”
方昼从床上弹了起来,窗外已经大亮,晨光从厚重的窗帘缝隙里透进来,驱散了一切昏暗和旖旎。
回过神来动了动,突然感觉下/身一阵黏腻,他慌慌张张地跑到卫生间,却站在马桶前彻底愣住——
他做了一个关于顾溪河的春梦,还梦/遗了。
这件事的冲击力不亚于在方昼心里扔一颗原子弹,如果之前他还能找借口的话,此时却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对顾溪河起了心思。
浑浑噩噩地上了一天的课,晚上吃完饭方昼就借口不舒服躲进了房间,没让顾溪河进来。
他偷偷摸摸地搜索,企图给自己的感情找到合理的解释。好在互联网确实提供了很多资料——原来这个世界上是有很多人喜欢同性的,这只是一种取向,不应该被惧怕和否认。
方昼窝在被子里看了一晚上,连作业都没写。第二天顶着个黑眼圈坐在餐桌前,机械地一边咬面包一边盯着顾溪河看。
顾溪河被他盯得不耐烦,手指伸到他面前敲了敲:“回神。”
方昼看了看他骨节分明的手,脸突然烧了起来。又顺着手腕一路看到顾溪河的脸,心想,有什么奇怪的?他长得这么好看,学习又好,几乎无所不能,一面之缘的人都能对他产生好感,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他?
黎时说的,年龄不是问题,距离不是阻碍,只要你情我愿,爱情超越一切。
方昼豁然开朗,喜欢人不犯法,他对顾溪河心动是天经地义。
只是彼时他年纪尚小,被人生的头一遭心动冲昏了头脑,未能明白黎时那玩笑一样的顺口溜里,“爱情超越一切”有个不可或缺的条件,叫你情我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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