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气氛逐渐和谐,薛灿甩了甩的左手,长时间地撑着,让她全身酥麻,“现在我们要考虑考虑怎么出去了。”
江晚棠调整了下姿势,让薛灿有更多空间活动,“你不是出去过吗?重来一次就好了。”
薛灿苦笑:“要是我知道怎么出去,早就在你抓住我的时候逃到这里面了。”
江晚棠像薛灿第一次在这里时的样子,四处摸索,“能说说细节吗?”
薛灿思索着,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过亲密,她额头开始冒汗。
“当时好像是有白光闪过,这次好像也有。算算时间,在这里面晕了快一个星期,昨晚的时候醒的,以为这是个棺材,所以才乱拍,拍着拍着就出去了,然后就……我们不会要等一星期才能出去吧。”
似是想到了昨晚的香艳画面,薛灿脸滚烫,幸好深处黑暗江晚棠看不到。
江晚棠没去纠结那么多,继续问:“刚刚进来时你干了什么?”
干了什么?跟着江晚棠跳下窗,把江晚棠拉起来,然后自己的戒指好像掉了,把它捡了起来……对了,戒指!
薛灿握了握手心,刚才捡的时候还没拿稳,应该掉在了哪里。
她一边寻找一边回答:“我落江的时候,身上有枚戒指一直发热,我以为是死之前的幻觉,可刚刚我在地上捡到了那枚戒指,它之前一直挂我脖子上,不知道怎么的掉了出来。”
江晚棠听到了,目光一闪,伸手向口袋摸去,果然是空的。
“你确定是你的戒指吗?”
“……其实没看太清,你也有戒指?”
江晚棠沉默了一下,还是承认,“有,而且和你的一模一样。”
薛灿:“???”
薛灿:“我这枚戒指从小带在身上,我保证我没偷你戒指。”
江晚棠无语地看着薛灿,“知道,昨晚检验过了,你捡到的应该是从我口袋里面掉出来的。”
薛灿:“???”昨晚怎么检验的?她怎么知道自己有戒指?
江晚棠就像读懂了她所想的一样,“你睡着我拿出来看了一下,连上面的锈迹都一样。而且,洗澡的时候把戒指最好取下来。”
薛灿脸红得快要熟透了,全身仿佛置于岩浆当中。
这样说的话,昨天自己不就被她看光了。
薛灿装模作样干咳了一声,“谢谢江小姐诚挚的建议。”谢个鬼啊,到底谁才是老流氓,“那你的戒指不会就这样消失了吧。”
江晚棠眯起眼睛,从上到下扫视着薛灿,最终,往薛灿胸前看去。
“你把你的拿出来看看。”
薛灿喉咙一紧,把手往脖子伸,勾着绳线,于是,两枚紧紧合在一起,泛着白光的戒指就这么被勾出来。
四周瞬间安静了下来。
“江小姐,我确实不知道它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江小姐,我真的没在逗你玩。”
“江小姐,你不要用看贼的眼神看着我,我是清白的。”
江晚棠默默听着薛灿的解释,勾唇一笑,“不是喊我‘棠棠’吗,怎么成‘江小姐’了?”
这女人故意的。
薛灿挫败地说:“好吧,棠棠。既然找到了戒指,那就想办法出去吧。”说着看了一眼粘在一起的两枚戒指,“不过怎样利用还是个问题,而且就算出去了,降落在危险地方也是个麻烦。”
江晚棠抿了抿唇,“降落问题太不确定,只能赌一把是在刚刚消失的地方,也就是那个厕所通风窗下,那个地方是在酒店后门一处偏僻的巷子里,我清理过几次,几乎没有丧尸了,人不能保证。至于这两枚戒指……”江晚棠伸手摸了一下,“你把血弄到上面试试看。”
“……你演玄幻小说呢,还滴血认主,而且为什么不用你的血?”
江晚棠轻轻拍了拍薛灿的脸,“末世都来了,为了活什么办法都得试一试不是吗?刚刚是你的血碰了戒指,然后我们就进来了,所以你就是戒指的爸爸了。”
???
说得好有道理,但是为什么不是妈妈?
薛灿哀怨地把手伸到口中,牙齿碰了碰,还是忍不下心咬下去,只能含在嘴里试了又试。
江晚棠看着薛灿像个婴儿一样把手指含在嘴里,有些恶寒,洁癖使然,她推了推薛灿。
“从我后面的包里面把匕首取出来。”
薛灿把手从口里面拿出来,听话地取出晚棠压在身下的双肩包,拿出了一把用报纸紧紧包裹着的匕首。
看着眼前的凶器,薛灿生无可恋地开始拆报纸,没想到报纸裹得又多又紧,用胶水粘得紧,很难撕开。
江晚棠看着薛灿的动作有些尴尬,“这匕首太锋利了,末世之前买来玩的,怕割到所以裹了很多层。”
薛灿听到这句话,已经没有吐槽的欲望,认命地扒着匕首的“外衣”,只可惜光线太暗,薛灿的动作显得慌乱。
江晚棠在黑暗里无奈地看着,不知是什么原因作祟,她软下心来,说:“给我吧,我来弄开。”
薛灿心头一喜,表面上还是装作担心的样子给她,“小心点,不是说很锋利吗。”
江晚棠接过后,也不管其他,直接扣着缝隙撕下来,一层接一层,薛灿看着她残暴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开口:“慢点,会割到手。”
“嘶……”薛灿话音刚落,扒完最后一层的江晚棠成功应验了薛灿的话。
她这该死的乌鸦嘴。
“怎么样,疼不疼,有没有绷带什么的。”薛灿的声音有些急,因为太暗,她也看不到江晚棠的手。
江晚棠看着只被扎了一下的手指头,上面沾有血珠,暗叹一声,“把戒指给我。”
“不是只有我的血才可以吗?”薛灿疑惑,还是乖乖地照做。
江晚棠一边接过一边说:“血都出来了,不用白不用。”说完就把受伤的手指头放在了戒指上。
鲜血顺着锈迹蔓延,四周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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