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1 / 2）

斯特列格妮与恶魔之间的交易是趋近于等价的，斯特列格妮付出得越多从恶魔手中获得的越多，而维持这种交易平等的机制就是依靠阵符，阵符上的每个符号在不同的位置有着不同的解读，放在边缘的一般都是限制条件，而中间的则是恶魔索取的和交易的灰色地带。

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山羊头恶魔的召唤一般都伴随着/性，那种非常血腥暴力的性//交仪式，所以即便山羊头恶魔带来的力量是最强悍的，但召唤到山羊头恶魔的斯特列格妮在其他巫师眼里无限趋近于恶魔的婊/子。他们无限放弃自己的尊严向恶魔投诚，是让每一个巫师都皱眉头的存在。

斯特里格妮们为了保护自己未成年的小巫师，性//交易这个限制条件一般在可选栏里，每一个巫师根据自己的需求燃烧自己的蜡烛，让恶魔兑换承诺。

和恶魔的交易存在各退一步的灰色地带某种意义上是让双方都有得筹码，其中复杂的推敲实在是外人难以衡量的，一般设计也都是精妙绝伦。

而这个阵符却没有任何设计可言，如果想要窥测设计者的心理，除了歹毒二字实在没有更好的概括了。

我说：“没什么可说的，虽然有外行人使用阵符的可能，但是……这或许真的是一个内行人物。别的不敢说，为人肯定恶毒得狠。”

“行啦，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飞快地看了一眼弥厄尔，又装作哪里也没看，“意思就是，恶魔可以选择欺骗、挑拨离间等一系列手段达成结果，就是——只要契约发起人觉得自己的愿望被达成，恶魔就有权利获取她的灵魂。”

“为什么会有这种阵符？难道阵符不是斯特列格妮获得力量的方法么？”狄安娜丢开指甲油，她问：“这有意义么？她们为什么要设计这种阵符？”

“当然有，”弥厄尔冷笑道：“他们当然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因为这个阵符根本就不是给巫师用的，就算是再弱小的巫师，在召唤恶魔的交易中都不需要什么放大镜。”

对……没有巫师在交易中会使用放大镜，交易对于恶魔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他们付出一点点就可以赚满口袋，听到交易的信号他们就跟海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

普通人之所以是普通人，并不是他们全无自然的魔法，月亮是最强大的非自然生物，在她的辐射下，每一个人都多多少少带着非人间的力量。

我们看向彼此，都知道其中是怎么一个计较。

那女孩问我：“大哥哥，所以呢，这个阵法是给谁用的。”

“当然是给你们这些无知无畏的小屁孩用的……斯特列格妮们在网上散播这个阵符，就会有好奇心重的普通人尝试用这个玩意儿召唤恶魔……而他们召唤出来的恶魔……是只要他们相信，灵魂就会被偷取的。”我双手紧紧扣住，弥厄尔拍了拍我的肩膀，但他也知道无济于事。

地狱已经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偷取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灵魂，只要相信，就会被骗走灵魂。

实在是太歹毒了。

女孩啊了一声，她问道：“那是不是我奶奶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复活过？”

“是，”我苦中作乐的想，至少弥厄尔复活死人跟人交易的罪名被洗脱了，“从来不是你奶奶，而是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复活这玩意儿我只能想到弥厄尔，但变形就多了，什么变性术，替身术，还有……

女孩咬咬牙，问道：“什么是我能做的？他骗我，那个恶魔骗我，我……我想报复他，你们有什么办法么？”

我心道这小姑娘就是烈性，勇气还足，一肚子火气，地狱大公这种我们本南丹蒂见了都要绕着走的恶魔，她无知者无畏简直想一出是一出。

听着我也是心累，但想了想如果换做了自己，肯定也忍受不了这种该死的欺骗。

我扯了一个苦笑：“我不知道啊，你用这个阵符召唤恶魔，就是默许了阵符里规定的所有条件了，也就你们这种普通人才敢用这种阵符，我跟你讲，你直接埋一部分自己的头发、牙、一寸照片在十字路口，召唤出来的恶魔都比这个阵法里召唤出来的玩意儿靠谱，至少十字路口的恶魔还有点职业操守。”

这回连梅塔特隆都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