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致与过去（2 / 2）

“石榴石，果真成为了一个出色的艺术家啊。”玛赫优安看着画，低声感慨。

玛赫优安目光落在每个角色身上，“有几位我并不认识呢，有点可惜。”

“优安酱有找到自己吧？在，在这！”莫莫伽不知怎的有些慌张，伸手指出画中的那个娇小的蛾人少女。

没错，那幅画里也有玛赫优安，明明是乌尔贝特的要求，石榴石却听从了武人建御雷兄的的建议，把她画在了塔奇米身边。

“好久不见了，莫莫先生。”玛赫优安转身面向莫莫伽，手背在身后，局促的捏着裙子。

四目相对，莫莫伽面对这张熟悉的面孔，他觉得自己不存在生理反应的眼眶都有点发热了。

“好久不见了，优安酱。”莫莫伽犹豫着摊开手臂，试探着问，“要抱抱吗？”

话音刚落，玛赫优安整个人就扑到了他身上，牢牢的抱住了他。莫莫伽也只有一瞬间的迟疑，几乎立刻回抱了这个身材娇小的同伴。

什么也没说，只是拥抱。这对于孤单的莫莫伽来说也是个巨大的慰藉，拥抱使他感到了一种名为温暖的东西，这是在原本的世界几乎不可能感受到的。这一刻，飞鼠觉得自己在纳萨力克地下大坟墓之中漫长的等待和守护似乎有了价值，大概就是为了同伴归来时候的一声问候。

啊，好久不见，这好像足够了。

“我很想你，莫莫先生，你还在的话，真的是太好了。”玛赫优安紧闭着双目，眼泪还是侥幸逃生，顺着脸颊流个不停。

飞鼠也想哭，但是作为一个骨头架子他没有这个能力，只能被绿光宠爱。

坐在椅子上什么的是不存在的，看似威严的不死者之王席地而坐，好像是村口无所事事的汉子。莫莫伽面对眼睛红了一圈的玛赫优安，表示他不敢有要哭的念头了，绿光什么的真的讨厌啊。

“优安酱，这些年你还好吗？”莫莫伽还是犹豫着问出了他一直疑惑的问题。这不光是为了他自己问的，还是为了其他熟悉玛赫优安的同伴。

“我们都以为……”莫莫伽说不出来接下来的话。

玛赫优安却接着他的话说完，“都以为我死了，是吗？”

她停顿了片刻，露出个带有些微讽刺的笑来，“其实也差不太多，我只是去了一趟地狱。”

“我以为那个世界最糟糕也就是那样了，什么贫富分化，各种污染...是我太天真了。”玛赫优安和飞鼠靠着墙壁坐在一起，仿佛只是在闲聊琐事。

工作多年的飞鼠早已深刻体会了原本的世界的残忍，普通人的话，大概只是运行社会的牲口吧？

“我想去找塔奇米来着，于是买了机票，拖着行李，然后去了机场。”玛赫优安语气好像很随意，但却说得很慢。

“哈，可谁知道这是通往地狱的呢？我只是在机场帮了一个孕妇，扶着她去了卫生间。我连怎么晕过去的都不知道，醒来的时候，我就像是一个新年礼物一样。”玛赫优安可以很平静的叙述这件事，她需要说出来，因为放在心底里让她饱受折磨。

莫莫伽一瞬间明白了玛赫优安的遭遇——她被绑架了。

莫莫伽不知道说点什么能安慰她，只是说：“你不见了之后，建御雷兄建议报警，但是你知道的...那没什么用。”

甚至连政.府权利都早已被联合企业架空的时代，报警就像个笑话。

“乌尔贝特桑找到了你家的位置，好不容易敲开了邻居家的门，他们说你收拾了箱子出门，没听见回来的声音。乌尔贝特桑觉得很抱歉，因为他把你的门撬坏了。”

“莫莫先生知道贫富分化到那个程度，会出现什么吗？”玛赫优安单手撑着头，眯着眼睛笑了。

没有等莫莫伽回答，玛赫优安自顾自的说了出来，“是奴隶啊，莫莫先生。每个人都是商品，每个人都可以买卖，只要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