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2）

不一会儿，女职员回来了，手里拿着3-4个迷你小电扇，是些年轻女孩热衷的样式。

这种平价的小东西，华硕很少接触，刚见到时，还以为是形式大于内容的装饰品。对于同样热衷于形式大于内容的年轻女孩子来说，这个轻薄的小玩意，绝对比高大上的戴森风扇更有吸引力。

她打开印有粉红色小猪佩奇造型的那只，风温柔地吹拂在脸上。惬意得很。不远处的阿初一直盯着那小风扇看。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也封上！”华硕恫吓道。

阿初仍在看，华硕拿出蓝色卡通的那只，扔过去：“还蛮凉快的，大慈大悲如我，这个借给你用。”

阿初挪动手腕上的铁铐，捡起地上的风扇。他没有急于去扭开关键，而是像个修理工一样，将其仔细认真地看了一遍之后，才慢慢打开。

打开的风扇，很快又被关上。再打开，然后关上。如是往复了好多遍。华硕有些看不下去，咬牙切齿道：“那可是我借人家的宝贝，给我弄坏了，剁掉你的一只手作赔偿都不解气。”

“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噪音明显超标，工程师对流体动力学的基本原理认识不够。这种产品，质检部也能通过，真是一家不负责任的公司啊。”

华硕听到“流体动力学”这几个字，联想到之前他自创的动力电池，得到舅舅和其他专业人士的一直称赞，就多了一些感触。

这个叫阿初的男生，应该是只整天和技术打交道的“呆鹅”。不过，也别说，这种呆鹅还蛮有趣的。回国这些天，整日无聊。一帮狐朋狗友，吃喝玩乐之外，没有更多新花样。舅舅那边，一群中年男人谈来谈去更是百无聊赖。

好在及时发现了这只呆鹅。有他配合，日子变得刺激得劲起来。

“你要吹就吹，不吹那就还我。”华硕没好气道。从包里拿出另一只迷你小风扇，打开了。一手一个对着两边的脸颊，吹起来。

“流体动力□□用的不好，会弄巧成拙，这种风扇，吹不过一会儿，你就会觉得难受，不舒服。”

华硕懒得理他，自顾自吹着风。奇怪的是，小风扇吹来的风很快变得不够凉爽，而且热度变得越来越高。热风加上转动带来的噪音，她自感胸闷难忍。

那个叫阿初的男人一脸专注，继续研究起那小风扇来。嘴巴里仍在自言自语：“这个风扇的结构，存在很大问题哦，轴心不稳，是造成噪音太大的主要原因。另外，这个扇叶设计的也很不合理，回头我找我们同事粘个点云，做个模型分析，把扇叶优化一下……”

“够了，烦死了！”华硕从躺椅上起来，丢下小风扇，出去了。她要去办公楼里吹吹冷风去。

等她回来，发现所有的小风扇，都被拆卸得支离破碎的，丢在地上……

凌晨三点的沿海之滨，看起来空荡荡的，给人一种莫名的陌生感。苏小圆在这座城市里，生活工作了20多年，还是第一次，在这样的特殊时段，以这样的特殊方式，旁观它。

西装男士把车子开得又快又稳。车子在华商投资大厦正门入口处，停下。在那里，苏小圆接受了保安礼貌而又严格的安检检查。

这期间，她手机上又陆续收到了尚书君发来的几条短信，约她见面。在短信中，他以老朋友间调侃的口吻招呼她：“早知道你减肥成功到我认不出，我十年前就不应该叫你大胖妞了！”

苏小圆无奈笑笑，她此刻没有心情回应他的幽默。

检查完毕，一身职业套裙打扮的年轻女秘书，适时走过来，用职业式的微笑看着苏小圆，道：“苏小姐，请随我来。”

她们登上观光电梯到了9楼，穿过空荡荡的圆形走廊，来到了华商投资老板办公室门前。女秘书轻轻地敲了几下门，听到里面回复声后，半推开门，示意苏小圆在外面等一下。

时间已经过了凌晨4点，整座城市还在睡梦中。恍惚之间，苏小圆有一种虚幻之感，仿佛在赴一场梦之约。

她站在办公室门口，透过半开的门缝，目光试探性地扫过室内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