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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一定是在邀请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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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郎赏了他一个白眼。

熊老大从来不管这些恩怨情仇,他只负责刚进门的气场压制,该吓跑的吓跑,吓晕的吓晕,屁滚尿流的屁滚尿流,随后就坐在一边大吃大喝,由一众小弟进行后续砸场工作。

这回也不例外,熊抏和一干小弟雄纠纠气昂昂地来到那家名为春满楼的妓︳院门前,和以往一样,他是最先进门挑场子的。

可熊老大今天忘了一件事。

他的胡子已经没了,脸上干干净净的,连原本一头乱糟糟的熊毛也刚被整理地服服帖帖。

于是他这一进门,照以往本该被吓得哭天喊地的老鸨和姑娘们,各个都眼放绿光一样盯着他。

“看什么看?”熊抏双眼一瞪,照以往,早该吓得这些男腿软晕过去了,可这次,那双微微挑高的凤眸这么一抬一瞪,连带着眉梢一同扬起的完美弧度,那群男就差没有扑过来了,不过也差不多了。

“这位爷好面生,是第一次来我们春满楼吗?”

熊抏怎么也想不通这些人的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一股刺鼻的香风突然迎面袭来,他心内一惊,难道他们也都是好手,所以才有恃无恐,这是迷药还是软筋散?

他一个闪身,抄起手边一张椅子,啪得一声下去,附近两张桌子一起被砸成了碎片,四下裂开,吓得附近的男呀呀乱叫,逃得逃躲得躲,全都缩在了一边。熊抏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不是迷药也不是软筋散,他的力气还在。

“老子在砸场,不想死的就闪开,想死的尽管到老子拳头底下来。”

妓院里的男人除了寻欢客就只有龟奴,各个贪生怕死哪里敢来惹他,外面一众小弟听见开砸声,一拥而入,熊抏好整以暇地坐了下来,林郎走到他身后,“大哥,今天似乎有一点久。”

“嗯,让小弟们注意点,这些人胆子比以往的要大。”

林郎看着缩在边上瑟瑟发抖的人,还有从楼上房间里探出脑袋又缩回去锁门的,愣是没看出来哪里胆子大了?

除了他们熊窝那位气场强大的新上任压寨夫人,他还真没见过哪个人第一眼见到大哥可以无动于衷视若无睹手不软腿不抖语调正常的。大哥那胡子拉杂的形象还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等会…

林郎终于反应过来,看了熊抏的脸一眼,暗自叹气,他知道这些人这次为什么胆子变大了。

不过林郎没说出来,一抬眼,正看到胖个儿一边砸着椅子一边斜着眼偷觑那些衣衫单薄的妓︳女,他眉头微皱走了过去,留下熊抏一个人坐着。

***

春满楼一楼的大堂已经成了破烂堆,该砸的都砸的差不多了,熊老大甚是满意,正要起身,又是一股香风从背后靠近,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娇滴滴的嗓音半撒娇半抱怨地在耳边响起,“这位爷何必动粗,让小月来伺候你,可好?”

胖个儿一脸馋涎地盯着那个将胳膊缠上熊抏脖子的女人,这可是头牌,花魁,果然长得…他还没来得及想出形容词来,肥腰就挨了一拐子,瘦高个儿冷着脸低头看着他。

“老二,你干什么挡着我?”

“那边还有张桌子,去砸了。”

“哦。”

那花魁整个人都趴在了熊抏背上,“爷。”一只手爬上了那张俊脸,一张嘴将唇印印在了熊抏的衣服上。

熊老大觉得好像有只蟑螂爬上了自己的身子,一抖一挥手,那花魁摔了出去,“呀。”的一声摔倒在地上,一脸哀怨地看过来。

熊抏没再去管他,扬声叫过一众小弟,“下面砸得差不多了,现在上去把人揪出来揍一顿。”

“大哥,人在哪里?”

“老子怎么会知道,一间间找。”

一群人呼啦啦地跑上了楼,在楼梯上铺的红毯上留下一路脏兮兮的脚印,那老鸨终于受不了地晕了过去,本来还以为已经结束了,居然还要去二楼祸害。

小弟们踢开了房门,将躲在床上的男人揪出来就问,“是不是成文?”

“不,不是,我不姓成。”

于是挨一个拳头被丢回床上,小弟们换下一间,等到所有房间都看下来,小弟们跑出来站在楼梯上报告,“大哥,没有姓成的。”

熊抏老大不爽,揍不到姓成的,就拿不到全款,那岂不是改天还得再来一趟。他扭头问林郎,“你没问清楚吗?”

“那大少奶奶说姓成的今日会来,大概他有什么事没来吧。”

“白来一趟。”熊老大一挥手,“收工。”

***

“夫人。”

祁宁从书案后抬起头,“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别提了,要揍得人没找到,白浪费老子时间。”熊抏泄气地一屁股在他站起的椅子上坐下,随手乱翻着他刚刚在写的簿子,“这是账簿吗?怎么这么奇怪?”

“你看得懂?”

“不懂。”

他丢回原处一摇头,祁宁眼尖地看见了他衣服上一小块红印,一伸手拉起那一块衣料,轻轻一嗅,口脂的味道。  “去哪里砸场子了?”

“春满楼,怎么了?”

“青楼?”

“是啊。”熊抏回答完,一抬眼,就见到祁宁面色诡异地冲着他笑了一笑,这一笑,直笑得后背竖起了汗毛,不寒而栗。

一直到他走出账房祁宁都没再说什么,弄得熊抏完全摸不着头脑。

那一笑,究竟是什么意思?

***

“夫人刚刚对老子笑了一下。”

“老子觉得后背发冷。”

“夫人一定是在邀请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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