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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前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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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声不吭地跑了,和当初一个德行。”容嘉宁有些烦躁,“他大概觉得都是我的错。”

“他没资格说你,你们又没真的拜堂成亲。再说,都和离了,算是好聚好散。”

“本来会的。”容嘉宁喃喃,“当初是真的想好好过……”

兰凛沉默了。

“又是这东西。”容嘉宁从地上捡起一块方巾,上面绣着“神鸦”,和之前在库房捡到的那块一模一样,“回去我倒要查一查,这是何方神圣。”

“放下来,我看看。”兰凛说。

一旁背着冯懿的人将他放下,兰凛上前翻了翻他的眼皮,其间冯懿一直都是醒着的,但十分呆滞,像个痴儿,一言不发。

“这是真傻了?”容嘉宁问。

“不然呢?”兰凛道,“你前夫什么手段,你不清楚……”

“是药三分毒,既然稳定了,便不必再喂他药。”兰凛转头又对手下道。

“他只是恰好出现在这里,不一定是他。”容嘉宁摇头道,“他一看就是才赶来的,他不是这种人。再说,他没事坑我做什么?”

“这你得问他而不是我。”兰凛说,“我又不是你男人。”

容嘉宁被她噎了一下,满肚子脾气发不出。

得,刚刚叫人“滚”,把人凶狠了,还记仇了。

突出重围后,容嘉宁立即放出信号,一行人骑上接应送来的马匹,一扬马鞭绝尘而去,只留下黑市一边混乱。

天色暗沉,行出几里,兰凛对容嘉宁道:“此事不好声张,我先带走冯懿,看能不能医好再说。”

“乡主私自掳走朝廷官员,到底要带到哪里去!”紧接着兰凛的话,一声质问响起,四周燃起火把,夜里明晃晃地刺着在场人的眼睛。

“韩峰?”容嘉宁看见来人骑在马上,一身戎装,身后军士披坚执锐,将他们为数不多的暗卫全部包围起来。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精疲力竭地逃出来,没想到这儿还有人等着她。

大意了,容嘉宁暗道,在黑市被临风的突然出现惊出个三魂七魄,出来就只顾着闷头逃跑了,忘了让人先打探前路的埋伏。

大理寺一行人皆在韩峰身后,也骑着高头大马,冷冷注视着她。既然已经入了局,那么表面的客套也不需要了。

刘大人一捋胡须,冷声斥责道:“乐温乡主,陛下待你不薄,大理寺也未曾得罪,何故下此狠手,残害忠良!”

“刘大人,冯懿被歹人掳走,你我有目共睹。此行是本乡主经多日追查,发现了冯大人的踪迹,为避免打草惊蛇,故让府兵乔装前去营救。”纵然心中早已兵荒马乱,但容嘉宁却是强自镇定地将这一肚子坏水的老头怼了回去。

“信口开河,此情此景,分明是你掳走了冯大人,被我大理寺觉察,开始转移。亏得大理寺对你信任有加,偏信了你那所谓‘奸人掳走’的谎话。”之前与容嘉宁龃龉的宋大人不知何时又跳了出来,落井下石道,“不遵法度!肆意妄为!你到底是何居心,快快从实招来!”

“你闭……”兰凛怒火中烧,刚刚启口却被容嘉宁直接打断了去。

“刘大人,虽说失踪一事也与本乡主有关,但到底跟你们确认了是他擅自离群,我们双方都没有多大责任。”容嘉宁道,“冯懿到底是你们大理寺的人,无论怎样丢的,该找还得找,你们大理寺到了大宁却跟忘了这人一般,从头到尾没有一句关切,本乡主念在同僚之谊,冒死将人救回,大理寺却无凭无据一口咬定是我截掳,是不是太令人寒心了?陛下以‘仁善’为本,大人此举未免背道而驰。况且本乡主闲来无事,费尽周章掳走一个品阶都没有的官员,闹上去,也说不通吧!”

“你品行不端,行事龌龊,人尽皆知,有何不通。”宋大人嘲讽道,“你分明是垂涎冯大人,蓄谋已久。”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十二太保声名狼藉随你指摘,你满嘴喷粪污了我的名节不要紧,横竖我也不在意这东西,然你们自己人冯懿出身书香门第,最重声誉,你信口雌黄,让别人今后怎么抬头?”容嘉宁冷道。

“刘大人,你我皆是当事人,此事非同小可,又非团练使大人职权范围,不如上呈陛下,再排钦差,彻查此事。否则我乐温乡主不服,天策府也不会善罢甘休。”她转向大理寺一干人,如是说。

“截掳之事本就难以取证,如今现行被抓,岂有辩驳之理。乐温乡主此举难道是拒不受捕,藐视大理寺,藐视朝廷。”刘大人打了一辈子太极,终于说出了句硬话。

“若是另有其人残害忠良,栽赃嫁祸,设局陷害,那不知算不算藐视朝廷。”容嘉宁冷笑,“朝廷是你大理寺的朝廷吗?大理寺是你一个少卿的大理寺吗?此刻全凭你一张嘴,然而到了陛下面前,你的话,还不如放屁。”

“你……”刘大人见她嘴硬,直接给气笑了,“好,你不是要证据吗?被截掳的本人的证词不知算不算证据。若是冯懿亲口指证,我看法网恢恢,你如何逃脱。来啊,立刻提审冯懿,若他指证,当场拿下乐温乡主,押送进京,听候发落。其余随行,放弃抵抗者不予追究,胆敢抵抗者视为从犯,与其同罪。”

“冯懿疯了。”想到兰凛提到现在的冯懿,疯疯癫癫,满口都是“容氏害我”,容嘉宁终于意识到危机,“再则,他是你们大理寺的人,你让他怎么说都无所谓,如此一面之词……”

“疯了?”刘大人道,好像并没有听到容嘉宁后面的话。

“没错,歹人对他严刑拷打,致使其疯癫。”容嘉宁道。

“冯懿并无职责在身,歹人何故对其严刑拷打。本官焉知,动刑之人不是乡主,害其疯癫不是乡主?”刘少卿转头对属下喝道,“去,带冯懿。”

“我看谁敢阻拦!”见兰凛骑在本就靠近容嘉宁的马上,闻言又上前几步,两人的马匹并列,紧紧贴在一处,似有抵抗维护之意,刘大人又补上一句。

容嘉宁轻轻摇头,兰凛只得低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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