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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求白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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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暮辞看了一眼顾元祎的伤势, 又看了一眼秦韶婳和武娇倩。观之她二人的模样和就这样没有防备的便把顾元祎送到她这里来, 严暮辞推断, 这二人是不知道顾元祎是女儿身的。

想到此,严暮辞便对秦韶婳和武娇倩说道:“我要为顾公子治伤, 二位请放心,她是我的好友的孩子,我定会全力医治她。但治疗的过程不好被打扰,还请二位在这里等候, 我帮她包扎好再叫二位进来。”

秦韶婳点了点头,得知这女大夫是和顾元祎认识的,她便更放心了。

“的确不好打扰大夫你的治疗, 娇倩,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吧。”

严暮辞欣赏地看着秦韶婳,如此懂礼的小姐, 现在是越来越少了。大多小姐要么会再问一大堆东西, 耽误治疗时间, 要么就是无理取闹, 非要跟着在一旁看。可以说,大小姐脾气的人在这地方,也是一抓一大把。

顾元祎被严暮辞扶着进了里屋诊治,秦韶婳坐在椅子上, 望着已经关上门的里屋, 眼中盛满担忧。

“谢谢你, 严姨。”

顾元祎在严暮辞的帮助下, 把衣衫脱了下来。这匕首还没拔,所以严暮辞只能把顾元祎的衣衫剪开。至于包扎好之后穿什么,那就只能随便找一件凑合一下了。

“和我说什么谢?祎儿,你这伤是怎么弄的?外面那两位是你的朋友?”

衣衫褪去,严暮辞看着顾元祎的伤势,皱眉问道。

“今日运气不太好,遇到了三个蒙面大汉。外面的两位是我的朋友,那位身穿粉色衣裙的被大汉掳走了,我在救她的时候不小心被一个大汉伤到了。”

顾元祎在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心虚,她不久前才知道秦韶婳喜欢自己,而她……也对人家有了那方面的心思。现在却对严暮辞说自己和秦韶婳只是朋友,睁着眼睛说瞎话,还要担心会不会被看出来。若她真是个男儿,那也就罢了。

顾元祎低着头背对着严暮辞坐在床上,任由严暮辞打量着她。

严暮辞觉得顾元祎有点不对劲,只是朋友,就会为了对方做到这个地步吗?反观屋外的那位被救的女子的态度,严暮辞更觉得有问题了。她虽然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岁,实则已经三十有四。活了这么多年的严暮辞,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秦韶婳对顾元祎是关心和担忧,绝不只是出于朋友之间的。那样的反应,倒更像是……

严暮辞一愣,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顾元祎的背影。

“祎儿,那位姑娘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吧?”

“嗯,不知道。”

顾元祎不知道严暮辞为什么这么问,老实回答道。

“那就说得通了,祎儿,有些事还是要在发生之前,就得想办法让其不要发生的。这个世界上,唯独情债最是欠不得。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不要因为一时不注意,酿成大错。”

顾元祎心中一惊,严暮辞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她看出来秦韶婳喜欢自己了!而且,也在怀疑她!这一番话说的,不就是在告诫她,不能做荒唐事吗?

顾元祎没有回答严暮辞,她双拳紧握,心中似翻起滔天巨浪,无法平复。

是啊,就算我和韶婳两情相悦又能如何?她不知道我是女儿身,只把我当做是男子来喜欢,她喜欢的,终究只是顾公子,而不是顾元祎。

理智告诉顾元祎,她应该就此打住,不要对秦韶婳动别的心思。她要装作不知道秦韶婳喜欢她,只做一个朋友该做的事,时间长了,秦韶婳便能看出她的意思,不再喜欢她。

可顾元祎一想到秦韶婳会不再喜欢她,终有一日投入别人的怀抱,她就心痛的厉害。她觉得自己的心还没有那么大,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成为别人的妻子。从此,她和她只能是朋友,再无法像今日这般亲密。不仅如此,她还要看着她对另一个男人笑,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与那个男人亲密,做夫妻之间才会做的事。最后她和那个男人还会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她会窝在那个男人的怀里,抱着孩子露出笑容。

到了那时,秦韶婳的幸福只有那个男人能给,她或许会过得很幸福,也或许会没那么幸福。但这些,都和她顾元祎无关了。她是谁?她只是一个很多事都没资格过问的朋友罢了。不能干涉她的人生,也不能在她难过的时候拥抱她。

终究是欲望打败了理智,顾元祎鬼迷心窍般的想到,她为什么不去试探一下呢?万一秦韶婳能够接受她的女子身份,愿意和她成亲呢?反正她在外人眼里,是一名男子不是吗?

对,没错,现在放弃还太早了。我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去试探,可以去改变,可以去让韶婳更喜欢我。喜欢到不会介意我的女子身份,只是喜欢我,而不是性别。

顾元祎想明白了,一切都可以慢慢来,不论是她还是秦韶婳,都才只有十七岁,在这个朝代,过了二十才结婚的大有人在。甚至超过二十五岁还单身的,也有不少人。比如秦猛,比如正在帮她治伤的严暮辞。

“噫啊!”

顾元祎惨叫出声,严暮辞手里握着匕首,显然是已经帮顾元祎把匕首□□了。

“严、严姨,你怎么都不说一声,就拔啊!”

顾元祎委屈巴巴的说道,这没有一点点防备的就把匕首□□了,疼的她眼泪都出来了。

严暮辞听着顾元祎的抽气声,也不恼,更不会可怜她。

“我刚才提醒你好几次,说我要拔匕首了,可是你好像想什么东西想的太入神,完全没理我。这匕首在身体里太长时间不好,所以我就拔了。”

严暮辞一边说着,一边帮顾元祎用药水清洗伤口。顾元祎本来还想说什么,可药水冲洗伤口时带来的酸爽刺激感,让她牙齿直打颤,疼的她只好紧咬牙关,没有闲心去指责严暮辞了。

个王八羔子大汉,干什么不好,学人家出来掳人!最可恶的是,干什么给我一匕首啊!

顾元祎不争气地在心里直骂老大,她想,以后直接做辣椒水,再做个类似水枪的东西带在身上,保证比辣椒面好使!

“没麻药了,我要给你上药缝伤口了,你忍着点。”

严暮辞说完,不等顾元祎回话,一把将顾元祎按倒,让顾元祎趴在床上,她好方便上药。

顾元祎险些咬到舌头,转头想控诉严暮辞为何如此粗鲁,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呢,严暮辞就已经把药粉均匀地撒在了顾元祎的伤口上,比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酸爽感袭来,顾元祎很没出息地惨叫出声。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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