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2 / 2)
因为相信好人有好报,她从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自己生病也就算了,为什么她那懂事可爱的儿子要遭受如此的不公?
情绪激昂,神情恍惚。
十字路口喇叭声刺耳,交警快速地将现场警戒起来,少年在路上狂奔,周围的一切连成模糊的一片。时空被拉扯变形,神究竟有在看着他的子民么?
姜母死的那天,梅超没有上晚自习,晚餐时间自己一个人出了学校。
她没勇气离家出走,只能随便找了家咖啡馆坐着。
梅夫人和学校老师没多久就找过来了。
看着眼前的成年人,梅超想,要是他们能够这么快地去救救姜母该多好啊。
梅夫人的语气很僵硬,“梅超,起来。”
她脸上露出迷茫的表情,声音很轻地问,“妈妈,你说,这是不是在欺负人家呢?”
“说什么呢,赶紧跟我回学校。”
“妈妈,你说,要是我死了,你是不是就能体会到姜施的痛苦了?”
一巴掌落在她的脸上,整个咖啡馆都很安静,有人看热闹,有人摇头叹气。
“梅超,养你这么多年,我掏心掏肺,你就说这样的话来剜我的心?”
梅母哭的伤心,身边跟着的学校老师围在梅母身边不住的安慰着。
咖啡馆的音乐重新开始流动,时间终究还是会往前走。
她背了罪,永世不得翻身。
手上的手机越捏越紧,她的眼眶滚烫。
眼泪滚落,顺着鼻梁落在地上。
梅超不能恨母亲,也恨不着任何人,可她总得活下去。
十四岁的女孩子,学会了恨自己。
也是从那一年开始,道德、正义,成为她格外看重的东西。
通过黑暗,她摸到了光明的面庞。
脸浸在泪水里,泪水干了,脸就开始变绷发紧。
她揉揉太阳穴,拿了洗漱包打算去洗澡。
秦遥的单间里传出一声妩媚的□□声。
黑夜、女人、男人。
他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梅超靠在他门前想,原来已经来粤东快二十天了。
暑假两个月,还没待够一半儿,她就觉得自己想要走了。
去陌生的地方又怎样,她根本忘不掉过去,罪恶感一如既往地耿耿忠心,就连新遇上的人,都是垃圾。
门被猝不及防地拉开,女人被人赶出来。
秦遥眉间缠绕着不快,看到梅超愣了一下,脸上又幻化出戏谑,“怎么?听墙角?”
梅超没理他,垂着眼,手上洗漱包的带子被捏紧又放开。
过道上有几只蚊子。
还是妖艳的那一类,吊带短裙没什么新意,只脚上那双黑色高跟鞋,梅超觉得勾人得慌,禁欲又性感。
可惜跟了个不怎么样的主人。
“黑色高跟鞋”嘴边的口红印让她看起来很狼狈,被人发现勾引店里的小老板,勾引成功了还好说,偏偏还没钻到一个被窝,这就是对她魅力的贬损了。
女人狠顿一下脚跟,扭腰摆臀地走了。
清脆利落地鞋跟敲击着地面,听着这声响,梅超愈发地觉得那双鞋是个宝贝。
看她一直愣神,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扶着门框的男人沉了脸色,捉住女孩的腕子往屋里带。
梅超很累,身体很疲乏,心理很沉重,没什么挣扎的心思。
他拉那么一下,她也就跟着就进去了。
房间里最重的是烟味,混着淡淡的牛奶甜香味儿。
梅超歪头轻嗅,应该是牛奶沐浴露,宝宝用的那种。
她有点想笑。
这小流氓还玩儿混搭的?
“坐。”
她瞥一眼有些乱的床铺,棉被软软地团成一团。
屋内没什么陈设,一个黑色行李袋扔在桌子上,也没个电视,解闷儿的估计只有手机,或者是女人。秦遥也不勉强,她挨着床框站着,他就坐在离床框很近的床边儿上。
两个人凑得很近。
“哭了?”
她语气平静,“什么时候?”
他皱眉,“为什么哭?”
她,“布草间有一批床单要换,给钱。”
一问一应和,两个人进行着一场诡异的对话。
秦遥被气乐了,“老子看你就是欠。”
长臂一伸把人捞进怀里,她跌坐在男人身上,还没来得及调整坐姿,下巴就被人捏住,秦遥的嘴巴就凑上来了。
唇被人含住,轻轻吮吸,秦遥不是这么温柔的人,梅超双手抵在他的肩上迷迷糊糊地想。
果然,下一秒他就以扫荡之姿去捉她的舌头,一手握腰,一手去捏他的胸。
秦遥兴奋起来,手下就没轻没重,捏得女孩发疼。
她双手插进他的头发里,头发湿润,手心里的质感告诉她,这是健康的、富有生命力的一个男人。
跟这流里流气的垃圾玩意儿很不搭。
唇终于离开。
她趴在他肩头喘气。
任凭他双手伸进她衣服内作乱,忽而胸前一松,胸/罩扣子被他解开了。
秦遥在她怀里拱。
“够了啊。”
男人笑出声,凑到她耳边,“这才哪儿到哪儿。”
她隔着短袖抓住胸前作乱的手,“秦遥,你是个好人么?”
“想知道?”
“嗯。”
他反客为主,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裤腰上,鼻尖抵着她的鼻尖,满眼笑意,“自己来找啊。”
浪荡子的标准回答。
梅超忽然觉得痛恨自己的那股劲儿消散了。
垃圾也不是一点用处没用。
或许,小老板属于可回收利用的那一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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