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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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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昼一顿,看向顾溪河,他没有躲。

“小禾。”还是闻谦出了声,“好好站着。”

闻禾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松开了手,又笑眼弯弯地转头问顾溪河:“我昨天推荐你看的书看了吗?”

“还没有,没时间。”

“周末一定要看啊,还得跟我讨论读后感呢。对了,陈新说下个月有休假,想出海,你也一起吧?”

“你不晕船了?”

“我可以提前吃药啊。我不管,你们不能抛下我。”

方昼听不下去,叫了顾溪河一声:“哥,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

闻禾像是才注意到他,问顾溪河:“你弟弟?”

顾溪河看着方昼:“嗯。”

闻禾立刻笑开,问方昼:“是不是累了?我叫人送你回去吧。”

方昼没有理她,始终看着顾溪河:“哥,我想回去了。”

闻禾从没有被人这样无视过,当下收了笑,气氛更为尴尬。

还是闻谦开了口:“溪河,和弟弟回去吧。工作的事,改日去公司说。”

顾溪河没有客气,微微欠身,对方昼说:“走吧。”

回程的路上与来时完全不同,方昼不想讲话,顾溪河也不会主动开口,狭小的车座像是连空气都凝滞了,只余让人窒息的沉默。

车开进停车场,方昼没有立刻下车,而是攥着安全带问:“刚刚那个女生,你们很熟吗?”

顾溪河手搭在方向盘上,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朋友。”

“我觉得你们不太像朋友。”方昼爱撒娇,但是其实不怎么闹脾气。他知道追顾溪河的女生很多,但从没有对顾溪河有过什么怀疑,可闻禾却让他觉得很难受。

顾溪河点了支烟,他从没当着方昼的面吸过,以至于烟气冲到鼻子时方昼还愣了一下。

“所以呢?”顾溪河的脸渐渐隐在烟雾里。

他的语气非常的冷漠,方昼很久没被他冷遇了,一时失去了反应。

顾溪河伸出手,指腹在他的下巴上摩挲,动作温柔,说出口的话却让他瑟缩:“和我在一起就觉得有资格管我了是吗?”

“我没有吗?”方昼还是愣愣的,“如果你尊重我,不是应该和其他人保持距离吗?”

顾溪河嘲讽似的笑了笑,收回手又吸了一口烟。

方昼皱着眉,强忍着吸二手烟的不适:“我不可以管你吗?如果你和其他人超过了暧昧距离,我也不能过问是吗?”

顾溪河掐灭了抽了一半的烟,提着外套下车,方昼追了下去。

车门在空旷无人的停车场砰的一声重重摔上,方昼的声音带着故作镇定的色厉内荏:“顾溪河。”

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顾溪河,“我没资格吗?”

顾溪河停下脚步,回头笑了笑,眼底却没有笑意:“没有啊,你算什么?”

方昼张口结舌,一时甚至无法反应过来顾溪河说了什么:“你……”

这两年的甜蜜生活像被什么突然划了一刀,顾溪河也没有再说话,只是沉沉地盯着方昼,却无法从他沉静湖水一样的眼神里读懂什么。

良久,顾溪河妥协了:“回去吧。”

他朝方昼走了两步,方昼却颤抖着手下意识后退了半步。这个防备的姿态似乎激怒了顾溪河,他沉下脸说:“过来。”

方昼终于回过神来,摇摇头,眼眶已经红了:“我没资格,我不要跟你回去。”他说的话像赌气的小孩子,可内心确实被顾溪河结结实实捅了一刀。

顾溪河的脸色缓了缓,不容拒绝地拉住方昼的手腕,把他抱进了怀里:“我说笑的,你有资格。”

他从来不会说情话哄人,认个错也高高在上,方昼埋在他肩头委屈得鼻头发酸,想推开却抬不起手。

顾溪河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柔,摸着他的头发说:“我会和闻禾保持距离。本来也没什么,只是和她父亲有生意的合作,不得已的相处。”

方昼知道不是。顾溪河和闻禾熟稔得仿佛旧友,相处自然又随意,闻禾看着顾溪河的眼神毫不掩饰,任谁都看得出她的心思。

可方昼突然不敢问了。顾溪河那句“你算什么”像一把利刃划破了往日自以为的两厢情愿,他直觉追究下去会无法挽回,便懦弱地选择做埋头的鸵鸟。

因为太害怕失去,所以假装相安无事,任伤疤与裂痕越来越深,直至天崩地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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