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1 / 2)
醒来的弥厄尔愣愣地望着天空,他说:“真安静呀。”
我问道:“你不觉得翅膀很痛么?现在已经好了么?”
“不,”他苍翠的眸子紧盯着我,落寞而释然地说:“火焰熄灭了。”
为什么你们就这么喜欢打哑谜?有意思么?正当我一脸懵逼二脸茫然的时候,拉斐尔从王座上摔了下来,但他顾不上任何上位者的仪态,神色仓皇地握住弥厄尔的一只手,他说:“麦克,你眼里的我是什么模样。”
弥厄尔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人间模样,清清爽爽的。”
拉斐尔呜咽着哭了起来,我并不能搞懂他的意思,但我怀疑是这个庸医给他留下了什么后遗症,便指责道:“你还打蝴蝶结,你到底能不能治好他?”
弥厄尔勾了勾我的小手指,示意我嘴下留人,笑道:“狄安娜一直追求一种和沙利叶之间的平等……但是我们现在就得到了这种平等。”
“你把话说明白点,别学你那些兄弟……”我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什么平等不平等的……,你靠脸把恶魔吓得发抖的事我能吹一辈子。”
“以后不太可能有这样的特权了,”他强撑着坐了起来,背后的六翼好像是极大的负荷,他转头对拉斐尔说:“把我的冠冕摘下来吧,没有意义了,火焰已经熄灭了。”
拉斐尔饱含希冀的望着我,他像完全不能接受现实一般说:“拿出那把火焰剑吧!重燃你的力量怎么样?”
他把头垂得很低,平静地望着自己的双手,“……我不想,所以——除去我的冠冕吧。”
拉斐尔爬起来,推开门抓着一脸懵逼的沙利叶,“我们走,沙利叶!去月亮。”
沙利叶犹豫着看向我,却在拉斐尔的逼视下振翅离开了。
屋子里就剩下我们两个,我抱怨起来:“你的兄弟一来,你也神神叨叨的……怎么回事啊?到底治好了么?拉斐尔就是个庸医。”
“那是我兄弟。”弥厄尔揉了揉额头,而我却看到他的手穿过了那漂亮的镂花黄金头箍,他说:“我们或许达成了某种绝对的平等……我身体中的元素已经全部静默下来了,我再也不能听到你心里说什么了,当然也不能听到别人心中在说什么,那真的——太安静了。”
“什么叫元素静默了?”我几乎被他的哑谜搞得崩溃了,“给你五秒,然后给我解释一个人类能听懂的说法。”
弥厄尔摇摇头,无奈地笑了,他像哄小孩子一样摊摊手,说:“天使是纯洁的元素组成的,我们的力量也是活跃的元素创造的,元素静默,就是……我不再具有天使的力量了,而且保存我的生存力量,我的每一个感官都会退化。”
那一瞬间我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干巴巴地接话说:“会退化到什么程度?”
“比普通人强一点,大概是强25%。”
我倒吸一口冷气,“那为什么……你的元素会忽然静默下来?会有办法让他们活跃起来么?”
“我失去了我的半身,那是我的武器,也是我的铠甲。我们的联系非常紧密……那把剑某种意义上只是他的客体,他残存在我身体力量牵引着我的元素,但是显然的,狄安娜的运用‘邪眼’驱散的也是他的力量,所以我元素也沉默下来了。”弥厄尔抿紧嘴唇,沉默许久,说:“很抱歉,我……我不应该瞒着你的,之前那些事,我都是有意为之的。”
我脑子里又开始循环那句惹莉莉生气都不要惹弥厄尔生气了,他真是光明正大的就能把所有人都算计进去,事后再摆出一副纯良的模样来,就算我有打他一顿的心,也会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失去力量。
我是个乐天派,我大咧咧道:“我信你是我傻,但是现在当务之急不是判定谁才是我们中的傻/逼——”
弥厄尔打断我:“不要说脏话。”
我心道当天使的就是事儿多,不耐烦地挥挥手:“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现在必须找回你的力量。”
然而他一脸纯良茫茫然地望着我,我不悦地问:“我说的有错么?找回那把剑,然后重新点燃你的力量,再然后你锤爆贝利尔,无论是砍死还是挂地狱门上都随你,最后是那个失忆的沙利叶,我刚才拿到一个U盘,说不定会有收获。”
“原则上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贝利尔也是我的兄弟,我没有勇气与他作战。”
“榆木脑袋啊!”我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他的肩膀,“神不是都预言了么?在你们第三次作战的时候,你会用兵刃贯穿贝利尔,既然是预言这就是注定的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